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阎赫祥很适时的开始拆台:“可就是不保暖呐!”
“什么话这叫?!”
唐云尧不乐意,“我是掌柜的你是掌柜的?你换了旁人他唱得出这么好的吗?!”
“你少来这套!”
阎赫祥摆手,表示不吃他这一套,“不就是卖个估衣吗?我也能唱啊!”
这话可叫唐云尧给逮着了:“哦,这么说你还能唱啊?”
阎赫祥理直气壮道:“我当然能啊。”
“好啊!”
唐云尧点头,“那咱们今天来一回,看我让你嘿,光屁股推碾子,转圈儿丢人!”
“甭废话,你就说来一什么吧。”
唐云尧转过头对着观众介绍道:“这个卖估衣里面,有一种唱法是俩人对唱,没有准词儿,就唱他手上这东西,这个得反应快,还看唱功,敢不敢来一下试试?”
阎赫祥满脸的不服气,撸胳膊挽袖子,这叫龙抬头,意思是接下来我要卖力气了! “这有什么不敢的,来就来啊。”
“好……来一个!”
观众看的热闹,也纷纷起哄,鼓掌招呼着再来一个。 唐云尧伸手拿过桌子上的手绢抖了一下,张嘴就唱,“大了码的褂儿啊。”
唱完,扭过头来看阎赫祥。 阎赫祥呢,自然是当时就愣住了。 “吁~~~”台下的观众们看着阎赫祥吃瘪,连连起哄。 “来呀。”
唐云尧还挑衅呢。 阎赫祥一咬牙一跺脚,张嘴很“勉强”地唱道:“二了码的褂儿啊。”
唐云尧也不管他,“三了码的褂啊。”
“四了码的……” “你才死了妈呢!”
唐云尧瞅准了空挡上来就是一句,当时就给阎赫祥摁地坑里头爬不起来了。 “噗哈哈哈哈……”观众们自然连连欢笑。 “吁~~~”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阎赫祥气得直摆手。 “瞧见没有。”
唐云尧一指身边的搭档,“唱不上来他埋怨人家,你这个拉不出粑粑怨茅坑的状态很像一些主流的相声演员。”
“去!”
唐云尧也不等他,直接问道:“不是我说,你这二了码的褂儿是什么啊?”
阎赫祥有点迟疑,“嗯……嗯……” 唐云尧一脸的惊讶道:“嗬,别说,这位的震动声波表达出来的意思一听就那么合理,一点毛都没有病。”
这回阎赫祥忍不住反问道:“那不然要怎么唱啊?”
“怎么唱?”
唐云尧乐了,“咱们得有来有往,有来言有去语,知道吗?咱们说的得是一个东西,就好比我说的马褂,你也得唱的是马褂,但是不能带着马褂的词儿。”
阎赫祥点头:“哦,那我明白了。”
唐云尧问:“那咱再来一回?”
“好,再来一回。”
于是乎,唐云尧又抖了一下手绢,“大了码的褂儿啊。”
阎赫祥愣了一下,旋即一副刚想好了词的样子,唱道:“没有袖子。”
“好!”
这回观众可叫好了。 “哟,还真行啊。”
唐云尧一边说一边冲着观众乐。 阎赫祥大大咧咧一摆手,表示:“这根本就没难度啊。”
“哟,还挺横啊,再来啊!”
唐云尧又唱:“买裤子啊。”
阎赫祥也接着跟上,“两条腿啊。”
唐云尧故意使坏,“那一了条腿的啊。”
阎赫祥听得一脸懵,憋了半天才终于接上:“那是口袋啊。”
“哈哈……”观众纷纷鼓掌。算是为他的机灵点赞。 唐云尧再唱:“那三了条腿的啊。”
阎赫祥跟上应和:“没法穿啊。”
唐云尧哈哈一乐,又开始挖坑等着阎赫祥往下跳:“那露脚脖子啊。”
这个阎赫祥知道,“九分的裤啊!”
哎,你这么跟上来那就好办了。唐云尧于是张嘴唱道:“那一了分的裤啊。”
嗯? 阎赫祥都懵了,什么叫一分裤啊?!买裤子有九分裤,七分裤,没听说过谁进门买一分裤的。 就在阎赫祥愣神的功夫,观众们可想好了答案了,不知道谁带了个头,唱道:“那是皮带啊!”
“哈哈哈哈!”
唱完了他们也觉得不好意思,赶紧捂着脸乐。 “你瞧瞧,人家这都能接的上来。”
唐云尧顺着观众给圆回来了。 阎赫祥知道自己输了一阵,连连摆手,“这个不算,谁知道你们家皮带叫一分裤的!”
“那咱们再来一回?”
“再来再来!”
“好!”
唐云尧抖了一下手绢,唱道:“哥俩赶集啊。“ 阎赫祥唱:“一边大啊。”
“我给您两块二啊。”
“我找你一块一啊。”
“嘿,我这拦不住你了!”
唐云尧转过来接着唱道,“我给你两块五啊。”
阎赫祥回应道:“我找你一块四啊。”
看着阎赫祥运算速度这么快,唐云尧一脸的坏笑啊:“我给你五万七千三百六十八块七毛五啊。”
观众也全都乐了,这就是摆明了难为人,谁家这样给钱啊?!没看出来,太坏了这小子。 “嘶……”阎赫祥也知道这是难为人,眼珠子一转,唱道:“我拿了钱就跑啊!”
“哈哈哈啊哈……”观众们也没想到,这回不着钱了,改成拿了钱就跑。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唐云尧乐,赶紧叫他:“行了,快回来吧!”
底响了,俩人冲观众们深鞠一躬,快步下台,下一场换成了师父和谦儿大爷上台。 “刚才是我的俩徒弟,一个叫唐云尧一个叫阎赫祥。”
“没错。”
谦儿大爷一旁点头。 “俩人一块儿一块儿说了个《卖估衣》。挺好的,好多包袱我都觉得确实不错。”
“确实。”
冷不丁没防备啊,师父突然就来了一句:“一了分的裤啊。”
谦儿大爷估计今天是丁字棉裤来的,紧跟着就来了句:“丁字裤啊。”
“哈哈啊哈哈……”台下的观众一个个都快乐疯了,真是没想到啊,谦儿大爷也开始学坏了这是。 “哦!!!”
师父脸上的表情也很夸张,“这是很有生活经验啊。等会儿我问问嫂子,看你今天是不是又穿丁字棉裤了。”
“你问她干嘛呀!”
于大爷不干。 观众们这一下子笑得更大声了。 “我就是关心你嘛。”
师父的解释苍白无力。 “关心这个干什么!”
于大爷一脸的无奈,“再说了,你问我媳妇管什么用,问问你媳妇儿去多好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