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窒,眼前一黑,直挺挺就往地面倒去。“快,病人呼吸不畅,快做心脏复苏。”
“谁来给病人人工续气。”
“阿臣,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你快点去。”
别山疯人院,依山而见,到了晚上,更加的阴暗,山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把黎束冻醒,她把自己缩进被子里,被子久不见阳光,潮湿的很,还散发着霉味。冻的整个人都在打颤,肚子有点疼,她慢慢坐起身,手铐依然在手上,离不开,她只能叫人。对着外面未知的世界,满是恐慌,她声音几乎在打颤,“有没有人,有人吗?”
“吱呀……”房门被打开。一阵风吹来,带起窗帘,透过一道微弱的光,门口的人影正看着她,脸上满是鲜血,手上也啃着什么血糊糊的东西。心脏跳动停止,耳中清晰的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一团血糊糊被伸在眼前,“你是饿了吗?”
眼镜适应了黑暗,依稀可辨别出那血糊糊一团是一颗心脏。黎束吓的不断后退,“你滚开,不要过来。”
胸口尖锐的疼,温热的液体流出,她知道是心口的伤崩裂了。可是她不能在意,也没有心思在意,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眼前的人影上,“走开,走开,你滚开!”
“你流血了吗?”
一只手按压向她的心脏,黎束眼前一晕,再次失去了知觉。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她胸口摸索着什么,想到昨夜发生的一切,黎束猛然睁开双眼,一把将胸前的人挥开。胸口的衣裳一片血红,她警惕的看着那些人,“你们对我做什么!”
“小姐,这里是疯人院,这里昨夜有个病人拿了动物的心脏把你吓到了吧。”
动物心脏,竟然是动物的心脏。“她一个疯子,你和她解释什么。”
黎束看着说话的那人,“我没疯,我不是疯子,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我劝你放弃吧,就像喝醉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有醉一样,每个进来的人,最后都说自己没有疯。”
黎束摸了摸微疼的肚子,很怕就此失去了孩子,她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争辩,“我真的没有疯,我还怀了孩子,这里的晚上那么冷,我的肚子很疼……”“你也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如果没有疯,哪有丈夫舍得怀孕的妻子在这里的,不过你放心,那位先生交代要好好照顾你了。”
哪有丈夫舍得,孟梓臣他可不就舍得吗?丈夫,送她进来,他又以丈夫名义,真是为了把她逼上绝路,他什么都可以。他交代要照顾她,如果他真的对她好,根本不会送她到这种地方,如果她是方媛媛,即使她真的疯了,他也会把她留在家里,好好照顾的吧。黎束捧着肚子起身,干涩到嗓子眼里,“他说是我丈夫,你们就相信了吗?”
“他还给我们看了你们婚纱照,难道还会骗我们。”
对,他们离了婚,没想到结婚照还留着,这时候它还留着那东西,可真是出人意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