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坐不住的,便是今上,等着吧,有好戏看了。”
承明殿。“你今日去淇王府了?”
嘉佑帝脸色极为阴沉,那双眼睛,掺杂了太多情绪,以至于如同深渊般无法看清。卫殊单膝跪在御座前,不紧不慢地道:“是,还在淇王府蹭了一顿饭。”
“你倒是老实,”嘉佑帝冷笑连连,“不怕朕杀了你么?”
卫殊拱手,笑得分外邪气:“陛下,微臣为您去办事,您又怎会宰了微臣?”
嘉佑帝冷哼:“哼!你倒是说说,你都为朕办什么事了?”
卫殊道:“太子大婚那日,死了一个原采薇,险些闹出大乱子,今日淇王府举办斗草大会,微臣总要亲自看着才放心,以免有小人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藐视陛下的权威。”
嘉佑帝脸上蕴了怒气,他的眸,变得冰冷而可怖:“这么说,朕还得嘉奖你,越俎代庖办了不该办的事?”
卫殊继续道:“微臣还发觉,白家少东与淇王府的关系可不一般,陛下,若是淇王捏住了白家这条脉,那他可就有雄厚的资金基础,到时候恐怕他对陛下的威胁会更大。”
嘉佑帝道:“虽然他们隐藏得极好,但他们有来往,朕看得一清二楚,由他们去吧!到时候端了淇王府,白家的银子不就顺理成章落入朕的国库么?”
卫殊的眼里,多了些许嘲讽,但稍纵即逝:“陛下英明,微臣甘拜下风!”
嘉佑帝道:“朕还听闻,今日淇王妃能使得百鸟来朝,可是真的?”
卫殊义愤填膺:“微臣正想和您说这事,淇王妃只是个王妃,却搞什么百鸟朝凤,那些鸟从未朝过真凤,反而去朝一个王妃,陛下,里头的含义,微臣简直想都不敢想,莫非暗示淇王想谋反,让淇王妃做真凤不成?”
嘉佑帝的手,紧紧地攥住龙椅,他的声音,就像从地狱里透出来一样:“好丑都让你说尽了,卫殊,有时候朕在想,你会不会是淇王安插在朕身边的奸细,不择手段取信于朕,然后找准机会给朕致命一击。”
卫殊目光微闪,再抬头时,脸上都是委屈:“哎呀微臣的好陛下,微臣好歹也是武林霸主,给淇王当狗腿有什么好处?若陛下因为微臣之前与淇王做过一些交易,便觉得微臣是淇王的人,那顾怀珺岂非更可疑?陛下若是疑心微臣,微臣便借用百鸟朝凤一事,给淇王府扣个谋反之罪,带麒麟卫把淇王府一锅端了!向陛下证明微臣才是陛下的人!”
“不自量力!”
嘉佑帝的脸色好了些许,“若淇王府能被你区区麒麟卫端了,朕何须憋屈这么多年?”
卫殊拱手:“微臣看陛下似乎心有成算,还请陛下示下。”
嘉佑帝道:“朕养着那群废物御史,实事不会干,就知道气朕,半点用处都没有,眼下也到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卫殊会意一笑:“陛下英明。”
暮梧居。长孙焘把门“砰”地关上,将正要逃跑的虞清欢后领拉住,顺势一带抵在门上:“分明是你让本王去出卖色相,到最后本王却落了个渣男的称号,被珍璃他们戳脊梁骨,而你这个始作俑者,自始至终都无辜可怜,就本王成了坏人!本王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现在既委屈又不甘,你怎么赔本王?”
“你先放开我,不然怎、怎、怎么赔你?”
虞清欢往下一蹲,想要挣脱长孙焘的钳制,却被长孙焘嵌住腋下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