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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大河向东篇 依靠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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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男人是谁,云飞吗?”

他一口气说完了那么多字,舌头一点都没打结,流畅的很。向冬却没注意到,她只听到了他话里侮辱的意思。被挑起的情欲一下就冷下来,她去推他,“你放开我,嫌弃我就别碰我。”

“说,是不是他?”

向冬看着他忽然对自己发飙,气的脸都红了,“是,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又是从小长大的,在一起有什么不对?而且你也知道,我当贼的要接近男人当然靠色相,跟我在一起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你还是别碰我,要是被我传染上什么脏病,可就不好了。”

楚江河的回答是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力气非常大,疼得向冬直叫。“向冬,别惹我。”

她媚眼如丝,“大河舅舅,我哪里敢惹你,我身上可到处都是伤呢。不过你要是真想要,我可以……”说着,她舔了舔被他亲肿的红唇,意思不言而喻。“你!”

“我是贼,当然不是什么好人,大河舅舅别还把我当成海家的小姐来看待,那就是大错特错的。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向冬一定会报答的。”

说完,她不紧不慢的拢着衣襟,然后就要起来穿鞋。“你要,干什么?”

她抬起头,眸子清亮如水,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打扰您好久了,我也该走了。”

说着,她竟然真的要出去。楚江河眯起眼睛,心里气的不行。刚才明明是被她的那番话给气狠了,想要教训她又因为她身上的伤口下不去手,可她倒好,反而发起了脾气,是不是太惯着她了?看看这样子,还穿着睡衣拖鞋,披头散发的,她能去哪里,不过是做个样子吓唬人罢了。钢铁直男楚江河实在是不懂女人,他以为她就是在吓唬自己。却没有想到的是,向冬真的推门出去,径直下楼出了大门。楚江河跟在她后头气的浑身发抖,这臭脾气,她以为她是他的什么人?什么人都不是,他有什么义务哄着她玩?保镖走过来低声问:“boss,要不要跟着向小姐?”

楚江河人在气头上,直接说了句“不用。”

保镖吓得都缩脖子,楚江河这人一向冷静自持,哪里看到他气成这样过?于是,没有人敢再去管向冬。这个季节是奥兰岛的雨季,经常就下雨。向冬走出来不久,天上就开始飘雨丝。她皱了皱眉头,却没觉得自己冲动。她这几天看着挺正常的,还能撩拨楚江河跟他玩亲热,其实谁都不知道她心里多煎熬。弄不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她心里就像装着一瓶没有盖子的硫酸,随时都会倾倒。她觉得楚江河一定知道很多事,但是他不告诉自己,她用各种方式都去试探过了,但是他总不说。所以,她冒险了,她想要用这个法子来逼他一把。但是没想到的是那个混蛋竟然不出来找她,难道真的让她流落在街头?雨越来越大,很快打湿了她身上的睡衣,雨水渗透了她肩膀上缠着的纱布,疼得她都想要哭了。“楚江河,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骂完了这句,她愣在原地,任由雨水顺着头发滴下下里。向冬这个人生活虽然过得精致,但不是不能吃苦的。火中取栗这种事她练过,要练身体的柔韧度,她也曾经骨折过。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失手过,她曾受伤在大雪天里狂奔几个小时,差点失血而死。那个时候她可没这么矫情,知道什么都要靠自己,不去争不去跑就会死。这一次她大难不死,醒来就被楚江河各种照顾,她已经被宠废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真的不假,有了楚江河之后她变得太娇气。好像是为了惩罚自己,她不躲不避,很快就给雨水淋了透。楚江河在餐厅吃饭,可是半天了,他一口都没吃下。握着餐刀的大手紧绷,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的雨线,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说白了,他就是恼向冬说云飞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让他嫉妒的发狂,才任由她离开。现在,他在担心她,却又拉不下脸面来去找她。琳娜送汤进来,看到他面前的牛排一口没动,不由得皱起眉头。“先生,饭菜不和您胃口吗?”

她大胆的问。楚江河回神,他摇摇头,切下一块牛排慢慢咀嚼。琳娜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Miss向去了哪里,今天天气预报有台风……”没等她说完,楚江河猛地站起来。“方钢,方钢。”

他叫着保镖的名字。保镖忙走进来,“boss,您有什么吩咐?”

“去找向冬。”

“是。”

方钢答应着,迟疑了一下才说:“要是向小姐不同意回来呢。”

“打晕了,带回来。”

等方钢走了,楚江河再也无心吃饭,他扔了刀叉,去了向冬的房间。他弯腰帮着把凌乱的被子给整理好,拿枕头的时候发现了一只男人的机械表。他眸子一缩,把手表紧紧抓在了手里。这是他的,却没有想到她一直戴在身上。把表放下,他再也呆不住,自己也往外头走。立刻有保镖跟上去,把一把黑色的伞举到了他的头顶上。这里并不大,但是下雨天找个人还是不好找。特别是天黑的厉害,狂风撕卷肆虐,海浪像是要把岛子吞噬了一样扑腾,特别的吓人。方钢已经来回找了两趟都没有发现向冬。他在路上跟楚江河遇上,就劝他,“boss,您先回去等着,我有向小姐的消息及给您打电话。”

楚江河沉默,“为什么找不到?”

虽然说狡兔三窟,但楚江河却不相信在这个岛上向冬还能找到能庇护她的场所?特别是现在情况不明,她这样冲到大街上,万一有人在暗中伏击怎么办?想到这些,他心里更着急,挥挥手对方钢说:“一起找。”

第三次把这个岛子翻过来的时候,方钢实在是失望了。“boss,难道向小姐去了谁家里?”

楚江河皱起眉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去那个女明星的别墅。”

方钢向来执行力很强,立刻把车掉头去了女明星家的方向。果然,在别墅后墙的巷子,也就是当初楚江河救她的地方,她如同上次一样,蜷缩着倒在了地上。楚江河立刻下车,推开要给自己打伞的保镖,弯腰就把昏迷的女孩抱在怀里。她浑身湿透,肩膀处黏黏腻腻,身体又冷又硬,他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块冰。他的手都在既不可见的颤抖,脱下外套把她给裹在怀里,然后对保镖说:“回家。”

车子风驰电掣,似乎在跟台风竞赛,很快就到了他们的别墅。楚江河一叠声喊着,让琳娜去放一缸热水。等琳娜放好了水还在一边站着,伸着手想要帮他。却没想到楚江河低吼,“出去。”

方钢立刻把琳娜拉出去,这个外国女人不太懂事,不知道自己家boss对向小姐的独占欲太强烈了,男女都不能靠近向小姐。他三两下就扒光了向冬的衣服,然后也脱了自己的,抱着她进入到浴缸里。他把她放在自己身上,小心的避开她肩膀上的伤口,却发现白皙的肩头果然鲜血淋漓,是伤口挣开了。抱着她泡了一会儿,他亲着她的耳垂和脸蛋,把她的身体给弄热。擦干后给她穿上了自己的宽大睡袍,又盖好了被子,他才让方钢带医生进来。医生一试向冬额头的热度,就知道她死发烧了,先给她处理了肩膀上的伤口,然后给她挂上了点滴。这整个过程,楚江河头发上滴着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向冬因为发烧潮红的脸。医生给了他一瓶酒精,让他给向冬擦擦手心脚心,物理降温。琳娜接过去想要帮忙,却给楚江河一把推开,然后让所有人都出去。方钢把这个外国女人给拉出去,太看不开眼色了。楚江河把向冬的睡衣拉开,面前女人的身体凹凸有致,他却没有任何带颜色的想法。这女人能见人的地方都是滑腻如玉白皙如雪,可在身体的隐秘部门却有伤疤,可见这神偷女贼也不是一天练成的。他用蘸了酒精的棉球给她擦拭着滚烫的身体,大概是那冰爽的凉意让她觉得舒服,细细的呻吟起来。他拧紧了眉,手指也紧了紧,暗骂她是个妖精。深吸了一口气,他要练到无欲无求是不可能的,只能忍着。他去换棉球的时候,她难耐的拱起身体,胡乱的去抓他的手,嘴里做梦一般的喊着:“妈妈,妈妈。”

刚刚起来的那点欲望给她的这句妈妈给压了回去,楚江河哭笑不得,他是个像妈妈一样的女人吗?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向冬大概是陷入到噩梦里,她一边细细的啜泣一边喊着,“妈妈,我热,我冷,妈妈,我疼。”

又热又冷,身体还烧的疼,这都是发烧的典型症状。“活该。”

楚江河气的说,要不是任性跑出去,她能受这么大的罪吗?这种任性的行为真不应该可怜。可是理智是这样,可他还是违心的留在这里伺候她,楚江河觉得自己真是疯了。遇到这个女人后他越来越不像他自己,屡次改变自己的原则,屡次也为了她失控。过了一会儿,她的呼吸平稳了很多,他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果然没刚才那么热了。他给她拉好睡衣,又给盖上了被子,又去拿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一口,低头慢慢哺入她嘴巴里。感觉到清甜的水,她伸出舌头裹住,细细的咂摸。楚江河一皱眉头,这真是个妖精,发烧还不消停。她拱着身体乱哼哼,大概是没喝够。楚江河忙按住她的身体,生怕她再把伤口给弄开,继续喂她水。大约喝了半杯,她不再喝了,把他的舌头给推开。小白眼狼,用完了就扔,这符合她的个性。给她盖好被子,这次楚江河没有离开,而是在她身边躺下。这一晚,她来回折腾,不停的叫着妈妈。楚江河当爹当娘的照顾她,心里却有同事天涯沦落人的凄凄感觉。他也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尘世里孤单的挣扎。他也想在午夜梦回之时,在生病发热之时,有双温暖的手始终拍打在自己身上。因为同病相怜,他对向冬又多了一点耐心。台风过后,天空一片深蓝,厚重的云端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清晨的光线传统游弋的云层,驱散了天地间的灰暗,海面上一片光明。楚江河推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透到房间里来。外面有人敲门,他去打开,发现琳娜端着水和药站在门口。“先生,Miss向的药。”

楚江河伸手接过来,然后问琳娜,“熬粥了吗?”

琳娜点头,“是的,方先生在熬。”

楚江河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心里却疯狂吐槽。这丫头真是他命里的魔星,为了她,他刚猛无敌的头号保镖先生都洗手做羹汤了。把水和药放下,他用手轻轻拍打她的面庞,“嘿,起来吃药。”

向冬打开沉重的眼皮,“我的头好疼。”

他瞅着她,眼神锐利,薄薄的唇抿着,一句话都不说。“楚江河?大河舅舅?”

他依然不说话,冷森森的看着他。向冬呻吟一声,她去拉他的手,“大河舅舅,对不起呀。”

他掰开她的手,薄唇简直是用夹子夹着,一个字都不给她。向冬坐起来,她知道自己不对,也知道他应该生气,可是看到他这样横眉冷对自己,心里就不舒服。要不怎么能是作死呢?他站在那里,黑裤白衣很简单的装扮,却一身的肃杀,仿佛是面对着难对付的敌人。“啊呀,我头疼,太疼了,就跟锥子撅的一样疼,我还想吐,啊疼死我了。”

楚江河一听就知道她是正演戏,可还是忍不住看过去。她山上穿着他的灰色大睡袍,带子没拉好,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苍白的小脸儿几乎透明,唇也没什么血色,此时正用手托着头,一副病美人的样子。理智告诉自己要远离她,不要上这个小狐狸的当。可是又忍不住想起昨晚她在自己怀里啜泣喊疼叫妈妈的样子,他的眉头纠的更紧。向冬偷眼去看他,知道他这是心软了,手继续伸过去拉住了他的胳膊,“楚江河,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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