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生相和第三生相很厉害，但你恐怕从来没有想过，第一生相，是做什么用的呢？”

龙鹤元心中已然凉了大半截，他虽然不知道，但第六感告诉他，事态不妙。乐向文继续说道：“百年前你也知晓有一个读书人为了考秀才，杀了所有的科考读书人，当然，这个凶手也没找到，后来我中了的，你们才知道当年的惨案是我做的。”

“但你们依然没有想过，为什么以前怎么都中不了的我，第二年却考上了。”

乐向文右手轻轻抚摸着龙鹤元的脸庞，龙鹤元直觉一股压力沉住了自己的身体，他没法说话，更没法动弹，只能任凭乐向文处置。乐向文笑容逐渐变得温和起来，身上的衣服也从灰色转变为白色，这幅温文尔雅，淡然可亲的模样，仿佛又成了那个读书人。“小生的第一生相，叫做万生相。”

他的脸庞缓缓靠近龙鹤元，更是张开了干枯的嘴唇，嘴唇下是两排尖刺锋利的牙齿。“万生相，以万生为相，这，才是最毒的相！”

龙鹤元瞳孔剧烈收缩着，全身猛地一颤又一颤，嘴唇大大张开，口水不住向下流去，他的喉咙汩汩作响，似乎想要叫出声来，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鲜血从他的脸皮飙出，进而是脖子，进而是胸膛，进而是，龙鹤元。嘎吱嘎吱的声音在洞穴内回荡不断，余音袅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人在洞穴内啃烧鸡。许久之后，乐向文缓缓抬起头来，下意识打了一个饱嗝。伴随着响亮的饱嗝声，是一股强横的气息轰然扩散，引得身旁那把断刀不住嗡鸣作响，不知是恐惧，还是威胁。乐向文看向那把断刀，忍不住笑了，露出鲜血淋漓的牙齿。他伸出右手，猛然间握住了断刀，这一刹那，惊天杀气从断刀上传来，竟是撕裂开乐向文的右手至右臂的皮肤，鲜血，猛然喷射。乐向文冷哼一声：“聒噪。”

断刀平静了下来，原本古朴的长刀变了模样，刀身尽为灰色，散发着诡异而又惊悚的气息。乐向文这才满意点头，随后拿起断刀后，起身走向洞穴外：“谁都不是赢家，想来想去，还是小生赢得最多。”

说完，他又打了一个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