原来那是和林初语有十分相似面孔的人。纪以彤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鼻腔突然被一个白布给死死地捂住了。纪以彤起先是挣扎着,想松开后背人的牵制。但无奈挣脱不住,呼吸困难后又不小心地轻微吸了几口白布上面滴的气味,不久便晕倒了过去。一个孤寂的背影映入眼帘,黑衣人打开了大门,恭敬地对权温白说着:“主人您要的人已带到。”
黑衣人拍了拍手,一行人便将晕倒的纪以彤安放躺在了凳子上,她手中的通讯设备都已被权温白的人给一并没收。等到纪以彤醒来之后时钟已然指向了,22点。纪以彤迷茫的睁开眼睛便发现眼前尽是眼花缭乱的蛋糕甜品西餐等等,纪以彤心中微微惊讶了一会。但她随后看向四处她究竟身处何地后,这一看她心中不禁灰凉起来。这俨然就是上次夏霖叫她来别墅的格局。纪以彤看清是权温白之后,她不禁一阵斐腹道:“权温白,怎么又是你,你也太阴魂不散了吧!!”
权温白笑了笑,“我不是魂魄,我是人,明明白白正正经经地坐在你面前的人。”
纪以彤异常冷漠的说,“你把我放出去,我不想又和你说一些废话,我感觉再和你说话,我就要被你给恶心死了。”
权温白好似喝了很多酒,他的脸微微泛红,神智忽然有些不清楚了,他面色悲凉,终于不再显露出伪装的神色。纪以彤心中暗道奇怪,但却并没有放松警惕下来。“权温白,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这样纠缠绵绵无绝期为真的是烦透了。”
权温白自个儿倒乐意,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一杯又一杯地灌酒,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入肚……纪以彤滴酒不沾,她怕喝了酒之后,自己又不行人事了,所以她一直紧绷着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权温白的醉意突显,他瞬间就举起酒杯对纪以彤乐呵呵地说一通,我敬你一杯,随后自己便将酒灌了下去……权温白脸色发红,看似醉的不清,权温白看着纪以彤那紧张的面容爽朗的笑了笑,但面容却是遮盖不住的悲伤。纪以彤的心脏像是不停的被撞击什么,她的心底有所动容,但是纪以彤却不断的警惕自己要小心面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权温白。权温白面色非常红润,心中郁郁寡欢地吐出几个字:“以彤,你别走,今天是我的生日,求你了。”
纪以彤本想走向紧闭的大门,她听到权温白说今天是他的生日,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向上次对夏霖说的那样依旧不留情面:“生日快乐,我要走了。”
纪以彤推了推门才知道大门已经被紧锁起来,窗户也被关的严严实实的。纪以彤知道如果她这样硬闯,肯定是又会被抓下来的。所以她干脆不硬碰硬,又缓缓地回到了座位上坐等。只是她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都被一并给卸了下来,她狠狠地磨了磨牙,谁叫权温白这么变态呢。权温白眼睛氤氲了些许泪光,眼神渐渐迷离了起来,似忆起了往事。“其实我是情妇所生的孩子,我妈妈她是妓女出身。虽然我爸爸看起来很喜欢他,但是我家里已经有了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外界并不承认情妇,我妈也不好经常抛头路面。身为豪门的情妇,她的确是挺悲哀的。”
纪以彤感觉权温白突然说起的话,有些无厘头,但却不自觉地听了进去。“虽说我爸爸并不太关心到底是正妻重要还是情妇重要,所以我妈到现在也没什么名分。不过我爸并不在乎什么名分礼节,所以当我开始记事的时候,一些仆人经常会在背后说我坏话,我也没少跑去和我爸告状。但是我爸除了形式上的扣工资,也没有为我多说什么。”
“人人都说他比较喜欢情妇所生的孩子,但是我却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的父爱。他于我而言,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父亲,我从未觉得他是发自心底对我好的父亲。我于他而言以及权言濯,只是他生命里能用到的一两个工具罢了,没用了,便会遗弃。在他的世界里,什么都是可以用来交易。他是商人,自然懂得经商之道,当初把自己的婚姻也当做是一个筹码,所以我也只是他们婚姻下的产物罢了。”
权温白这样自顾自地说着,面色红润,两颊渐渐划出了两道泪痕……纪以彤见到权温白借喝醉酒,把什么都说了出来。看着他毫无伪装,满脸受伤的样子。她似乎有些理解他,为什么一直都是以伪装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中。纪以彤的心脏仿佛一直在不停地被某些东西撞击着,她感觉很疼,这种感觉像是那种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人,同样悲伤的经历。纪以彤心中一阵悲凉,她的母亲不也是这副模样,表面上说的好听,是为她好,其实也是不停在利用算计她罢了。浓浓夜色,掩不住的浓墨。权温白似醉非醉般,一遍又一遍把酒倒至八分满,又一次一次酣畅淋漓地将酒灌入喉中。纪以彤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倒映着他失魂落魄的神色,但一杯接着一杯的动作又是那样的潇洒。“以彤,我再敬你一杯。”
如此,权温白又是一杯灌入肠。他喝完后,刚作势想再拿起酒瓶倒一杯时,才发觉酒瓶已空空如也。权温白涨红着脸,感觉眼前视线模糊地不行。头开始眩晕了起来,他便甩了甩头。随后他看向纪以彤,她回以视线,轻启朱唇:“权温白,你醉了。”
权温白露出洁白的牙齿,坦然地笑了笑,“其实,我一直想过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生活。但现在看来,别人都没有醉。我不是现在才醉的,我是一早就醉了。”
纪以彤听着权温白的这番独白,喉中似有某些东西给哽咽住了,一时无言以对。“酒喝多了不好。”
纪以彤脸色凝重地说着。“我是借酒浇愁罢了,而且我也好久没喝酒了。”
权温白此时早已卸下伪装,神情恍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