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投标事宜。天色已晚，微风有些冷。两人一下班，下了楼，便站在公司门前等待司机来接。蒋楠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楼上，看了看时间还早，便上楼去取，留下姜晚晚一个人站在楼下等车。姜晚晚回过头，看见蒋楠的身影消失在明晃晃的大厅的转角处，突然失了神。她就这么扭头站着，好像在期待下一秒拐角处会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一样。不过她等的，并不是蒋楠。起因是下午的时候姜晚晚在邮箱里发现了叶鹰发给她的邮件，大意是这是姜晚晚第一次担大梁去招标会，他想送送她，嘱咐几句。自从姜晚晚那天跟他说了保持距离后，叶鹰在公司中也刻意配合着她，与她保持距离。即使是原本正常的碰个面，还要这样先发邮件，姜晚晚的心里一动，最近叶鹰对她是越来越温和了。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托这段时间保持距离的福，公司里怀疑姜晚晚和叶鹰有什么特殊关系的声音少了不少，姜晚晚不想节外生枝，便回了封邮件婉转的谢绝了。也不知叶鹰后来有没有检查信箱，姜晚晚没有收到回复。现在，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她这样昂首张望究竟是想要看还是不想看到叶鹰了。同事们陆陆续续下班，人群遮挡着姜晚晚的视线。在蒋楠小步跑到门口时，专车也恰好开到。姜晚晚收回视线对蒋楠笑了笑，转身上车了。而此时的叶鹰正站在二楼茶水间看着姜晚晚坐上车离开，收到姜晚晚邮件的时候他本来是有点不高兴的。从以前到现在，还没有哪个人敢这么不知好歹的拒绝他。但最后，他还是在二楼下了电梯，站在茶水间的窗户旁默默地站了十分钟。送别嘛，目送也是送。车子开走了，叶鹰想着，转过身去，回办公室穿衣回家。姜晚晚坐进车里时还有些心绪不宁，蒋楠在她旁边说着什么她都没有注意听，叶鹰他应该是生气了吧。她用力甩甩头，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明天就是招标会了，想着怎么中标才是正事。两人后来便一路无话，到宾馆住下，姜晚晚有些累了，领了房卡便和蒋楠告别回房休息了。她刚打算开门，就听见身后有两个女生说笑着走过，谈话内容引起了姜晚晚的注意。“可不是吗，真是太丢人了，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杜总带来的人。”

“就是就是，杜总也真是的，在公众场合也不顾及面子，就这么倒贴傅总，我们在旁边也好尴尬啊。”

“杜总天天摆出她是傅总女朋友的样子，照我看傅总根本就对她没意思。”

“小声一点吧，要是被杜总听到，你可完蛋了。”

两人笑着，向远处走去。杜总？傅总？不用猜，姜晚晚就知道她们两个说的是谁。听起来，这杜蔷又干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吧？而且从刚才两个女生谈话的内容分析，这种情况不是一两次，而是常态。姜晚晚嘴角一勾，却来了点兴趣，困意也都消失了。一直以来她都看不起杜蔷，一个没上过什么学，心眼又如鼠蛇般狠毒狭隘的女人，姜晚晚不相信只要给她一个公司，她就能经营地有模有样，风生水起，想必傅君来帮了她不少。这个傅君来先是无怨无悔的帮杜薇，哪怕她已嫁人，现在又照顾杜蔷许多，还真是逃不出杜家姐妹俩的手掌。现在听到这些姜晚晚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难过了，可以说心无波澜，无论杜蔷现在给傅君来带来多少困扰，姜晚晚都只想送他两个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