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得古医一套神奇针术,用针如同毫芒,刺于特殊的穴位上,能让人闭神而昏迷,只有他方才能解除。因毫针太细,刺于人体内,无论用上现代何等精深的医疗仪器,都没办法发现它的存在。故而,以此来先将人弄得昏迷,待得他人药石无灵,才会出手救治,索取巨额的酬谢。半年前,他无意中碰到司徒小欣,刚开始是垂涎于她的美色,悄悄跟踪她回到私人别墅,避开安保,成功将她弄晕,正要大快朵颐的时候,被巡逻的保镖惊退。他没有死心,一经打探,得知她竟是资产排行全国前十位内的明朗集团的千金小姐,猛觉这是一次做一笔能逍遥十年的机会。没有即时上门的原因,是想让她的家人,四处求医问药无果之后,再出手,如此方可最大程度上,榨取大额的报酬。这小子,从一开始就让他极其的不悦,要不是要装作大方,他早就出手教训了。他可是有仇必报的人。如今,有这个机会,狠狠地羞辱于他出气,还能大赚一笔,岂能放过?他乜斜着郑昊,饶有趣味地上下打量他,道:“我肯定是没有问题。我的针术,主治各种昏迷,对司徒小姐的病有着绝对的把握。就是不知,呵呵,郑神医,是要当缩头乌龟呢,还是愿意一博?”
司徒明朗赞助古医大赛的原因,就是为了找出国内最强的古医,来医治女儿,此时,洪寿道长如此有信心,又起了打赌之心,担心违逆的话,他不愿意救治女儿,那就麻烦大了。只是,郑昊的能力,他是亲眼目睹,人都会生病的,搞不好以后还要求人救命,也不能得罪,正在左右为难。郑昊倒是很直接,道:“我说你治不了,你就治不了。这赌约,我同意了。”
司徒明朗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如此也好。郑昊输了,他从中说和一下,如若郑昊没有一千万,他帮忙出了,让郑昊欠他一个人情,以后方便于求助。于是,他没有说话。洪寿道长对郑昊的同意,似乎胸有成竹,因为,这个年轻人,一看就是有点小本事,就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那种,稍微一激,就没办法理性思考。他的脸上泛出得意的笑意!段延天的笑脸最为灿烂,冷冷地看着郑昊,道:“行!我来做保,谁敢于不兑现的赌约的,我段延天,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后悔来到人间一趟。”
郑昊淡淡一笑,没有理会段延天的目光,对着洪寿道长道:“道长既是不怕输钱,也愿意跪我,那便来试试吧!”
洪寿道长哑然失笑,道:“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我便让你开开眼界,一会儿,好心甘情愿地磕头认错。”
郑昊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洪寿道长冷哼一声,不客气地上前一步,来到床前,亲自将司徒小欣右手的袖子撸上去,至肘部而止,掏出一盒银针,还有一瓶消毒用的酒精和棉花,道:“我说三针,三针下去,司徒小姐便能立即醒来,岂是虚言?小子,准备好跪下,另外,那一千万,我是一分都不会少要!如若没有,那就准备好想想,向哪些亲朋戚友筹钱吧!”
郑昊呵呵一笑,道:“别诸多废话了,动手吧!”
洪寿道长眼中寒芒一闪,这人,单单是跪地认错,赔偿一千万,还不足以消除他心头的怒火,回头,一定要让他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当下,他也没有在停留,消毒,扎针,一气呵成。合谷,外关,孔最三穴,三针施展得极其的流畅,三针一毕,司徒小欣的身体微微一颤,竟是发出一声闷哼。洪寿道长极其得意,道:“司徒小姐醒了!”
司徒明朗和段延天大喜,赶紧围到床头,轻轻地呼唤道:“小欣!小欣!快张开眼睛!醒醒!小欣……”然而,呼唤了好一阵子,司徒小欣没有张开眼睛。司徒明朗疑惑地回头,道:“道长,怎么回事?怎么还没醒过来?”
没醒?洪寿道长此时已然转过头来,得意洋洋地看着郑昊,并没有看司徒小欣,以为听到的,会是司徒明朗的欣喜和欢呼,一听到司徒明朗的话,猛地回头,道:“怎么可能?让开!”
司徒明朗和段延天果然退后几步,洪寿道长仔细察看了一番,脸中现出困惑之色,赶紧的低头察看手腕的内关穴处,确认那里半年前扎下的毫针,方才已经悄无声息地取出来了,眉头便皱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难道是睡得太久了,闭神成了一种惯性,虽然毫针已取出,三针的刺激,还不足以唤醒她?他看到旁边的桌面上有一杯开水,伸手指探了一下,确认是凉水,便在司徒明朗等人惊讶的目光中,径直就泼到司徒小欣的脸上,引发了一阵惊呼。司徒明朗及众女佣想要上前,却被洪寿道长抬手阻止。司徒明朗等人心中虽是不悦,只是,凉水泼面,不会造成伤害,如若,这一泼能把司徒小欣唤醒,倒也无妨,也就真的没有上前,而是静静地看着。洪寿道长以为司徒小欣被这么一泼,一定会缓缓地醒来,于是目不眨睛地等着,然而,一分钟、二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完全没有动静。司徒小欣还是没有醒来。看着满头是水的司徒小欣,司徒明朗心头一阵痉挛,就连段延天也开始不悦,道:“道长,为何小欣还没有醒来?”
洪寿道长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道:“别说话,待我再施两针!”
“别乱施针了,没用的!”
突然,一个声音道:“还有一支毫针没有取出……”洪寿道长近乎本能地道:“只有一支毫针,哪来的还有一支……”他突然醒悟过来,声音戛然而止,惊愕地看向郑昊,道:“你……”郑昊脸上现出盎然笑意,道:“问我怎么知道,有毫针的存在,是吗?”
司徒明朗和段延天,似乎也听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都静静地看着二人,没有说话!洪寿道长的额头,开始有冷汗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