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菲回国的第一天，两人就遇到了那个自己再也不想遇到的人。“凌菲，你怎么在这里？”

萧陌寒看着与印象中有些不一样的凌菲，诧异的开口。凌菲出国的几年，见多了场面，很快就恢复了神色，轻扯嘴角友好的开口：“今天刚回国，和朋友们聚聚，真巧。”

萧陌寒深邃的双眸紧锁着她，半晌方才开口：“我以为要明天才能见到你。”

凌菲依旧是得体的微笑：“所以说巧，明天是你的婚礼，估计会很忙，我到时演奏也要准备一些东西，可能说不上话，就先在这里祝贺你新欢快乐、早生贵子。”

萧陌寒闻言却只是看着她，眼里有不知名的情绪。柳梓颜在旁边瞬间就明白莫瑶说的凌菲回国的第一个活动竟是给萧陌寒的婚礼演奏。冷笑一声，她转身就要拉着凌菲和莫瑶离开，墨夜擎却不放过她，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口先走，柳梓颜原本想要挣扎，在看到一旁焦急的要来解救她却被古煜控制的李宏文而停止动作。“你敢动他我杀了你。”

她恨恨的看向墨夜擎。墨夜擎的双眸更加幽深，清冷的声音响起，“你这样护着他只会加速他的毁灭。”

柳梓颜眼里闪着火光，最后还是和他离开了皇朝，看着外面急速倒退的建筑物，柳梓颜恨声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送你回去。”

墨夜擎烦躁的拉了拉领口。果然拐个弯，柳梓颜看到去自己租房的路上，冷笑道：“你果然在监视我，依依学校的事也是你做的。”

墨夜擎没有吱声，古煜也只是沉默的开着车，车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手机响起，柳梓颜看到莫瑶的电话马上接起。“颜颜，你要不要紧？”

莫瑶的声音充满着担忧。“我没事，菲菲呢？”

“她跟我在一起，我们已经上车了。你告诉我你的方位，我去救你。”

“不用了，你把菲菲照顾好就行，今晚和她睡吧，她需要你。”

“可是你那里......”“他还能拿我怎样？”

柳梓颜看向窗外，然后挂上电话，有些心灰意冷的闭上眼睛，没有看到古煜的欲言又止和墨夜擎一闪而逝的伤痛。“墨夜擎，和一个恨你的人待在同一辆车里应该很难受吧。”

柳梓颜轻声开口，打破了宁静的假象。墨夜擎轻扯嘴角，眼眸里一片浩瀚，“你所以为的从来不是我的。”

柳梓颜睁开眼睛，不解他想要表达的意思，皱眉道：“该说的话早说清楚了，这一生我都不想看到你。”

墨夜擎的身躯有些僵硬，却并没有出声，前面的古煜却道：“少夫人，您这样对少爷不公平。”

柳梓颜的忍耐原本就到了顶点，听到古煜的话整个人瞬间崩溃，吼出的话有些歇斯底里，“停车，马上停车......”古煜从未见她这么疯狂的模样，连忙停在路边，柳梓颜推开车门下去便大口大口的喘气，墨夜擎过去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口一钝。“少夫人......”紧随其后的古煜少见的慌乱。柳梓颜感觉心脏传来不适感，转过身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墨夜擎，斥责道：“这世上没有人可以跟我说公平两个人，尤其是你墨夜擎，从小到大我从未得到过公平。”

说完眼眶含着泪水缓缓流下，痛苦的情绪快要把她湮灭，指着墨夜擎控诉，“你以一世良人的姿态走近我，却又轻易的抛弃我，我恨自己瞎了眼看不透你的无情，还总觉得自己对你太淡薄，可你呢？你毁我名誉、用我在意的人威胁我，墨夜擎，你还杀了我的孩子。”

墨夜擎麻木的站在她的对立面，那一声声的控诉像是一道道鞭子抽打着他的心。柳梓颜说到最后，感觉自己心脏疼的快要让她站不住脚，却仍然恨声大吼，“我的孩子不能白死，你杀了我的孩子，就要拿你自己的孩子来陪我。”

一条鲜红的血从嘴角流出来，她用最后的力气道：“墨夜擎，我还要你的命......”说完这句话，她已经被心疼那波疼痛的窒息过去，墨夜擎接住她，看着她脸上的泪和嘴角的血，整个人也变得空洞。“原来，是真的错了......”风扬起，吹着树木沙沙作响，像是一声声的哀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