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陆言未从口中而出的话,她犹豫着许久,又是将它憋进嘴里。他不应该是恨她吗?然而为什么又要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是这么简单的话,陆言已经当真了。而她到头来都是那种受不了伤害的人,付出的感情最怕没有回报,反而把自己伤的伤痕累累。“沐琛……我能再叫你最后一次……老公吗?我总感觉,我快坚持不住了,然而一旦失去了生命之后……我……”陆言她说道这,经不住的又是萧然泪下。她真的是够愚蠢的。不是害怕他吗?不是想要逃避他吗?为什么她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呢。席沐琛听着陆言的要求,突然笑了起来,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讽刺感,“女人,有时候要求不要太过分,太得寸进尺了。”
对啊……他终究不是以前的那个席沐琛了。所以,还要说什么,祈求让他去答应呢,干嘛要这样呢。“算了……你就说,你要带我去哪里,我都快死了,难道就不能让我安稳一些吗?安稳的让我快点快点的死去算了,我可不要在这么痛苦了。”
陆言说着话,话里带着丝丝的怒气,一边更是激动了些。躺着的她差点就扑腾了起来,可席沐琛的话,也由不得陆言随便乱动。“你要放心,我带你去的那个地方绝对不会让你有多么的痛苦,我可以让你变的很舒服,很舒服,舒服到你从此忘却痛苦。”
席沐琛的手抚摸着陆言的碎发,用着本该温和的声音说道。“你是要带我去戒毒?”
陆言疑惑的问道。“嗯。”
席沐琛点了点头。嗯……这一字,席沐琛这是表明清楚了,他就是要带陆言就戒毒,去戒掉所有不适合她的东西。但是,这说的到轻松,即使是没有接触过毒品这些东西的人,那么他们都该知道这有多么的痛苦吧。可,不尝试过的人,他们也根本体会不到这其中真正的痛,陆言她就是已经感觉到了,彻彻底底的感觉到了。她才不要这么痛苦的去戒掉这些东西呢,她只想要快点的离开这个世界,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的脱离痛苦,不是么?陆言摇着头,说:“席沐琛你要记住,我现在是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所以,你只要学会撒手不管,那么便行了,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也不需要你的操心,更不需要你说着要帮我戒毒之类的,你只要……你只要做到一枪了解我的生命便行。”
“呵……真的是贫嘴的女人,从你那无理取闹的要求说出口时,那么我已经是彻底的感觉到你的挽留了知道吗?真的是口是心非,你别以为趁着自己疯了,吸毒了,那么就忘却你之前说的所有话了。”
听完席沐琛的话后,陆言她就这么的冷冷笑着,她不去回复席沐琛的话。她就跟之前一样带着那种习惯将自己的头望出了窗外。陆言是很痛苦的,身心痛的不像话,可是,她却坚持高傲的忍住自己要发出的声音,沉默着。她可不想在他面前就这么的脆弱下去了。也许就这么坚持一下……到最后,她真的就不这么懦弱了。车,一点一点的行驶着,而这,也不知道是进入了什么样的一个道路,一路上颠簸的不行,而陆言隐约的感觉到,每一次的颠簸都能把她的胃颠簸的翻山倒海。她发觉自己的嘴角上露出了不明的液体,那是鲜红的更是暗红的。这好像是一种快要死去的感觉。血液在她的嘴角上不断的流着,一刻又一刻丝毫没有缓过,白蓝色的病号服也被染红了。席沐琛看着他皱起了眉头,他伸出那洁白而纤细的手指细细的,细细的抹去了她嘴角的血液。他的嘴角上露着怜惜的弧度,“若是痛苦的话……那么你便彻底的叫出来吧,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声音吵到我的。”
席沐琛微笑,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不会吵到我吗?”
陆言疑惑,她艰难的转过了头,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面容,憔悴的看着他,道:“你不要用这么魅惑的声音跟我说话好不好,我不习惯,我一点都不习惯也不喜欢你的这种语气,我只想要你对我冷漠,再冷漠。”
只有这样,那么,我才可以彻底的松开你,松开对你的思念,对你爱意。我真的好想做一个可以彻底百毒不侵的人啊。这样该多好。陆言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声,她无奈的神色露出了丝丝的遗憾。“如果我哪天冷漠起来了,我相信,你肯定是比现在更痛苦,更想的死过去,而你难道还不知道我这个人的手段吗?”
阴鸷的寒意窜进了陆言的身心,她是感觉到了无边的寒冷,嘴角边不但是流着鲜红的血液,更是一阵一阵的发抖,她真的快要被颠簸的全身碎一地了。“那你还是趁现在我病怏怏的,狠狠给我一枪吧,这个世界已经由不得我存活下去了。”
陆言呆拉着头,像个死人一样低着头,一种无力的感觉,可她好像确实是没有力气了。“这个世界由不得你活下去了,但我由得了你活下去,只要有我在,你觉得你还会受到世界的排挤吗?”
席沐琛强迫着挑起了陆言的下巴,让她将头给抬起来。“别这样……就算你将我的下巴挑的再起,我的头抬的再高,那么我也没有脸面,也没有尊严,我很卑微,我卑微的不如一颗野草知道吗?”
陆言强颜欢笑的说道:“这颗野草,它经风吹雨打,任由天气的捉弄,蹂躏,可即使是这样,最终,它仍是可以坚持的活着,甚至活的自由,我这么一个没有自由的人,所以,我也对这个世界不抱希望了,我不渴望你们谁可以给我一个自由,我只渴望,安安静静的沉睡下去。”
她的倔强,她的一言一语,席沐琛顿时就冷笑了起来,他大手跨过了陆言的肩头,一边将陆言搂在了怀里,道:“你什么时候想去死了,至少也要经过我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