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晓,在其位而谋其职,坐在顾琛这个位置上,可一点儿也不轻松。顾琛在忙公事,慕晚迟就在旁边陪着她,不过她并没有闲着,而是抱了许多书,坐在他的旁边看。结束了一个电话会议,顾琛才有时间,看了看窝在他身边的小女人。随手拿起了一本书,封面上写的是语言学教程。“怎么在看这些语言类的书?”
慕晚迟正在做笔记,闻言抬头,“顾琛,你觉得我如果报考外联部的外交官的话,录取的机会大吗?”
闻言,顾琛微一挑眉,“你想当外交官?”
“是啊,之前我办了退学,眼下又怀着宝宝,短时间内想回去读书,已经不可能了,所以我想给自己定个目标,外交官就很不错啊,听着也很高大上!”
顾琛勾了下唇,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为什么想当外交官?只是因为听着高大上?”
“你不是经常要出国会晤么,如果我能进外联部,那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贴身翻译官,怎么样,这个目标是不是很远大?”
能有机会做顾琛身边的翻译官,可不仅仅是能进外联部这么简单。迄今为止,为顾琛翻译的,只有首席外交官。不过顾琛并不想打击慕晚迟的自信心,更何况,他的小女人,想要报考外交官,是为了能够站在他的身边。“晚晚,你的身边有良好的资源,为什么不利用?”
慕晚迟眨了下眸子,“良好的资源?在哪儿?”
“顾太太,顾先生很乐意为你开后门。”
慕晚迟楞了一下,心头淌过一股暖流,她笑着凑上去,“顾先生,你这么光明正大地让我走后门,真的好么?”
“为自己的太太开后门,理所应当,顾太太不用拘束,有我在,就算是没有后门,我也给你造出来,绝对没人敢非议。”
原来被一个人宠着,是这样地温暖。大摸是因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即便后来被慕家认回,因为慕家人情冷淡,所以慕晚迟从不愿对其他人真正地敞开心扉。她其实很胆小,很害怕受伤。可是现在,她觉得,即便未来有千难万阻,她也不会再害怕。这个男人,值得她托付终身。“看在顾先生这么给面子的份儿上,赏你个奖励。”
说着,慕晚迟凑过去,飞快地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虽然他们再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慕晚迟还是会害羞,就像是现在,亲了顾琛之后,她的面颊就红了。迅速低下头,抓起笔,装模作样地要认真学习。头顶,是男人的低笑,这段时间来,慕晚迟发现他笑的次数变多了,一开始她认识他的时候,几乎很难从他的脸上看到笑意。大手顺势搂住了慕晚迟的腰肢,捏住她的下颔,男人凉薄的气息扑鼻而来:“顾太太,吃完豆腐就想跑,是不是太不道德了,嗯?”
不给慕晚迟任何解释的机会,男人便已剥夺了她所有的呼吸……结束了长吻,慕晚迟捂着脸,将顾琛推开,“那个……我没打算走后门,我学的就是语言专业,我觉得如果努力一把,我还是有机会能考进去的。”
顾琛应了声:“嗯,你想试试,就尽管去,左右有我罩着你,横着走也没事。”
这时,陈文辛走了过来,“先生,这是席家送来的帖子,一周后,是席老爷子的八十大寿。”
从陈文辛的手里拿过了帖子,顾琛淡道:“知道了,到时我会出席。”
在陈文辛退下之后,慕晚迟从他的手里把帖子拿过去,“席老爷子是东晁的爷爷吗?一周后,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完全恢复吧?”
“席老爷子和爷爷是生死战友,不过近几年,席老爷子的身体不大好,手臂上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虽然顾琛说得比较隐晦,但慕晚迟却听明白了。席老爷子今年已经是八十高寿了,加上这几年身体不好,可能没几年可活了。而像这样的寿宴,也不知道还能办几回,加上顾家和席家的关系,所以这寿宴,顾琛是一定会参加的。——席家老宅。席东晁平日里,最不喜欢的就是宴会。但今天毕竟是爷爷的寿宴,席东晁就算是再不耐烦,也只能忍着。“少爷去哪儿了?”
说话的,是席家的当家之主,席东晁的父亲,席战霄。佣人赶忙说席东晁就在阳台,席战霄冷着脸走过去,果然就看到席东晁此刻正坐在阳台的扶栏上。一支烟才抽到一半,听到了席战霄的咳嗽声,席东晁赶忙从扶栏上跳下来。“爸,你怎么过来了?”
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着实不像是个当兵的。席战霄看到席东晁气就不打一处来,“寿宴马上就开始了,待会儿你跟在我身边,今天宴会上来了不少名门闺秀……”“爸,今天是爷爷的寿宴,又不是我的相亲宴,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我拉出去,是多怕我娶不到老婆?”
一听这话,席战霄就手痒了,一巴掌打在他的背上,“你说说,你都几岁了?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拉过,说出去也是丢我的脸!”
闻言,席东晁却是一脸的不屑,“那些女人都娇滴滴的,麻烦死了,做条单身狗多自在。”
“你还敢说,我今天打死你算了……”“哎呀呀,忽然觉得好饿啊,爸你忙你的,我保证乖乖的不捣乱!”
说着,席东晁如风一样地开溜了,而且目标非常明确地朝着某个方向走过去。哪知,走到一半,就被席老爷子给叫了住:“东晁啊,过来。”
没法子,席东晁只能走过去,“爷爷,你找我有事?”
“来来,这是你小时候,住在咱们家隔壁的冯丫头,你还记得不?小时候,你还把人小姑娘弄哭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