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爸比平时对他很凶,对他很严厉,但是宫浩祺从来不记仇,因为那是他的爸比啊。文章里常说‘父爱如山’,他相信爸比是爱自己的,此刻的担心自然也不假。“我没事。”
宫北辰难受地解释,他本想带萧芸曦离开的,或者还期望她能够出来,但也只能成为幻想。“看来宫少是得了报应了,你看他难受的样子,我希望他明天死了才好。”
张欢欢一张嘴毫无顾忌,简直差一点就拍手叫好,那样就没人欺负闺蜜了吧。萧芸曦感受到宫北辰的疼痛,注视到他隐藏地晦涩的目光,突然跑了出去。她知道宫北辰这个人性子倔,轻易不肯去医院的,可是她不想他现在就死!说不清心里的情绪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跑到另一边扶着宫北辰,“刘管家,你把少爷送到医院去吧,越快越好。”
漆黑的夜里,宫少不自觉地笑了,他喜欢听她说话、萧芸曦没有丢下他。宫北辰紧握住对方的手,深情地唤,“你跟我一起去……”“对啊,萧小姐,你也一起来医院吧,我怕我一个人帮不上忙。”
刘管家再三恳切地劝说。萧芸曦看了看饭馆里面,她知道张欢欢要骂自己了,不管怎么样救人一命要紧。她没有推辞,与浩祺一起将宫北辰扶进了车里。车里是暖融融的气氛,他的整个身体倒在她的怀里,疼得抽搐的脑袋枕着她的双腿,双手环着她的腰。这样的亲近方式没有谁觉得不妥帖,萧芸曦也紧紧地抱住他微微发颤的脑袋,注意力在外面,提醒管家再快点!她从没看到一个男人被病痛折磨得如此难受,连自己的内心也在发悚,祈求宫少能够度过难关。医院到了之后,刘管家将宫北辰扶进了电梯,很快便被医生接近了手术室。二十分钟过去,宫少的性命总算转危为安。原来只是阑尾炎发作,动了个小手术就好了,但若是再延迟半个钟头,可不是现在这个结果。宫北辰被送去了病房,面色苍白但却十分淡定,他终于领会了一回生不如死的滋味。如果不是萧芸曦坚持,他或许会命丧黄泉。而他曾将痛苦与磨难施加给她,大难不死的宫少有了丝丝醒悟。宫浩祺已经随着管家回了宫氏别墅,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静悄悄地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你休息吧,我走了。”
她连家人都没管就跑过来,内心遭受大大的谴责,此时见身前的男人没事了,才提出离开。“别走。”
宫北辰用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对方,如果他能抓住她一定不会放萧芸曦走,即便抓不住他的目光也能够留人。萧芸曦的确是打算离开了,却又担心宫少一个人不方便,她留下来也心不甘情不愿。“叮铃铃”铃声却响了,萧芸曦按了接听键,顺便开了免提。“芸曦,你要是不方便回来就别回来了,留在医院照顾宫少,这边我来料理。”
张欢欢到底刀子嘴豆腐心,刚刚不难看出闺蜜同宫北辰情深意切,她即使阻拦下去也没用,只希望他们能快速地认清彼此的真心。“听到没,你不用回去了。”
他翘起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难以掩藏。萧芸曦没答应,也没反对,她其实是想留下来的,欢欢的话刚好给了她一个台阶。“站近一点,我又不吃人。”
宫少现在躺着,似乎还能发威,见不得身前女人木纳的样子。等对方一靠近,他伸手一拉将萧芸曦按倒在自己胸前,吻上了她红润的小嘴。萧芸曦十分惊愕,下意识地推拒,宫北辰却忍痛按住了她的后脑勺,逼迫她跟他亲吻!一股清冽的香气从薄唇间荡漾开来,萧芸曦如同品尝了对方的气息,甘甜可口。他吻得十分动情,一点也不似平时跋扈的样子,温柔了许多。萧芸曦还是挣开了,白皙的面颊通红起来,这个人生病了还不老实!“咝……”宫北辰轻‘嗯’了一声,仿佛触到了伤口,疼痛难忍。“活该!”
萧芸曦咒骂起来,掩盖她刚刚的动情,还有病房里异样暧昧的氛围。见身前的男人皱起了俊眉,表情并不像作假,又多了几丝担心,“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宫少瑶瑶头,“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好,记住,不准离开。”
药水催发了他的睡眠意识,哪怕他不想睡着,不想浪费如此静谧的氛围,眼睛还是禁不住沉重地阖上了。萧芸曦这才敢走近,看着身前的男人确实是睡着了,她轻松了一下。病房里没有其他的床铺,她总不能跟宫少挤一起吧?萧芸曦为难地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或许是姿势难受,她醒得很早,天边还没有大亮。萧芸曦还赶着去公司上班,不能因为照顾上司就能旷工,虽然宫北辰愿意给她这个特许。萧芸曦请了护工照顾宫北辰,她才打算离开。医院走廊却迎面走来宫家的人,还有潘语玲在内。她想要闪人已经来不及,潘语玲已经来到她的身边,高高地举起巴掌,“又是你这个狐狸精,说,昨晚是不是你将宫少祸害成这样?”
宫俊华呵斥她,但也没有将萧芸曦放在眼里,“语玲,这里是医院,不得无礼。”
潘语玲不情愿地收回了手,潘素却把握了机会在老爷身旁吹耳旁风,“这就是让北辰不肯娶语玲为妻的女人,听说她最近荣升到设计总监的位置,底下却没有一个人服她。再这样下去,宫氏的底岂不是要被败光啊。”
藐视萧芸曦的宫俊华不得不再次看向对方,当即做了一个决定,“萧小姐,我不管你是以何种目的缠着我儿子,但你要清楚,我宫家的大门你是进不去的。我想萧家也不是没脸面的,难不成你现在不走是想给我儿子做小吗?”
萧芸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方的话似一把利刃割在她喉头,将仅剩的尊严践踏地不轻。当然她也不会那么快走,因为每月还有八万的薪酬在,她不舍得那么快离开。“宫先生,我留在宫氏集团是想尽一己之责,你何必说得那么难堪呢?”
萧芸曦脸色发白地还想辩解什么,潘语玲再也忍耐不住地一耳光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