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的车队到了莱因山庄时已经是深夜。困得昏昏沉沉的梁施施被拖出车厢的时候,手机正好震动了起来。她迷迷瞪瞪伸手去捞,却被身旁的男人抢先一把抓走。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Dears金先生”。陆司辰抓着女人腰肢的手骨节收紧,一阵用力。“嘶!你干嘛!”
梁施施嚷嚷,声音却不由自主的染着娇滴滴的气息。陆司辰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面沉似水:“这是你的金主?”
梁施施眼看着自己的手机被暴戾的男人一把扔到了海里,心里快速盘算了下:想要让陆司辰对自己早点失去兴趣,最好就干脆做个水性杨花的扮相。他不是有洁癖么,奶油弄脏了衣服都要暴跳如雷,被别的男人染指过,他肯定更无法忍受。打定主意,对上陆司辰黑漆漆的眼眸,她顺势点点头:“是啊,晚上到了,该上班了!”
女人细嫩的脖子被一把掐住,梁施施背后一凉,衣服就被陆司辰一把扯掉。本来准备下车的梁施施被男人困在怀里压回了车后座。梁施施慌了,双手双脚拼命用力想推开陆司辰,却被他施力压的更厉害。陆司辰的司机、保镖统统退避三舍,有多远躲多远。“放开我!”
梁施施皱着眉头,在暗色里咒骂着头顶上方的男人。陆司辰眼眸盯着那张骂骂咧咧的小嘴,一个没忍住直接咬了下去。“唔……”嘴里一点血腥味蔓延出来时,陆司辰才放开了她。刚刚还对自己横眉冷对的小女人,此刻眼里只有星星点点的泪水花。“很委屈?告诉我,你伺候过几个男人?”
梁施施一肚子的火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好气的反呛:“数不过来!你不过要用我做挡箭牌,你管我睡过几个人!”
陆司辰满心满头的邪火让他想也没想的横冲直撞了进去。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梁施施被逼的一下哭叫了出来。后座的温度在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哭求里渐渐攀升。梁施施几度想扭过头去,都被陆司辰狠狠掰正了脸。陆司辰一边舔着她脸上点点泪珠,一边沙哑的说道:“我警告你,在你卖身还债结束前,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梁施施咬紧牙关不说话,却被陆司辰再次猛击,她哭的叫了出来,连连点头:“行行行我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吃饱喝足的男人脸上终于浮了一点坏笑。两人分开的时候,冷风从车外灌了进来。梁施施颤颤巍巍的撑起身子,一件西服就劈头盖脸的落到了她身上。紧接着脚踝处传来巨大的掌力,陆司辰叼着香烟直接把她从车后座拽了出来,抱起就径直往别墅走去。山庄里的佣人再度看到梁施施,都有些诧异。那个之前打报告的女佣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走上前来问陆司辰:“陆先生,要把她锁起来么。”
陆司辰冰冷的眼刀飘过,那个女佣连连往后退了退,低下头不敢作声。男人抱着梁施施往楼上走去,楼梯口丢下一句:“陆夫人问起来,就说她就是我的女朋友。”
梁施施昏昏沉沉的被陆司辰清理了身子,又被迷迷糊糊的抱到了床上。依旧是那张巨大的床,依然是顶级埃及棉针织的被褥,整个身体深陷其中时,梁施施有种掉落在云端不真切的感觉。“郁墨寒说,你是有心上人的?”
陆司辰站在床边,慢条斯理的脱去自己围在腰间的浴巾,套上深色的睡衣。闻言,他扭头看向被褥深处的女人。她蜜色的皮肤上染着红晕,精致的眉眼温柔甜美,不似白日里动不动剑拔弩张全身提防的模样。“他的话你不用听进去。”
陆司辰手上动作一顿,继续自顾自的穿衣。“我住在你这儿,你的心上人……”梁施施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在泰山压顶般袭来的困意里,她的问题变得可有可无,倒更像一句喃喃自语。“她不会知道,你也无权过问。”
――湛可挣脱了套在脸上的黑面罩时,冰冷的空气像利刃一般窜进了她的肺部。只穿着白衬衣与背带裙的她,几乎被拖出直升飞机的那一刻,就冷的全身失去了知觉。茫茫然的大雪铺天盖地,湛可努力适应着来自冰原刺目的光线,一边缩紧自己的身子。冰冷刺骨的风像是要把她的身体吹透,很快她的睫毛与发梢就结了一层薄冰。湛可打量着周围荷枪实弹的人,发现自己像是被人带到了一片宽阔的停机坪上。两个男人一左一右钳制着她,让她再也动弹不得。不远处,走来两个穿着毛皮大氅的男人。两人的身上都挂着枪支,脚步沉重,气势汹汹。打头的年长一些,约五十多岁。郁世霆披着一身黑色的皮毛外套,一只手拄着拐杖,步履稳健,鹰眼里目露凶光,杀气腾腾。嘴角的胡子许是因为挂了冰霜而显出斑驳的白色。郁铭琛穿着棕色的大衣,跟在他父亲身后,往日里潇洒俊逸的脸上也多了一些威肃。那张与郁墨寒长得三分相似的俊脸上,极具有欺骗性的盈盈笑眼此刻眯成了阴冷的两条线,像是打量猎物一般,直勾勾的落在湛可单薄的身躯上。凛冽的风里,湛可听到自己颤颤巍巍的声音:“郁铭琛,这次你要怎样?”
郁世霆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后者只是一瞬不眨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嘴唇冻的清白的女人,眸色一点点加深。郁世霆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湛可,伸出了自己裹在皮手套里的手:“和湛小姐还未碰面过,我先做自我介绍,鄙人郁世霆。铭琛的父亲,也是墨寒的伯父。”
湛可看了看伸向自己的宽大手掌,嘴角咧了个讽刺的弧度:“你们郁家真有意思,待客之道就是把人请到冰原里吹冷风。”
“Mason!你们怎么招待的郁小姐!”
湛可看了看身边架着自己的两个男人,叫 Mason的正要说话,旁边一人抢话道:“郁先生,二少让我们直接送来新基地……”那个黑人保镖的话没有说完,只听到雪原里一声枪响,殷红的血就从男人的脖颈上喷了出来。湛可的半边身子都撒上了温热的血浆,那白色的衬衫被血一泡,急速结冰。黑人惨死在白雪皑皑的停机坪上。红色的血液很快凝固成深色的冰,在冰层上显得格外渗人……湛可没来得及喊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剧烈干呕了起来。郁世霆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枪,看着狼狈不堪的湛可,森森的说道:“湛小姐,这就是我们最高规格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