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佳凝大喊大叫的同时，姚三爷只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随后从座位上起身，对着秦玉跪下，恭恭敬敬行礼道：“属下姚成江，见过锦衣卫统领！”

锦衣卫统领。听到这个身份，卫佳凝整个愣住。她就算对朝廷官员不太了解，却也知道锦衣卫的身份是何等贵重，更不用说锦衣卫统领了。那是皇上的亲信。秦玉竟然，有着这等高贵的身份。如若当初和秦玉在一起的是自己，就凭着他这身份，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会遭受旁人攻击。不会被秋家赶出家门，送到那山村里去；不会在山村里遭遇毒打，差点死在那场春雨里；不会被吴举人一家捡到，送给陈家做妾；更不会被抓进大牢中，又被扔到庄子自身自灭！如果没有这些，她就不会认识师父，不用将自己的身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交给别人，就不会站在这里，被秋萌指着鼻子呵斥。是秋萌抢走了自己的心上人，她现在还这样对自己！卫佳凝眼中的恨意前所未有的浓郁，她突然一把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要对着秋萌那张脸狠狠划下去！“都是你，都是你，秋萌！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你抢走了秦玉，你害得我变成这样，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就在她手刚抓起那把水果刀的瞬间，秦玉一脚就踢了过去。水果刀掉落，卫佳凝整个人向后飞去。噗通——她狠狠装在柱子上，又掉落下来，口中喷血。秋萌冷眼看着她：“昔日你做过的事情，还想要再做一遍吗。你说我抢走了秦玉，秦玉可从来都没有心悦于你，而且你忘了，两年前，你亲手将匕首捅进他身体里吗？”

“卫佳凝，你究竟是喜欢秦玉，还是因为他身份不一般，将他当成是你的救赎，指望着他能拉你出苦海？”

卫佳凝沉默了。秋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深深地扎进她心里。对秦玉，她好像真的没有因为他这个人而喜欢过，她喜欢的是初见秦玉时，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贵气。她觉得，这样的少年，应该能帮她摆脱困境。卫佳凝整个人都跌坐在地，口中喃喃道：“是我错了吗？我一开始就错了，所以我到头来，什么都没有……”秋萌没有去怜悯她，对着那吴知州开口：“知州大人，卫氏已经认罪，她曾刺杀过锦衣卫统领，又杀了几位官府的官兵，算是犯了大罪。我现在再问你，在你眼前的，这到底是卫佳凝，还是你的干女儿吴凝。”

“是卫佳凝！”

吴知州一口咬定，再不敢替卫佳凝包庇。不仅如此，他还将罪名全都推到了卫佳凝的头上。“这可恶的卫氏，定是她见我女儿与她相貌相似，就设计杀了我女儿，顶替了我女儿的身份，还欺瞒于我！大人，大人你们可要为我的女儿做主，将这妖女给诛杀啊！”

吴知州的话，让已经认罪的卫佳凝都不禁露出一抹震惊来。那双眸子，不可思议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