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芸社欧亚巡演在国内有三站,第一站是京城,第二站是魔都,然后德芸社一帮人直接就出国奔着狮城去,然后是卡拉奇,巴黎,慕尼黑,最后回来,在鹏城还有一场。 唐云尧和谭凇韵俩也没什么事儿,也就慕尼黑那一场,谭凇韵更闲了。 俩人就拿出国巡演当成是度假这么干的,反正到一个地方就出去玩一玩,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呗。 “晶晶,你之前出过国吗?”
前往狮城的飞机上,唐云尧看向一边的谭凇韵。 “没有啊。”
谭凇韵摇了摇头。 “那这好像是咱们头一次一起出国呢~” “是啊,怎么了?”
谭凇韵不解。 唐云尧贼兮兮地挤了挤眼睛,低声道:“嘿,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
“那一会儿可以温柔一点吗唐先生?”
谭凇韵扭过头瞪着大眼睛,轻轻咬着嘴唇,看向唐云尧。 看得唐云尧口干舌燥,“我说你正常一点啊喂!”
师父有句话说的没错,自己是把她教出来了!这荤段子她什么时候使得这么顺手了?! “我很正常啊,你……”谭凇韵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太污了。”
“明明是你先往那种地方想的!”
唐云尧决定反抗一下。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谭凇韵斜眼瞄他。 “你刚才在想我刚才想的。”
“我才没想你刚才想的。”
“你没想那你怎么会知道?”
谭凇韵叹了口气,“好吧,回到刚开始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行了吧?”
唐云尧:“这不是子非鱼套娃吗?”
………… 狮城本身就是华人居多,大伙儿往上捯个一两百年都是汉族人,也挺好的,花园城市嘛,街道两旁都是小花园,绿树成荫的道路上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鸟鸣。 确实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另一座城市卡拉奇就不一样了,我们与巴铁的关系真不是盖的,你拿着华夏身份证,能到处免费吃喝,而且老板一定热情得让你吃到吐。 过两年还有一个段子,说不少棒子和鬼子假装自己是华夏人过来骗吃骗喝,结果被巴铁老板一下就识破了。 因为华夏人吃完饭都会记得结账…… 巴黎那才叫别有洞天呢。 德芸社团队来到巴黎的时候,剧场方面还特意请了一个当地的向导帮德芸社的人安顿下来,向导是一个在巴黎居住许久的老华裔。 名字叫安格斯,要是往上捯啊,好像是姓赵。会说一点汉语,大伙儿都喊他老安。 坐在大巴车上,师父还问呢,“老安啊,巴黎这治安怎么样啊?”
老安说:“您没看咱们剧场把演出都安排在了周六下午的时间段吗?晚上九点以后我劝您最好就别出门了。”
师父也是没见过这阵仗啊,愣了半天,“那白天呢?”
“白天你起码还能看清楚是谁抢的你。”
老安难得开了个玩笑,“反正经常有明抢明夺的现象。”
说着,老安一指前头那隧道,“您瞧见那个隧道了没?每回阿拉伯王子过来经过这都得被抢一回!”
“嚯~”一边谦儿大爷充分发挥了不能让话掉在地上的本能,“都拿着枪在这等着呢吧!”
“那还是好的,”老安住得时间久了也习惯了,“好多地痞流氓啊净逮着外地游客下手,比如说给你发一张传单,你这看着呢,他们就开始翻你的包,你们要是出去玩都注意着点儿。”
师父都吓着了,“那你们警察局不管吗?”
“管啊。”
老安点点头,“报警,警察过来把你俩都抓进警察局里,一会儿你看着翻你包那孙子比你出来得还早呢!”
“啊……” 师父可能是叫吓着了,也可能就是这么个内向的性子,到了旅馆之后师父就在屋里坐着,写写相声,听会儿戏曲什么的。 倒是几个徒弟玩心大,约着一块儿出去玩去。 唐云尧和谭凇韵俩人行动,其他单身的师兄弟也懒得吃他俩的狗粮,他们一块儿出去逛去了。 来巴黎不看看卢浮宫,凯旋门这些景点总觉得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其实这些东西看多了真觉得也没什么,可能是唐云尧比较无感,但是谭凇韵在香榭丽舍大街上头逛得挺高兴的,拉着唐云尧一起拍照,一块儿买东西。 可能老牌殖民国家总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什么优势一样,比如中午吃饭的时候,餐厅里头有几个服务员小姑娘好像是看见了瘟神似的,仿佛给这些人服务多一秒都是对自己身份的侮辱。 谭凇韵当然生气了,“又不是不给他们钱,干嘛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唐云尧安慰道:“别在意,对付那些自视甚高的西方国家,最好的方法就是抢走他们的高端工业市场,然后把赚来的钱狠狠抽在他们脸上。”
“给你讲个法国人的笑话吧,法语里的‘H’是不发音的,所以很多法国人发不出‘h’的音,你像我们说‘话’,他们非得念成‘哇’,‘hello’,法国人得念成‘哎喽’!”
唐云尧说完之后,旁边有个壮汉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一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好在唐云尧出门还从自己保安队伍里带了三个保镖。仨人往唐云尧身后一站,于是壮汉突然觉得自己盘子里的食物挺香的。 等回了宾馆,才知道另一边烧饼他们差点就跟人打起来了。 唐云尧去的巴黎中心大街,治安还能强一点,烧饼,李赫东这帮小子胆儿也大,奔着那犄角旮旯的地方就去了。 迎面就过来一帮黑姑娘,老安说他们可能会发传单,这帮姑娘连传单都不发,上来就翻人包。 李赫东一把把包抢过来,“干什么!”
要知道,李赫东脸上还有以前打架留下来的疤痕,寻常人被他这么一瞪心里头都发怵。 几个姑娘一点不害怕,反瞪回去,“嗯?!”
这到底谁错了呀! 接着俩黑小子走了过来,德芸社一帮人哪能叫他们放肆?都聚过来瞪着那帮人。 两伙人就这么互相看了一分多钟,最后那俩黑小子拍了拍几个黑姑娘的肩膀,几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宾馆这么一说,老安还心有余悸呢,“得亏你们今天没打架,要不然准得进警察局关上几天。 那里头净是些老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