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念头就是坐起来。一连串铁链撞击床沿的声音打碎了她的幻想。梁施施抬头看了一眼两只被铁链束缚的双手,眼睛里一下沁出了泪水。“陆司辰你疯了么!放开我!”
“你和野男人私奔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会发疯?你和野男人翻云覆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
陆司辰说着,解开了自己的浴巾,欺身而上。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压力,甚至闭上眼,梁施施都可以描绘出他的骨骼,形容出他的味道。此时,一切都让她精神紧绷到接近崩溃。“你在抗拒我。”
不容置疑的肯定句。陆司辰眉头染上了浓重的阴鸷,加重了力道。梁施施死死咬住了嘴唇,空茫的眼睛瞪着天花板,像是要把那儿烧出一个洞来。陆司辰最讨厌她逆来顺受时,自己演独角戏的感觉。他专横霸道的捏住了梁施施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你找了个什么玩意儿,嗯?”
“他是比我帅,还是比我有钱,还是比我,更能满足你?”
语言上的刺激带给男人更大的精神压力,陆司辰完全不克制起来,摧毁性的动作像是生生要把梁施施劈成两半。“怎么,跑出去的这几天,已经被别的男人调教的不会说话了?”
梁施施无助的摇着头,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眸里滚下。炙热的眼泪落到了陆司辰的手心,他却毫无怜悯。“现在告诉我你的情夫去了哪儿,我答应给他留个全尸……”“否则,我保证,捉到他以后我会把他拴在我们的床头,像条狗一样,打断他的手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做……”“陆司辰,你王八蛋!”
梁施施在疼痛的尽头,悲愤的喊了出来。男人纾解的低哼了一声,几秒后迅速起身离开。洁白的床褥因他的离开而重重弹动了一下。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梁施施像是被百般蹂躏的破布娃娃,遗弃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清理干净的陆司辰再次走了出来。大床上,梁施施因为过度透支已经沉沉睡去。汗水斑驳着她的黑发,纠葛在她的额间。陆司辰本只是下意识的扫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再无法挪开目光。她瘦了,也憔悴了。身上带着异样的热度,嘴唇的干裂也在昭示着过去一段时间狼狈的境遇。站了片刻,陆司辰缓缓抬起手,想给她盖上被子,却突然听到梁施施梦呓般的声音――“金至诚……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