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出发的时候,她也站在城墙上,久久不曾离开,据我所知,咱们这皇帝好像是春心荡漾了。”
“咱们这个时候要是釜底抽薪,你觉得穆青璇会如何?”
穆琛听的一愣一愣,像个孩子般无知摇头:“我也不知道。”
“蠢货。”
穆熙在心底骂了一句后说道:“要是一代雄主可能会奋起直追,奈何穆青璇不是所谓的雄主,她身边也只有陈松这一个交心之臣,若为我所用,她必然会自暴自弃,不再励精图治。”
穆琛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经穆熙这样一说,他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陈松真的很重要。“罢了,此事等去了西北,我再跟他提一提,我就不相信这世上有没缝的蛋。”
“对了,你没在他面前胡说什么吧?”
穆琛赶紧摇头:“绝对没有。”
“那就好。”
穆熙坐回椅子上:“就算想杀他,也不能让他知道,以他的志向,是不惧怕生死的。”
“若太早让他知道自己将死,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这段时间,你这燕郡应该会非常热闹。”
“不少对诗词一途颇倾心的人都问询赶来燕郡,其中不乏大家,你得好生招待,等我处理完手头琐事,咱们就出发去西北。”
听了穆熙的话,穆琛现在心神不宁,他基本上是在雷区蹦迪了。所有不该说的话他全部都说了个遍。还好穆熙不知道。不然八成又得被痛斥。回到寝宫以后,穆琛心神不宁,想到穆熙刚才说的全部,越发觉得自己有点唐突,没仔细审视陈松存在的意义。不过他自我调节能力很强。“兵权在手,那还用担心那些文人,穆熙八成就是哄骗哄骗我,陈松要是真的有那么重要,他为什么自己不去,非要把我顶在前头?”
“管穆青璇怎么想,大军推进京城,她还不是只有抱头鼠窜的份。”
他心思慢慢活络过来,心中不再担忧陈松,反而是担心起穆熙,假若到时候自己不能从穆熙手里夺走皇权该怎么办。如此,便是五日以后。穆琛正心不甘情不愿地整合粮钱,忽有人禀告:“回禀王爷,府外有人觐见,自称是什么鹰山四怪,我见他们气度不凡,不敢草率,遂特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