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口。”

“在家里的时候我们便也由着她了，如今出门在外，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惯着她这些小毛病。”

说着豆大的眼泪再次落下，姜长墨看见后心疼不已，轻轻的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小鱼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她那般可爱，肯定能够讨人喜欢。”

“正因为如此我就更担心了，你说收留她的人会不会心怀不轨？他要是对小鱼做点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她的脸色煞白，最近这段时间茶饭不思，得了空就睡觉，仿佛睡着了，就能够压制住心中的痛苦。姜长墨叹口气，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只能端着东西离开。不止是顾芳枝吃不下东西，他也吃不下东西。突然顾芳枝那边传来动静，他不得不赶紧过去查看，就看见顾芳枝从梦魇中惊醒过来，泪流满面嘴唇翕动。“是不是做噩梦了？”

姜长墨担忧询问。顾芳枝六神无主一把抓住他的手，好几次张嘴都说不出话来，半晌后声音沙哑，“我梦见小鱼了，小鱼在喊别人娘亲，她……她怎么能够喊别人娘亲呢。”

姜长墨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脊，“都是梦，小鱼的娘亲就只有你一个人。”

“小鱼还那么小，你说她会不会忘记我们？之后见到了，她是不是就认不出来我们了？”

顾芳枝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姜长墨，心中早已悲苦难熬。姜长墨硬着头皮摇头，认为小鱼那么有灵性，肯定不会不认识他们，肯定不会忘记他们。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实际上姜长墨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他不敢表现出来，顾芳枝眼下已经为小鱼的事情伤心难过成这个样子了，他如果表现出来，只会让顾芳枝更加难过。总不能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中吧。顾芳枝委屈的靠在他怀里，喃喃自语道：“我们当初把小鱼抱回家的时候，她那么小，抱在怀里一点重量都没有，渐渐的长大了，出落的也越发水灵，可怎么就被丢了呢。”

“到底是多么狠心的人啊，那么小的孩子，说丢就丢，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说她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

顾芳枝不由自主去怪罪李芝，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姜长墨不想言语李芝的是非，哄了顾芳枝好一会儿，才让她再次睡着。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和姜家人商量接下来的行动，刚过去就遇到了周海娟。周海娟忧心的看了眼顾芳枝那边，无奈的叹口气，“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不愿意吃，也不愿意起来？”

姜长墨抿唇点头。周海娟叹息，“你说你们夫妻二人这又是何苦呢，小鱼丢了也不是大家想的，我们都不希望这种事发生，该做的事情大家都已经做过了，小鱼若是知道，肯定也不会怪罪你们。”

说完她略微有些纠结，咬咬牙委婉提醒，“我看得出来你们很喜欢孩子，如今你们二人还年轻，有机会生个孩子，哪怕不愿意，也可以再收养个孩子……”“不！”

顾芳枝的声音传来。周海娟和姜长墨一起看过去，只见她红着眼睛站在不远处。周海娟有些担心，“孩子终究会有的。”

“除了小鱼，我不会再要别的孩子了。”

顾芳枝目光坚定，她早已认定了小鱼，小鱼就是她的孩子。如果找不到小鱼，她不会再接受其他孩子，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她说得十分坚定，本来周海娟还想劝说两句，被姜长墨拉住。他知道顾芳枝现在脆弱敏感，任何一句话都足以让她奔溃，说多了无用，反而会让她深陷自责中。“芳枝说得对，我们不会再要别的孩子了，不管能否找到小鱼，我们都不会再要别的孩子了。”

姜长墨安抚。姜老太太听见后忧心忡忡，她虽然很喜欢小鱼，可看着老四家为小鱼伤心成这个样子，还认定除了小鱼不会再要别的孩子。她这个做娘的怎么可能不忧心？她本来准备过去劝说一下，被吴雅桂等人拉住。“娘，芳枝心里苦，你现在过去跟她说生孩子的事情，只会让她难受，还是再等等吧。”

林筱杏和姜凤娇重重地点头，认为应该给他们一点时间。姜家人挂念着小鱼，在柏城的小鱼狂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小眉头紧锁。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打这么多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