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皱眉道：“明珠集团的下场让很多生意人胆寒，大家都怕得罪杭家，再加上李星雨的死，大多数人对总裁更加是敢怒不敢言，这个时候总裁应该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而不是去趟这趟浑水。”

“或许他是问心无愧。”

沈香寒也纠结着是否该相信杭少泽，想到自己还要去见丁亦凡，心里更加没底气。谢云顿了顿，目光莫名地尖锐起来，“就算杭氏珠宝成功收购明珠集团也没什么好处，总裁都是为了私人恩怨，反而社会舆论说不定把总裁和整个公司推向更可怕的风口浪尖。”

沈香寒呆了呆，就像被人猝不及防甩到脸了，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来。私人恩怨……是小紫和李星雨的私情……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里杭少泽深情款款的目光，他说他从来要的人都是她，可毕竟小紫才是他当初要娶的女人。丁亦凡坐在杭氏珠宝街对面一楼的咖啡厅，眼看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手机忽然响起来。“对不起，丁警官，我突然临时有事走不开了，下次再见面可以吗？”

“没事，只是我今晚就要公干外出查案一两周，那等我回来后再约个时间吧！”

“好的。”

“再见。”

电话里传来女人略带歉意的温柔声音，几乎和他记忆里的人如出一辙，丁亦凡礼貌地结束通话后，仍然有些恍惚。沈香寒深吸了一口气，才鼓起勇气拉开了总裁办公室那道阴沉沉的实木门。“你怎么来了？”

杭少泽头也没抬一下，就知道是她了。真够装蒜的！明明刚才总裁办的美女小雪拨通内线向他汇报过的，这会儿居然还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沈香寒努了努嘴说：“你忙完了吗？昨晚流口水那个事……我很抱歉……所以想请你一起出去吃午饭怎么样？”

杭少泽很稀奇地审视着她，“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沈香寒被他一怼立马想打退堂鼓，“如果你很忙就算了。”

说完，转身就打算出去。“等一下！”

杭少泽连忙叫住她，阖上手中的资料夹就优雅流畅地迅速起身了，那双邃亮的凤眸里还闪过了一抹促狭的光芒，“我已经忙完了，正好可以腾出点时间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

这人真会顺杆子往上爬！沈香寒回过头来朝他咧嘴一笑，假惺惺地讨好道：“那就感谢总裁大人赏脸了。”

杭少泽一米八八的高个子，抬手就摸到她的脑门顶，讨厌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后，还傲娇地吐出一个字：“乖。”

沈香寒不想和他太亲近，抓住脑袋上那只讨厌的大手，又怕闹得动静太大，一直压低声音提醒道：“公共场合，注意形象啦！快放手啦――”杭少泽反抓住她的小手，紧紧握住道：“夫妻之间摸摸脑袋有什么问题？”

沈香寒正要反驳，忽然发现笑嘻嘻瞅着他们的小雪，只好放弃了挣扎的念头，以前也不是没和他一起在人前秀过恩爱，但有些事情一旦当真了，反而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