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乾方面,也在行动,虽说君澜宗没有像辉月仙宗那般殷实的家底,但也差不到那去,再加上自大乾至君澜宗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乘坐飞辇的情况下,他们的速度反而更快。仅在一日之后便抵达了君澜宗。此行他们共带人近千。除却九司祭酒中的六人以外。还有理亲王穆熙以及九司之中还算有点战斗力的各大弟子。人数不算多。但却已经是大乾最强的一批精锐。抵达君澜宗以后,周兴邦没急着清点人数,而是先跟着江焕之来了一趟陈松所在之地。二人相见的时候,相顾无言很久。周兴邦不开口是因为感怀神伤。陈松就不一样,他是真的无语。你怎么就突然来了呢?他挺不可思议的。而且,瞬间便感觉到,作死可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周兴邦终于开口,已近暮年的他,开口以后尽是沧桑。陈松:“?”
他一点都没感觉到苦。恰恰相反,在君澜宗里他吃喝不愁,更是无人惹自己心烦,那叫一个开心。“祭酒何故如此说?”
“我在君澜宗里逍遥似仙,甚至都有点乐不思乾。”
他说的是实话。可在周兴邦看来却充满着苦涩。他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却又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才这么说的。真是个好孩子……周兴邦更加感动了。“不知祭酒为何会突然来此?”
陈松根本无暇在这种话题上浪费太长时间,他只想知道,为何周兴邦会来。周兴邦理所应当地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来君澜宗救你!”
“你如今在君澜宗可能还不知道外面有多混乱,因为你的原因,宋长青叛出君澜宗不知去向何处。”
“但他肯定会集合人手来君澜宗杀你!”
陈松听后心道果然。江焕之最终还是去了大乾。可能他认为,那里的人有办法救了自己。但问题是自己压根就不需要救呀!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祭酒可知道宋长青去了何方?”
陈松问。周兴邦摇头:“目前尚不可知,但应该是借九司能修炼之名,去找了其他强大的宗门。”
陈松反问:“那现在君澜宗还剩下多少人?”
“你们又凭什么笃定能够打败他们?”
“贸然来君澜宗名为保护我,如果保护不成,到最后是不是要白白浪费人命,只是为保护一个并不重要的我?”
这是周兴邦万万没有料到的情况。陈松不仅没有表露出感谢激动等情绪。反而问责起了自己。最主要的是,他还不能去辩驳。因为陈松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不管他辩驳什么都无用。“就算只有一线生机,我们也要尝试。”
周兴邦好毫无底气地说道,他当然知道这样做需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但在这些事上,他又不得不这么做,不然就看着陈松白白去送死?他做不到。他如果这样做了。现在还不知身在何处的穆青璇也是不会饶过他的。所以这君澜宗他都必须要来。陈松有高尚的情操,可他却没有,他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和方向,那就是不能让陈松死在君澜宗里。更不能让他年纪轻轻就死在仙门手里。他是大乾的希望。相比起来,就算用一千个人一万个人换他一个人的生命,周兴邦也觉得这是值得的。毕竟人的生命价值,取决于他对大乾的价值。相比起来,陈松一个人的价值,便就已经超过了他们这些为大乾奉献整个青春的九司祭酒。所以,为了陈松,哪怕拼尽九司他也觉得这是值得。纵使陈松不会明白这种感情。但他都必须这样去做。这是必须的,同样也是无可厚非的。“唉。”
陈松当然知道周兴邦的想法,嗓子眼憋了很多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件事真要是说起来,还是得怪江焕之,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在他手里却硬是被整到非常复杂的程度。而且,这人也不像是传统仙门修炼者那样,对俗世充满了仇恨。要是他跟宋长青一样,知晓大乾要起势以后,便立刻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哪还有这么多的屁事?“我明白祭酒的好意。”
陈松叹气以后说道:“但在我看来,用千百人的生命换我一个人的生命是很不值得的。”
“不过你们既然已经来了,就要向着好的方面去发展。”
“你跟江焕之说一声,今晚在君澜宗会客厅咱们共商对敌之策!”
周兴邦面露喜色,陈松能想通那可就太好了。他最担心的就是,陈松无法理解自己的一片丹心,反而觉得自己多管闲事。那就有点尴尬了。可现在陈松明显没有这种想法,这就让他放下心来。周兴邦点头:“我现在就去说,你放心,我们这次带来的人很多。”
“九司其中六位祭酒都来了,还有理亲王等人也都悉数到来。”
“就算宋长青去找仙门最强大的宗门,在我们这么多人面前,还是无事于补的!”
“你尽管放心,我们是来救你的,不是来送死的!”
陈松听后大为惊讶,竟然带来了这么多的人?玩的真够大的呀!那自己想死岂不是更难了。如果他知道穆熙还带来半数西北军,可能会更加绝望。为了一个衍天司的秀才你们至于这样吗?当天晚上。在君澜宗的会客厅里。大乾以及君澜宗的所有人悉数到场。而坐在首席之人赫然就是陈松。他本就想来这里划个水,顺便掌握点情况,看看还有没有机会作死。没想到就直接被江焕之推举至首席。他本来想反抗,但随着推举的人越来越多,他说什么都没用了。故而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他一个小辈,要对一众长辈发号施令,并且主持这所谓的动员。合着就是我组织自己作死呗?“我已经派人查明,宋长青离开君澜宗以后,去了一趟辉月仙宗,并在那里密谋许久。”
“所以我怀疑宋长青去求援了辉月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