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碎的经脉和内脏在这股真气的滋润下缓缓的恢复,但是无论如何外部的伤势却是无法恢复分毫。因为他实在伤的太重了,几乎皮肤表层每一个血管都被先前那股力量给崩碎了。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看马上要合成的英招之血到底能不能让他彻底的恢复,又或者它根本对自己的外伤没有帮助。感受着体内逐渐变得丰盈,那种武宗的力量逐渐出现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开心不起来,这就像是一个拥有极大财富的人却被锁在了一间空屋子里,那种无奈让人很抓狂。“叮咚,英招之血合成完毕,是否服用。”
华青峰此时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这是他唯一可能翻盘的机会。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直接用意念将英招之血融进了自己血脉之中。嘶,没有丝毫停顿,一股强大的钻心的撕裂般的痛感顿时袭来!一滴滴英招之血缓缓的流入经脉,每到一处都像是拨开血肉滴入盐水一般的疼痛,血脉中的火辣直至心底。啊,华青峰实在是忍不住,一声狂吼响彻这片黑暗的空间。喊声过后他很幸运的昏了过去,嘴角带着一抹解脱感,不管成功与失败这都是老天赏赐给他的幸运。不知道过了过久,黑暗中传来细微的声音。华青峰吃力的睁开眼,但是眼前除了黑暗却什么都看不到。模糊间他也没有太过慌张,而是稳了稳心神努力地睁了两下眼睛。可惜眼前还是无尽的黑暗。难道我瞎了?华青峰心中一慌顿时抬起右手想要狠狠的揉一揉眼睛。但是手刚举到眼前就看到手中那把散发着淡蓝光芒的宝刀。黑暗中刀身的光芒看上去是那么的圣洁,此时在华青峰的眼中又如同天使之光一样。看到宝刀后他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没有瞎,可是这里又是个什么地方呢?带着疑惑的眼睛他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其他的东西,于是又把目光转移到宝刀之上。冰冷光洁的刀身散发着圣洁的淡蓝光芒,磨砂的刀柄,沉重的感觉,还有那种血脉先练的兴奋。渐渐的他全身的知觉都恢复了过来,此时他才想起先前那股巨大的疼痛感,那种感觉回想起来都会打激灵。他试探性的抬了抬胳膊,那种钻心的痛感已经消失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满身的不适,好像在泥浆中滚了半天后在太阳下晒干一样。在这种未知的束缚下他心中不断的积蓄着压抑,手中的宝刀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正在不断的震颤着嗡鸣着。嗡,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华青峰满血复活,一人一刀像是利箭一般快速的朝上方射去。虽然不知道尽头在哪,可是此时的他有十足的信心,大难不死还有何人何事能难道它,华青峰!黑暗中的奔袭,一开始他不敢动用十成的真气和速度,因为不管功力再高的人总有这种心魔,就是当你闭上眼睛或者面对黑暗的时候,就算前进一小步也会感到前方就是一堵坚硬的墙。漫长的隧道漫长的飞行,换做其他人或许已经忍受不住这种煎熬而崩溃,但是他不行,因为他有使命却没有退路。更何况现在刚进阶为武宗,体内雄浑的力量无处释放,要不是身处黑暗他此刻很想用手中的宝刀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套狂刀决。随着他速度越来越快,身体表面凝结的血痂之类的东西像是要被刮开一样,弄得他浑身痒痒的很是难受。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的难受,为什么九城首府那些家伙不用吃苦整天洋洋得意就能踩在别人头上。不知觉间,他心中的愤恨便转移到飞行的速度上,黑暗的空间里,一道无形的光影伴随着一道淡蓝的光芒。越来越快,越飞越高,终于就在他快要压制不住心中的那股暴虐之气时,突然看到头顶上空一道极为细微的光线正透过缝隙射下来。一直沉浸在黑暗中的眼睛瞬间被刺了一下,虽然光线很小,但是却激起了他心中强大的希望。嘭,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运转全部的真气没有丝毫防御直接从山峰中一举冲去。要的就是这种洒脱,一往无前的畅快!伴随着响声,他的身影像只炮弹一样从那片废物中冲出,并且没有丝毫停顿。一人一刀锐气逼人吗,直指苍穹。体内真气疯狂的运转,宝刀欢快的嗡鸣,淡蓝色的光急促的闪烁。天地变色,风云变幻。寒刀出世,六月飞雪。没有丝毫来由,漫天遍野,洁白的雪花安静的飘落。华青峰畅快的大笑一声然后一把将宝刀拎到面前。雪饮狂刀。四个古体大字深深的刻在刀柄的黑玉石上,这种宝物真的是奇妙的天地造化。他轻轻的抚摸着宝刀,刀身轻轻的震颤像是回应他的欣喜。痴迷的眼神,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刀,外界漫天的雪花似乎不能影响他分毫。这一刻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不知道过了过久,华青峰才被身上奇怪的感觉拉回了现实,他满眼欣慰的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宝刀,然后从系统中取出最为坚韧的捆仙绳将刀牢牢的背在背上。体内奔腾的真气顿时像结冰似的运转变得慢了一些,他喜欢这种踏实的感觉。背上宝刀后他才注意到身上的异常。只见原先略显瘦弱的双臂上此时竟布满了血痂,说是血痂其实也有些不准确,因为原本光滑的皮肤上此时竟是布满了块状的东西,颜色比麦色稍黑一些。用手摸上去,凸凹不平的感觉十分的难受。他难以置信的用手摸了摸脸。该死,那恶心的触感出现在手心,他急忙从系统中取出一枚铜镜。镜子里却出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脸还是原先的那张脸,只是上面多出了一些肌肉壮的小脓包,像是一条条没有规律的横肉。他呆住了,就算他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孩子,他不能忍受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小心翼翼的用手扣了下那凝结的血痂,那些恶心的东西正牢牢的覆盖在自己的身体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