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示好。男人的眼眸陡然加深，他放下了书，轻松的托起了她，像抱着小孩一样搂着她的臀与腰肢。“人总要长大的嘛。你从前不总是说，我是你的小姑娘？”

从前……湛可眼里闪过一丝晦涩，掩下了眼底的神色，不置一词。“你若是听话些，不给我添乱淘气，我愿意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小姑娘。”

湛可抿嘴笑了笑。那两只小酒窝像是勾魂的漩涡，轻易勾出郁墨寒骨子里藏着的欲火。不等她说什么，郁墨寒宽大的手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下去……细微暧昧的声响回荡在书房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松开时，湛可脸涨得通红，微微喘着气。郁墨寒最喜欢看她这种娇软无力的样子，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问道：“今天管家保镖都说你不舒服，怎么了？”

“可能是抽血有些频繁，不适应。”

郁墨寒轻轻叹了口气：“新药物有适应期。之前你换药的时候，几毫克的差距都能让你血液指标有很大的波动。这次试用新药，我让专家们仔细加小心，对一切指标都严苛对待。抱歉，没有考虑你的身体承受能力。”

湛可摇摇头，轻轻捧住郁墨寒的脸：“我让你很为难，很累吧。”

“怎么，想报答我？”

郁墨寒脸上挂着若有若无邪魅的笑容，暗示性的轻轻掐住了她的腰肢。“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话没说完，湛可的脸就燥热起来。“我是说，如果换做个正常健康的女友，你会不会……省心很多？”

“你在说谁？”

郁墨寒的脸和声音都沉了下去，搂着她腰肢的手也收紧。话到嘴边，湛可却怎么都念不出那个名字。一些白色的人影在她脑子里晃来晃去，却如同漂浮的鬼魅，一个也拦截不住。“哎……”她紧闭眼睛，抱紧了自己的头。觉察到了她的异样，郁墨寒一把抱起了她：“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疼痛的感觉逼迫湛可放弃了搜寻那个女人的名字。而她发现，只要不去试着强迫回忆，疼痛就会骤然消失。她有些茫然的看向身边的男人：“墨寒……我发现自己记不清我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去过什么地方……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在你美国的家里……”郁墨寒的眼睛眯了眯，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片刻，他摸了摸湛可的脑袋：“想不起来慢慢想。医生说你的病情不稳定，可能这次复发会有些情绪、短期记忆方面的影响受损。放心，在我身边，你是最安全的。”

有一个瞬间，湛可想把今天下午的遭遇和盘托出，可是看着郁墨寒望向自己略带焦虑的眼神，她没有开口。湛可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郁墨寒书桌的方向，心里翻涌着一阵慌张。见她不说话，郁墨寒换了个轻松的语气：“晚上陪我去打夜场高尔夫？”

在桐城时，夜场高尔夫是两个人每个月的保留活动。湛可体力欠佳，不能从事太多激烈的运动，高尔夫、骑马、游泳和瑜伽是她的日常健身项目。而其中高尔夫又是两个人的最爱。勾起了些美好的回忆，湛可的嘴角咧了个清浅的笑意：“今晚你倒是有空陪我？”

郁墨寒的眼神里略带歉意：“今日是几个董事会股东的商业聚会，我不得不去。怕你闷着，你也权当陪我，可以么？”

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湛可乖顺的点了点头。用完晚膳，换好了衣服，湛可站在更衣镜前仔细打量着自己。她又瘦了，加小码的长款球服套装在她身上还宽松的很。走出更衣室的郁墨寒看着镜子前拧着眉头打量自己的湛可，笑着从后面拥住了她。湛可穿着淡粉色的球服，郁墨寒身上的则是深蓝色。温柔的晚霞和深沉的大海，相互照应，相拥在一起，煞是和谐好看。“不满意？不满意这件可以去换。”

湛可入住的第二天，佣人们就推了能堆满一个房间的当季新款各色衣服鞋子包包过来。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被湛氏夫妇掌上明珠般的养了十八年，湛可还是嗔怪了一番郁墨寒典型直男范儿的消费方式。湛可闻言摇摇头：“再这么骨瘦嶙峋下去，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了。”

郁墨寒低低笑出了声音，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轻轻游走，隔着衣料湛可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坚挺的胸肌。“怎么会。跟了我，只会越来越有女人味……”男人生的禁欲冷清的好皮囊，偏偏在自己面前总是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的说着荤话。湛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把拍开了他的手。草坪上均匀的散布着灯火，夜里也格外敞亮。郁明珠走出她那辆幻影时，就看到郁墨寒牵着湛可的手从门廊里走出来。“墨寒。”

郁明珠一改往日看到湛可时一脸的轻视不屑，眉眼里带着些严肃，径直望向了郁墨寒。“有事？”

郁墨寒用手遮着后座顶端，把湛可轻轻推了进去坐好，再直起身子望向郁明珠。“我，这两天不在公司，几个峰会你顶一下，还有年度股东代表大会。”

“你去哪儿？”

昏黄的灯光下，郁墨寒看着郁明珠的脸：女人的流转的眼波像是有所掩饰，却流露出淡淡的欣喜。“我要去见一位故人。”

“是那个让你一厢情愿跟去雨林，为了他，放弃与方羽安婚约的男人？”

郁墨寒轻巧的说着，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