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上心来的两个人说做就做,稍作准备以后,便动身前往位于京城闹市的恭亲王府。此时的穆琛满心欲绝,从君澜宗来的人不知为何于昨天夜里消失不见。宋长青也联系不到。他最后的依仗消失不见,此时的他就跟那孤家寡人没什么区别。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回到当初跟穆熙密谋谋反的日子。好歹有个奔头,不像是现在心心念念想的是做皇帝,可现在连皇帝位置是什么感觉的都不知道。“老爷,衍天司的周祭酒跟儒天司的孔祭酒来了。”
正方穆琛烦闷不堪的时候,管家走进门来说道。“周兴邦跟孔钧?”
“他们来做什么?”
“是专程来看本王笑话的吗?”
“真是好大的狗胆,正当着临时皇位是永远的?”
他怒气汹汹地说:“让他们进来,本王要亲口训诫他们。”
管家立刻照做,等到周兴邦跟孔钧共同出现的时候,穆琛脸上堆满笑容:“周大人跟孔大人光临寒舍,真是令此地蓬荜生辉,来二位请坐,我已经为你们七沏好热茶。”
此时此刻,他恭维的模样,跟管家没什么区别。唉。谁让他们是现在的代理皇权拥有者。说归说闹归闹,可千万不能不拿这头衔当做是开玩笑。“恭亲王客气了。”
“茶我们就不喝了,公务繁忙,我们有话就直说了。”
穆琛觉得自己重新被需要了,“周大人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我穆琛作为大乾的人,如果是对大乾有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眨一下眉头。”
他表现出来的虚假决心,差点让周兴邦笑出声来。有的人就是天生喜欢加戏。很明显,穆琛就是很明显是这样的人。“好呀!”
周兴邦赞叹:“恭亲王能有这觉悟,真乃大乾之幸事!”
“那我就直说了吧,我们想请你去天牢走一趟。”
“去天牢做什么?”
穆琛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难不成你们抓住了宋长青?”
周兴邦对他的想象力深表叹服:“那倒是没有。”
“就是想请恭亲王去里面小住几日,短则一旬,长则一年,我们肯定会回来的。”
“就先劳烦恭亲王在天牢里面委屈一下吧!”
这时候,他才算是反应过来:“你们要把送进天牢?”
周兴邦再度赞叹:“亲王不愧是亲王,连这都猜得到!”
穆琛立刻慌了神,怒发冲冠:“我看你们谁敢!”
“本王可用先帝御赐的黄袍,我看你们谁敢将我关押在天牢!”
“除了皇帝,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周兴邦笑的人畜无害:“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跟孔钧就是现在的皇帝,所以恭亲王咱们走吧。”
“你是个体面的人,应该不希望我跟老孔来粗的吧?”
“我们下手没轻没重的,要是伤到你可不好!”
这已经是威胁了。穆琛的面色越来越差,他想来想去,也不明白自己这段时间究竟做了什么。会亲手把自己送进天牢里。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出来个原因。这段时间他还挺安稳的。主要是宋长青被秒杀以后,他想跳腾也是不敢。孔钧的强大在他心里留下了几乎无法磨灭的影响。每次想起来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惶恐起来。“我想知道原因!”
“至于原因嘛...”周兴邦摩挲着胡子,“其实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你太危险了。”
“恭亲王可能不明白,我们这是在保护你,毕竟纵观整个大乾京城,没有比天牢更加安全的地方。”
“你在其中一定是我们大乾最安全的人之一!”
周兴邦本来想胡编乱造一个的。但觉得太累,又没有什么必要,所以只好作罢。穆琛陡然睁大眼:“周兴邦你好大的胆子,大乾在你手里迟早变成一滩烂泥!”
周兴邦对此很无所谓:“会不会变成烂泥,就不劳亲王担忧了。”
说完,他给了穆琛一个眼神:“自己走还是我们强行带你离开!”
穆琛气火攻心,冷哼一声:“我自己走!”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走了出去。正如周兴邦所说的那般,在大乾这个地方他还是要脸的。如果被周兴邦跟孔钧押送离开,那他就算是彻底的名声扫地了。这是他最不能去接受的。将穆琛带入天牢以后,牢头吓了一哆嗦,周兴邦跟孔钧可是给他带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瞧着穆琛那几乎已经变得通红的眼眸,他脊背就止不住地往外冒冷汗。这可是恭亲王啊!他怎么敢关押!周兴邦却是不由分说,直接说道:“恭亲王这段时间将被关押在天牢最坚不可摧的牢房里。”
“你平时负责他的饮食,切记一定要给亲王提供最好的!”
“明白了吗?”
牢头晕晕乎乎地答应了下来,穆琛冷哼道:“算你们还是个人!”
说完以后,他就自顾自地走进了大牢。这是属于大乾亲王最后的小骄傲。等到穆琛离开以后,周兴邦方才对牢头说道:“饮食上面,不管他要什么都悉数提供,但切记不可放他自由!”
“不管他怎么说都不行!”
“若让我发现你有丝毫的疏忽,小心人头不保!”
此话一出,基本上就绝了牢头反叛到穆琛那里的可能。但周兴邦仍旧不放心。此事必须得由一个信得过的人亲自来做。想了很长时间以后,他才确定人选,莫桀!此人知根知底,周兴邦对他是非常放心,他亲自回到衍天司,将莫桀带到天牢以后,嘱托良久,周兴邦这才放下心来,去往另外几司,安排日后的事情。三日以后,一切事务安排妥帖。一行人将要启程去往君澜宗,此事京城百姓一概不知。百姓若是知道大乾要跟仙门开战,必然会引发出恐慌。在他们这些上层人心目当中,仙门还不是多恐怖的存在。可在百姓眼里,仙门就是最至高无上的存在,跟他们开战无异于找死。与此同时。宋长青也已经来到了辉月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