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我今天是来考核的,考核没结束,我不能离开,不然分数会归零的。”
忽然,慕晚迟想起一件事,“对了,潘朵……”“大嫂放心,我让人带她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纪以臻做事还是很心细的,这一点慕晚迟自然是放心。“那我去隔壁看看,你们忙吧。”
对于纪以臻和江舒意之间的事情,慕晚迟作为一个外人,还真不好说什么。从一进来,慕晚迟就感觉到了房内气氛的尴尬。在慕晚迟去隔壁的时候,江舒意也跟着要出去。却在下瞬,被纪以臻抓住了手臂,“做什么去?”
“我去帮晚迟的忙……”话没说完,就被纪以臻一把给拉了回来,一下子就跌在了男人宽厚的怀中。男人微低首,灼热的气息,就扑散在她的耳垂,“不知道什么叫贴身秘书吗?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敢随意离开我的身边,需要我好好地教你,什么叫贴身吗,嗯?”
随之,男人的大手,便滑进了……江舒意整个人都崩了,用力推开他,“纪以臻,这是交流会,你别乱来!”
闻言,纪以臻却是笑了,“乱来?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乱来了?”
江舒意一退再退,直至,脚后跟撞在了沙发的边角上,无路可退。“江舒意,你的眼里,不是只装得下名利吗?让我舒服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这世上,再狠毒不过的话,也不过是如此。江舒意闭了闭眼,原以为,她的这颗心,早已是支离破碎,麻木到没有任何的感觉了。但此刻,在听到这个男人,如此羞辱的话之后,还是让她痛到无法呼吸!下瞬,纪以臻便将她摁在了沙发上。他的动作不带一点温柔,但即便是再疼,江舒意也没有任何反抗……就在这时,有叩门声响起,“以臻,我可以进来吗?”
是慕晚迟的声音。在起来的同时,纪以臻像是惩罚一般地,咬了下她的唇,而后才站了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而江舒意也撑着沙发,坐起来,把凌乱的裙子整理好。纪以臻看了她一眼,确定看不出破绽之后,这才去开门。“大嫂,怎么了?”
慕晚迟说道:“服务员说,医药箱在你的这个房间,我同事脸上的伤需要处理,方便把药箱拿给我吗?”
“当然可以。”
纪以臻才答应,江舒意就已经拿着药箱过来,递给了慕晚迟,同时道:“晚迟,我陪你过去吧。”
闻言,纪以臻的眸色微微一冷,却因为是当着慕晚迟的面,所以没有开口阻拦。到了隔壁的房间,江舒意把药箱放下,轻声对潘朵说:“把手拿开,我看看你的伤口。”
潘朵看了慕晚迟一眼,慕晚迟点点头,她便将手拿开。半边脸,都已经肿起来了,足以见得,这一巴掌,打得是有多么地狠。在江舒意给潘朵的脸上药的时候,慕晚迟在一旁打下手。慕晚迟的这个高度,是仰视着江舒意,因此,在无意间,就瞧见了,江舒意脖颈上,非常明显的草莓印……作为纪家的大少奶奶,纪家大少爷是个植物人,试问,能有谁会对江舒意做这种事情?除了……“这盒药膏你拿回去,每天两次,大概两三天,红肿就会消退下去了。”
潘朵赶忙接过去,“谢谢。”
“潘朵,你先休息一下。舒意,我们单独聊两句吧?”
说起来,慕晚迟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着江舒意了。今天一见面,她发现江舒意又瘦了许多。而且她怎么看,都觉得江舒意和纪以臻之间的相处模式很诡异。“舒意,你和以臻重新开始了吗?”
闻言,江舒意连连摇头,“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舒意,不管纪家如何,只要以臻是真心爱你的,那他一定有本事可以保护你,你为什么不和他把事情都说清楚呢?”
江舒意苦笑了一声,“我尝试过了,可我真的不敢了,我……不能拿糖糖去冒险,如果让纪家的人,发现了糖糖的身份,一切就都完了,我的后半生早就毁了,可我不想把糖糖也卷进这个漩涡。”
慕晚迟还想说什么,这时,纪以臻已经推门走进来。听到了脚步声,江舒意立马就闭上了嘴。“大嫂,你同事没事吗?需要我让人送去医院吗?”
慕晚迟从里头出来,笑了笑道:“不用了,上了药就没事了,以臻你忙吧,我们先走了。”
即便是潘朵,也感觉出来,在纪以臻进来之后,气氛变得莫名诡异,所以乖乖地就跟着慕晚迟离开了。而在慕晚迟带着潘朵离开之后,江舒意蹲在沙发边,整理药箱。虽然刚才江舒意和慕晚迟在里面说话,但纪以臻进来的这个角度,还是能瞧见江舒意的样子。她在他的面前,只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可和慕晚迟说话,却又有了生气。如此明显的差别,足以见得,她对他的态度。将药箱踢到一边,“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起来。”
江舒意动作一顿,没有说话,站了起来,垂着眼睑。看到她这副样子,纪以臻只觉得胸口憋了一团火,想发却又发不出来。“让你整理的文件,都整理好了吗?”
江舒意点了点头,纪以臻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又会控制不住怒火……捏了捏拳头,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之前,说道:“待会儿我要谈一个重要合同,不要让我再从你的脸上,看到这副表情。”
跟着纪以臻,去了格蓝酒店,进行商务会谈。酒桌上,对方公司的总经理不断地给纪以臻敬酒。如果放在平时,纪以臻最多也只会喝上一两杯。但今天……他的余光,瞥了眼坐在一旁,低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的江舒意。心情跟着低到了谷底,也因此,在对方敬酒的时候,他都没有拒绝。这酒的浓度还是挺烈的,喝多了,容易烧胃。不自觉地,纪以臻揉了揉胃部,正要再拿起酒杯,却被一只纤细的手,一下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