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对宋长青也还算了解,二人相视一笑,各自都明白宋长青会怎么做。这个人睚眦必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遇到不可能解决的问题,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拖人下水,而不是知难而退。如果他将这点用在修炼和经营君澜宗上。他现在可能已经天下无敌,君澜宗也不用担心来自于辉月仙宗的镇压了。可惜的是,宋长青唯一这点优势,也被他用在令人不齿的地方。俄顷。待大家报仇皆过瘾以后,江焕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将慕容吉押至此处,我有几句话要问他!”
在君澜宗江焕之的话就是圣旨。众人不敢不听,簇拥着将宋长青押送到江焕之面前。江焕之见如同死狗的宋长青冷冷问道:“你今日虽败于陈松之手,却依旧是我们君澜宗为数不多的后起之秀。”
突如其来的褒奖让宋长青大为吃惊。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就此远离君澜宗了。但,话至此处,江焕之特意顿了顿说道:“但,你为何拥有如此多光怪陆离的丹药?”
“而且已经有不止一人向我反映过,你的仙气储备强大到不似这个年纪的人!”
“关于这两点你必须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江焕之把问题抛给宋长青,根本不在乎他能不能回答。因为在江焕之看来,不管遇到多大的难题,宋长青总是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或者说是用嘴解决的办法,这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吧。宋长青眼睛珠一转,就想到解决之策,他缓缓开口说道:“回掌教的话,前几日你们抛开地底取典籍的时候,我以为在坑洞里,找到几枚丹药,我先是吞服几枚,便觉灵气暴涨,而后几枚我便留下想用作解决突发情况。”
“恰好比赛抵临,我一时鬼迷心窍就...”而后的话宋长青没再说,但大家都已经知晓他要说什么。陈松兀自偷笑,不得不承认,宋长青脑瓜子转的还真挺快。将事情的缘由抛给莫须有的事。更主要的是,他还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能突然变得这么强,而今那些坑洞都已经被掩埋,再想找到证据就难上加难,他自然立于无敌姿态。这人倒还真有两把刷子。虽然说陈松看不起他,但在这方面,他的本事还真是首屈一指的。“坑洞?”
江焕之也是在心底里偷着乐,但面上却装作恍然大悟:“那倒是说得通了。”
“你可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宋长青马上认错:“我不该在同门切磋中如此认真,使用非常规手段,还请掌教责罚!”
他真正的错并不是这个。但却将之主动提出,就是为了用更轻的事情,来掩盖自己的不堪!他在这方面的本事也是首屈一指。陈松相当佩服。若是没有这种精神,他恐怕也做不到在君澜宗和辉月仙宗左右摇摆!“错了!”
江焕之却是摇头说道:“你的错并不在此,我之前本就没有说清楚,你使用丹药倒也合适,但你不该在同门之间的切磋中,如此羞辱对方,老沈对咱们君澜宗的贡献,我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明白!”
“面对如沈春那样的前辈你都尚且如此,我怎么放心让你知晓我们同辉月仙宗之间的全部内幕?”
宋长青佯装咳嗽,吐出鲜血,娇弱说道:“掌教,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错误,我这就去找沈老道歉!”
江焕之摆手:“不必了,老沈败于你后,已经闭了死关。”
“你有这心,便说明你这人还不算是无药可救,倒是可以先在我身边待上几日,等到日后我对你彻底放心以后,再行使原本说好的奖励吧。”
“至于陈松,你就算不胜,单是那大祭酒的身份,就足够让我都行礼喽。”
他对宋长青和陈松几乎是两种模样。陈松笑道:“胜不胜关系不大,就是能欺负欺负他我倒是挺开心的。”
陈松毫不掩饰自己对宋长青的厌恶。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才足够真实。陈松自始至终本来就是真性情的人,自然不会刻意如何。“既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
江焕之大声说道:“从今日起,陈松,慕容吉,明煌,卢尚,沈春等人充作幕僚,各位有没有意见?”
君澜宗的弟子们对同门师兄弟都是很包容的。宋长青主动认错以后,大家就都已经原谅了他,所以慕容吉被充入其中,大家自然没有丝毫意见。再者说,他的实力本来就很强,配的上身居高位。此事作罢以后。江焕之道:“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有何大事,我会派人通知你们,慕容吉你便跟着我吧!”
他也不管宋长青的重伤,就清冷地安排道。宋长青眼露怨恨却点头清脆说道:“能跟着掌教是我的福分。”
听到这话,陈松差点吐出来,这人也太能舔了吧。他马上离开,生怕自己忍不住揭穿宋长青。一场所谓的比赛总算结束。大家都松了口气,纷纷回去修炼。跟着江焕之来到会客厅的宋长青兀自忍住疼痛,渴求能从宋长青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东西。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也明白,宋长青相当了解自己,如果贸然开口,被他看出端倪,那可真就惨了。回到会客厅的江焕之兀自研习着自己的战技。宋长青便眯着眼睛休养生息。待到半夜,有人来贴着江焕之的耳朵通禀片刻,还不等好奇的宋长青主动发问,就听江焕之说道:“你跟我来见个人!”
宋长青好奇问道:“敢问掌教此人是?”
江焕之淡淡开口:“你未曾见过却也应该听说过,穆青璇...”听到穆青璇三个字的时候。宋长青甚至有一种看到初升太阳般的感觉。全身上下所有部位的疼痛都瞬间消弭。仅剩下激动和亢奋在胸中荡漾,如果能见到穆青璇,确定穆青璇就在君澜宗的话,他此行就算受了再大的苦与累,也不算是白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