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寿道长见郑昊依然不依不饶,也是一副受到挑衅之态,道:“司徒总裁,您看到了吧?此人,就是一个疯狗,咬住人,就一定要往死里咬。这样的人,恃才傲物,目无下尘,就算是目前有些小能耐,成就也必然有限。这样的人,我同样是不屑于结交。”
段延天冷哼一声,道:“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对你很客气的了,这里是你放肆的地方吗?就算是你有些小本事,也只是一个小医生而已。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就算是再大的医生,也得恭恭敬敬的,否则,我们雷霆一怒,你根本就承受不起。”
司徒明朗心中也颇有几分的不悦,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是再了不起的人物,也要卖他一个面子,毕竟,他可是明朗集团的总裁,全国排行前十内的大企业,也是一个一呼万应的人物,平日没人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的。司徒明朗开口,道:“郑医生,我知道,你确实是一名神医。关于毫针一事,我一定会追查,任何伤害小女的人,我不会放过。只是,洪寿道长解释过了,很合理。我相信他不是害小女之人。从头到尾,我都在场。你都说了,毫针细如芒刺,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察觉。然而,你和洪寿道长都发现了,说明,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我理解像你这样的人才,心中都极其的高傲。只是,郑医生,你不能因为这样,坚持要诬陷道长害小女,道长很无辜!”
郑昊呵呵一笑,看向洪寿道长,道:“他根本就不能算得上一个医生。我想,他之所以能擅长于治疗昏迷,那是因为他同样擅长于使人昏迷。因他长年使人昏迷,又将人救醒,方才因此而得名。当家人昏迷不醒,四处求医问药无果,他隆重登场,对于那些家属来说,无疑就是救命恩人,奉上全部家财也在所不惜,就像现在。”
“放肆!”
段延天本就不是习惯于忍耐的人,此时按捺不住,喝道:“洪寿道长出力最多,费尽心机,你在旁边胡言乱语就想夺去他的成果。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怪罪于你,反而是你,在明朗叔一再耐心说和之下,还是坚持咬住洪寿道长不放,还有完没完?难不成,我们的分辨能力,比你的差很多?我们都瞎的?”
郑昊点头,道:“在这一点上,你们……还真是瞎的!”
“混账!”
段延天暴怒,指着郑昊,恨声道:“小子!你成功将我惹恼了。我告诉你,我恼起来,自己都害怕。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立刻跪下向洪寿道长道歉,否则,哼,相信我,离开了司徒家,你会看到世界残酷的一面。”
司徒明朗知道段家在灰色地带方面的影响力,尤其在京都这个地方,段延天所言,绝不仅仅是威胁。郑昊虽然做得过分,他却依然想救他一命,便道:“我看,郑医生,凭心而论,你真是过分了。洪寿道长对小女的治疗,可谓是尽心尽力,我看在眼里的。我亲手创立了明朗集团,数十年间,能成为全国前十的大企业,靠的就是这双狠辣的眼睛。在看人方面,我还是很有把握的。相信我,洪寿道长绝非害人之人。”
段延天声音凶狠,道:“听到没有?我是段家的继承人,从小就跟着管理公司,上过国际知名的经济杂志,比较擅长的就是知人善用。我的眼光,看人,从来没有出过差错。立刻跪下,向洪寿道长道歉,否则,不管你多有能耐,也会夭折。”
洪寿道长知道,郑昊已然激起段延天,甚至于司徒明朗的怒火,这简直就是找死。年轻人,还是不够沉稳!他鄙夷地看着郑昊,眼中泛着挑衅和看戏之色。“照我说,你们两个的眼睛,确实是瞎的。”
司徒明朗一怔,眼中真的出现怒意。而段延天已然气得浑身颤抖,像是一头随时要择人而噬的猛兽。司徒明朗声音也沉了下来,道:“郑医生,你这样,真是过分了!”
郑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有人同意我的看法!”
段延天冷笑,道:“有哪个不开眼的东西,会同意你的看法?我们眼睛瞎了?我会让你们眼睛都瞎了!”
郑昊饶有趣味地看了段延天一眼,随后看向司徒明朗的方向。段延天恼恨地顺着郑昊的目光看去,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因为,郑昊看向的,是已然在女佣的帮忙之下,靠着枕头坐起来的司徒小欣。她的脸上,虽然布满了因为扎针而出现的小红点,却依然不改那极有份量的美,此时,她那大眸子,正带着恼意,看着他。随后,她死死地盯着洪寿道长,眉头微微地皱起来,道:“爸!这人,就是将我弄得昏迷之人。”
什么?司徒明朗和段延天身躯一震,都极其愕然地看向司徒小欣。洪寿道长那得意的眼神,还未褪去,听到司徒小欣的话,顿时觉得被雷电轰击中一样,脑袋出现瞬间的空白。怎么可能?当时明明是背对着她突然出手的。就是因为确保她不可能看到他,才将消息传给一直在公开求医问药的段延天,让得段延天亲自上门求助,随段延天来到这里敲诈一笔。洪寿道长迟疑地道:“司徒小姐,这可不是开玩笑……”“就是你!”
司徒小欣咬牙,虽然身体乏力,却依然拼命举起手来,指着洪寿道长,道:“当时,你从我身后突然出现的时候,我正好从面前墙上一面装饰用的小镜子中,看到了你,正要转身问你是谁的时候,就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司徒明朗和段延天,同时先是呆住了。郑昊笑意盎然,道:“是吧?你们的眼睛,还真是不乍地!”
司徒明朗和段延天的脸色,尴尬至极。随后,他们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他们同时看向洪寿道长,眼中泛出毒蛇一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