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敢这么平静地正视他。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瑟缩在一角，独自舔伤。但是现在，就算方慕衍把她杀了，她也无所谓了，活着只是比死多一口气罢了。“好一句方先生，”疏离感顿时被拉出一条银河系，看着沈小欧生无可恋的面孔，方慕衍更加气结，伸出两根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扼住沈小欧的咽喉，将她硬生生地向后逼去，沈小欧的后脑勺撞击到墙面上，发出沉闷的“窟窿”一声，“你以为你签了字，就可以撇清关系，所有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我告诉你，你做梦，想让我彻底放过你，除非你死！”

沈小欧没有一丝挣扎，甚至看不到一丝痛苦，她平静地闭上双眸，露出诡异的笑，如果死能让你彻底忘记痛苦，那我愿意成全你。在沈小欧整张脸呈现青紫色时，方慕衍豁然松手，眯起狭长的眼睛，“想死，没那么容易！”

沈小欧脖子耷拉在脑袋上，肠子都快咳出来。方慕衍，你是以此为借口对沈小欧真动了感情，还是确实在报复她？隔着门，顾一念附在门上竖着耳朵偷听。她以为方慕衍真的会将沈小欧掐死，却在听到沈小欧发出咳嗽声的那一刻顿时垮了下来，一时之间有些恍惚。“沈小欧，你想找工作是吗？我告诉你，整个燕城没有人敢录用你，不信，你就试试，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方慕衍单手抵在墙上，捏住沈小欧的下颚，将她硬生生地抬起，狠狠甩至一边。方慕衍，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你自己？沈小欧整个脸偏过去，如婴孩般的肌肤上瞬间出现两道印着血丝的红印。她以为只要自己离开了方慕衍的视线，方慕衍就会活着不那么痛苦，但现在看来，根本没有从实质上解决问题，他要的是往日的爱情，要的是顾薇薇重新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