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如今，光郁氏一家的股票分红就足以买断你们所有赌场十年的收益。利益往来上，郁家一分钱都不欠你们，谁是最大的受益人，我想在座诸位都很清楚。”

顿了顿，郁墨寒接着说道：“还是方小姐这是在用陈年旧账威胁我，要知恩图报，以身偿债？”

男人说话的尾调危险的扬了起来。方若芸的倏然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逼向郁墨寒：“都说你父亲在世时，暗中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别的女人而拒绝我！”

郁墨寒有些好笑的抬眸看看气结的女人：“小道传闻与事实之间的距离，方小姐不会不清楚吧。”

“可是墨寒，昨天电视台已经报道了我们联姻新闻，还说报道播放前是得到了你们郁氏的授权！你现在出尔反尔又是什么意思！”

“联姻盟约是事实，取消盟约也是事实。我想，这并不矛盾。”

方若芸像是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她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依然不敢置信的看着郁墨寒，喃喃道：“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个中国女人么……墨寒，你是不是忘了，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妄为，你可以及时赶回来的。也许伯父根本就不会死，也不会……”“不是。”

郁墨寒斩钉截铁的打断了方若芸的话。湛可原本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一瞬间随着那一句“不是”掉进了冰窟窿里。方若芸再对质什么，郁墨寒再回答什么，她已经全然听不进去。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湛可缓缓离开了餐厅，一步步失神的走回自己的屋内。刚才在餐厅门口偷听到的话，连同这一个月来经历的种种翻滚在湛可的脑海里，和她暗自猜测的种种念想混合在一起，逐渐掀起巨浪，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逐至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