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是‘放开我’。梁施施,什么时候我在你眼里这么没威严了,嗯?”
梁施施只觉得这个男人的恶劣程度和自己对他的厌恶程度都在以几何级数日复一日的增长着。她斗着胆子从陆司辰的怀里窜出去,拧亮了床头的灯。陆司辰一时间没有适应光线,浓密的眼睫毛覆盖了他的眼眸,在男人俊朗邪魅的脸上投下一片性感的小刷般的阴影。梁施施一眼就看到了他衬衫领口那抹红唇印,嘴角扬起一个冷笑:“不是十几个小时的跨洋航班,你这是在半路上和生意伙伴搞了,还是直接睡了人家空姐?”
陆司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男人直起了身子,不耐烦的去扯自己的领带和衬衣。不知是否因为喝醉了,手脚不是很利落,他有些负气的放弃自己脱衣服,厚颜无耻的凑上来命令梁施施:“给我脱。”
梁施施没好气的别过脸:“你让我脱你和别的女人欢爱过的衣服?陆少,你是太看得起我的胸襟还是太看得起自己的魅力值?不如,你直接把人叫到家里来,我看你的德性,也不是很介意三人行这种破事儿。”
陆司辰困惑的皱了皱眉,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哪儿不对劲。他恶声恶气的失了耐心:“我TM急吼吼的回来找你,你就给老子摆这种臭脸看。十三天没见你就蹬鼻子上脸,再久一点,你是不是要给老子戴绿帽子找小白脸了,啊?”
看陆司辰真的动了怒,梁施施无心恋战,更害怕真的惹怒了他以后,后面一段时间自己无法提要求。心不甘情不愿之下,梁施施强忍着恶心给他解开了衣裳。陆司辰年轻气盛,又在梁施施面前从来不知道节制,十几天的分别,见面又吵架,男人已经没有耐心至极。力道之重,时间之久都远远超出了梁施施的预期和承受范围。夜更深了,快要昏厥的梁施施还是没骨气的求了饶。让梁施施服软本身就是一件比亲密更能让陆司辰享受的事情,男人满头的汗水顺着光滑的脊柱往下攀爬。他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喊也喊不出来的梁施施,讥讽道:“刚刚那点骨气和硬气都去了哪儿?”
梁施施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没好气的却又气若游丝的说道:“刚刚,只指过去的三个小时?”
“要不是喝了酒,影响了我……”梁施施捂住了他的嘴,赶在男人再次兴奋前堵住了他的话茬:“好好,你最厉害。”
陆司辰意犹未尽却也是真的疲惫,从梁施施身上翻身下来,便躺在了她身边,转眼昏昏沉沉。梁施施心里默数了几秒,转头看看陆司辰已经似睡非睡,赶紧开口:“咳咳,白天我想出去一趟。”
“去哪。”
陆司辰没有睁眼,声音低了下去。“莱因山庄。我有几件特别喜欢的睡衣落在哪儿了……这边的都被你撕碎了。”
“有病,买新的。”
陆司辰似乎急切的入睡,对女人在耳边叨叨很不满意。“睡衣这种东西要用就用旧的,不然我睡不安稳。”
“鸡毛蒜皮的臭毛病真TM多。”
陆司辰说完,转身便沉沉睡去。见陆司辰没有任何驳回的意思,梁施施嘴角抿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天方亮,睡了没几个小时的陆司辰接了个紧急电话后,便起身洗漱。男人脸上有剃须液清爽的薄荷味,把头探进被窝想亲一口梁施施时被后者嫌弃的推开。陆司辰餍足,心情很好,在床头慢条斯理的打着领带,看着缩在被窝里一小团的女人。“这几天我都不会来找你,老规矩,去哪儿都通报。”
他停了停,像是在等着梁施施从被窝里跳出来搂抱自己。意识到这种想法的不切实际后,男人轻嗤了一声,用手在梁施施臀部的方向隔着被子打了一下:“惯的你。”
男人车子的引擎声消失在院落尽头,梁施施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冷冷的望向地上一片狼藉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