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出不悦之色，盯住了开口的那位杏衣少女。围观人群里，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这不是刘司库家的嫡小姐么。”

“还真是那位刘姑娘，难怪敢这样说。”

对着那刘姑娘，姚子衿语气冷冽道：“秋姑娘并未威胁于我，还请姑娘不要妄言。这琴艺姑娘又了解多少，就敢如此开口。”

“在场之人凡事精通音律者，想必都已经通过方才的对比，看出了姚某的不足。姑娘再说这话，便是有意羞辱我了。”

几位前来此地的宿老闻言，皆摸着胡子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姚子衿这话。其中一胡子花白的老人怕有人不懂，更是出声解释道：“所谓琴曲，实则也是心曲，主要在于抒情，而非技艺上面的比拼。当然，这并不是说技艺不重要。”

“今日弹琴的姚公子和秋姑娘，两位技艺都是极好，姚公子或许还要更突出一些。可秋姑娘的琴却带着情，如同讲故事一般，通过琴曲将自己内心的情绪缓缓倾吐。”

“我不知道诸位方才听秋姑娘琴音时，有没有一种恍然大梦的感觉。但我有，我相信我身边几位对音律有所了解的朋友都有。”

这话一出，引起了不少回响。“我有诶，刚才我好像过完了一生般，从和爱人嬉戏缠绵，到后来的一人孤寂，要不是琴声停了，我都能哭出来。”

“我也是，我也是！”

“这么说来，秋姑娘之琴当真要好些？”

“姚公子自己都认输了，这几位宿老也都认为秋姑娘更好，那她应该就是更好。”

“唉，想不到啊，姚公子在琴艺上面也会输给别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