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就已经被江焕之看在眼里,就连那所谓的对长老忠心耿耿的弟子,也是江焕之自己安排的,就是为了让宋长青彻底地相信君澜宗毫无觉察,自己现在是安全的,如果可以的话,甚至还得让他沾沾自喜地感觉整个君澜宗的其他人,都是被自己玩弄于掌心之中的玩具,独有他一人是兼具大智慧的惊才绝艳之辈。这就是在暗的优势,这样,宋长青不论做什么,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所行的任何一件事,都势必会引发无法扭转的后果。这不仅是在控制宋长青,还是对辉月仙宗的控制。现在江焕之回想起来,忽然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仇恨贸然羁押宋长青,而是如陈松所说那般,就顺着他的想法,让他进入君澜宗。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做了他们君澜宗的密探。......山间小路上,宋长青一边跟着拥趸踱步向君澜宗一边问:“最近这几日可有穆青璇的消息?”
那弟子脚步顿了顿,稍作回忆以后缓缓说道:“有倒是有,不过我总觉得是道听途说,也就没太当真。”
“江焕之还有大乾那群人把什么事都隐藏的非常深,我现在还不知道穆青璇究竟在不在君澜宗里。”
听着拥趸所说,宋长青道:“不管是什么情况,你只管直说,我自然有所分辨。”
那弟子便一边走一边说道:“近几日宗门里都传,陈松神通广大,已经通过魔门将穆青璇带到君澜宗里,严加看管,大家都说陈松跟魔门打交道,迟早会害了君澜宗!”
“不过这只是传言而已,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宋长青机械般行走,脑子里尽是这消息,片刻以后问道:“最先传出这话的人是谁?”
那弟子略作回忆以后说道:“好像是大乾的西北军,他们的头头是大乾的亲王,知道很多内幕消息,兵营又人多嘴杂,难免如此。”
宋长青听后便不再多问了。确定消息的来源,具备一定的可信程度以后,他便就放心了。看来这消息还是具备一定的真实程度。如果只是道听途说或者某人的恶意揣测,不会这么的真,就连陈松跟魔道有所牵连都知道。看来,穆青璇十有八九还真就在君澜宗里。殊不知,君澜宗只是让他相信了,他们想让宋长青相信的话而已。高明的假话都是七分真三分假。江焕之虽然并不是一个高明的骗子,却也深谙此道,早就已经将所有的事务都安排妥帖。这谎话也是编的宋长青不得不相信的程度。甚至不惜扯上魔道来让宋长青彻底的相信。而事实情况是,整件事情的确跟魔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穆青璇现在不在君澜宗,而是在两面鹫尾那里。宋长青究其一生可能都不会想到,一向残忍嗜杀的两面鹫尾会因为陈松的原因而对穆青璇提供面面俱到的保护。待遇离谱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君澜宗也正好就是利用了宋长青对两面鹫尾刻板的了解而运作此事。便就导致,宋长青现在觉得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具备很高的可信度。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都不太想去君澜宗而是直接折返回辉月仙宗,将此事告诉给盛长虹以后,再去思谋其他的解决之策。好在宋长青觉得自己还能套取到更多的消息。便忍耐住心头的冲动。打算立下赫赫战功以后再去盛长虹那里邀功。说不定还能当个长老什么的。俄顷。宋长青再度抵临自己熟悉的君澜宗山门。而他如今的身份已经是今非昔比。往昔的他,能够自由出入君澜宗,而不用任何的证明,他的身份让他哪怕就算拆掉君澜宗山门,其他人甚至包括江焕之在内,都不会有任何的意见。而现在。他已经需要偷偷摸摸才能进入君澜宗内,还需要承受无止境的煎熬。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想来也就只有宋长青自己能够明白了。“现如今这君澜宗的防备已经差到这个份上了吗?”
宋长青面对空空无人的山门问道。哪怕是在君澜宗强盛仙门安稳的时候。整个君澜宗还是会有数十人负责看守山门。山门就是君澜宗的命脉,稍有松懈,就会万劫不复,宋长青对此看得非常重要。可现在。整个君澜宗山门前,没有一个人,除却天穹鸿雁和远处若隐若现的君澜宗藏经阁以外。说这里是某座荒山都有人信。宋长青就算再傻也对这几乎毫无防备的现状产生了怀疑。别是君澜宗早就已经知道我来了这里,故意设了个套让我往里钻吧?他正如此想着。那弟子却是无奈笑道:“掌教多虑了,君澜宗现在的情况,你有所不知。”
“江焕之也是逼不得已才做出削减守备的决定!”
而后他便开始解释起来:“这几日辉月仙宗的阴霾一直盘踞在君澜宗头顶,所有弟子恨不得用所有时间修炼,增添几分活命的可能,江焕之也明白在这个时候,修炼远比所谓的防备重要的多,故而便削减了防备力度和人数,大力鼓励宗门弟子闭关修炼。”
“还有就是掌教上次釜底抽薪以后,江焕之对残留在君澜宗的弟子相当信任,认为他们是真正的忠贞之辈,便放松了警惕。”
“还有一点就是大乾西北大军的到来,让江焕之自信现在的君澜宗足够安全,任何一个人只要是想入君澜宗都必然会被西北大军所发现!”
经他这么解释,宋长青立刻便释然了,心中的担忧立刻荡然无存,甚至还颇为自傲地冷笑道:“江焕之不愧是江焕之,连这脑子都没有,那配的上做这君澜宗的掌教?”
“咱们走吧,你好好做成这件事,等以后我做了咱们君澜宗的掌教,你就是首席长老!”
又是一个不知道何时才会做到何时才会实现的饼,却能让一个郁郁不得志的普通弟子为了宋长青而抛头颅洒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