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可听着郁墨寒的皮鞋踩在玻璃上发出让人骨骼生疼的吱嘎声,她也不敢动弹更不敢叫喊。郁墨寒毫不客气的把她扔在了地上。那件松垮垮的,他亲手穿上的毛衣,像是一个无声讽刺的笑脸。郁墨寒的眉眼里凝着极重的戾气,湛可撞上了那对深不见底的眸子,吓得赶紧转身,想攀着浴缸边缘爬起来往外逃,又被郁墨寒一把拖回来,压在冰冷的地板上褪去了衣物。湛可彻底慌了,逃无可逃里,她偏过头去,哀求道:“墨寒……冷……不舒服……”郁墨寒的轻笑了一下:“还不准备老实交代,还要死死的捍卫着那个男人?”
“嘶……疼!”
湛可只觉得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像我一样满足过你。”
男人的表情像是嗜血的狼族,带着些恶趣味的挑逗。强烈的屈辱感和对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男人的恐惧战胜了内心里头虚无的纠结,她摇着头拼命求饶:“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找得到我!我听得到他的声音,就好像他就在附近一样……”“啊!”
郁墨寒起身,捞过浴缸上方的水龙头。撕裂感消失,湛可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下一秒冰冷的水柱像夹着寒冰的瀑布一般不顾一切的往湛可的嘴里、眼里灌着……“灵肉合一?湛可,你还真是情痴到了一定的境界。”
呛水的女人不顾一切的挣扎着,转过身体掩住了自己的脸。一想到与自己日夜相处的女人,脑子里在无时不刻的想着其他人,郁墨寒的理智就立刻灰飞烟灭。他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徒手加大了水流量,毫不客气的冲刷着湛可的身体。这一刻,湛可才明白,郁墨寒是把自己当做了一辆车、一个物体,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来对待。曾经他视若珍宝的身体,此时此刻不过就是被人玷污的旧物。那双爱意泯灭的眼睛里只有报复、仇恨和滔天的醋意。湛可身上的小衣裤被打湿,郁墨寒手指一挑,轻而易举扔掉了她最后的屏障,狼狈不堪的女人不着寸缕的匍匐在他的脚下。肩头鲜血凝固的伤口,那些好不容易长的血痂被冲开,冰冷的水流封冻住了湛可的疼痛感官,却让新泡开的伤口汩汩流着鲜血。女人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至消失,郁墨寒眼里的凝重晦涩却依然在渐渐聚集。水流消失了,在湛可要昏厥前的一秒,郁墨寒扑了上来。没有任何爱抚,男人近乎发泄的趴在她身上宣告主权。疼到难以复加时,湛可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鲜血从她雪白的牙缝里流出,猩红着眼睛的郁墨寒冷笑着,舔舐着她嘴角的血迹,不断加重着身体的力道……湛可彻底昏死了过去。清冷的光扫在湛可身上,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方家的水牢里。在睁眼前,那些昨天发生的一幕幕汹涌挤入了脑海里,湛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冷、饿、疼,所有的感官都在叫嚣着念着这三个字。她醒在了一间小房间里。洁白的被褥铺在单人床上,旁边是一个小小的衣柜和卫生间,头顶是一盏清冷的灯泡。“墨寒……”湛可无意识的喃喃出两个字,想从床上跳下来,却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她的身体像是被撕裂成好几块,下身和肩背上的伤口让她疼的狠狠蹙起了眉头。她摸了摸肩膀,那儿已经被新的绷带绑扎,但因为昨天的冷水酷刑,她根本抬不起来。她不知道现在自己体温多少,只觉得高烧折磨的她脸骨头都在疼。而随着她的起身,一些黏腻的液体从腿间缓缓流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坐了会儿,恢复了些力气,湛可转身去了屋子里自带的卫生间,找到了些卫生用品,换好后,湛可轻轻推开通往外面的木门。门外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站着,看到湛可出来,脸上有一瞬间的无措。“咳,湛小姐,郁少让我们传个话。”
“墨寒人呢?”
湛可忍着嗓子间的巨疼,吃力的问道。“郁少说他很忙,没空见你。郁少让我们问你,是愿意回中国,还是留在这里。”
“他什么意思?”
湛可抬起苍白的小脸。“郁少的意思是,您回中国,他会立刻安排人马让你安全到达湛家。如果留在郁家,咳,您只能做低等女佣。”
“没有其他选项?”
湛可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们。保镖们脸上有些尴尬:“我们只是传话的。郁少说了,如果您执意跑去别的地方,他可以保证,美国你的那些朋友,活不到明天。”
湛可垂下了头,苦笑了一下。片刻后,她抬起头,轻轻说道:“我留在这里。”
那两个保镖交换了一下眼神,却还是毕恭毕敬的递过了一叠衣服:“那,这以后就是您的居所,这是您的工服。”
湛可望向那黑白相间的裙装,在裙装的最上方,有一小块银质的牌子,写着四个阿拉伯数字:3280。心里头划过一丝异样,湛可还是收下了那套衣服,昏昏沉沉的转身进了屋子。不知道在冰冷的屋子里呆坐了多久,饿的眼睛发花的湛可还是换上了那套衣服,走了出去。许是郁家的人都被郁墨寒关照过,几个路过的仆人看到湛可都赶紧低下头,逃也似的离开,谁也不愿意与她说话。湛可有气无力的拖着不能动弹的胳膊,两条腿像踩着棉花,慢慢的挪到了西侧翼的尽头。门廊处,钟沛荣正弓着腰送陆司辰与梁施施离去。“管家,有什么活是我可以做的么。”
钟沛荣一回头,吓得咽了咽口水:“湛小……咳,3280,郁少说了,你若选择留下,就是郁家的女仆,直接听命与他。他让你做什么就是什么。”
“湛可!”
陆司辰的手心一空,梁施施忙不迭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失魂落魄的湛可。女孩的身体修长高挑而柔软,抱住湛可的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她心底攀升出来。即便左胳膊疼的厉害,湛可还是轻轻举起右手,抱了抱她。梁施施松开了湛可,眉头却紧紧蹙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谁?”
湛可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