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单独说话这样心平气和。也许是双方心里都存着哀莫。叶朔先出了声，“阮阮肚子里的孩子……”“我的。”

沈嘉熙颇为自信。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可瞒得了，阮珞颜自己都瞒不住了。叶朔叹口气，“你不是有沈小姐了？难道你为了重新和阮阮在一起，在抛弃她？”

沈嘉熙面色冷淡，“澜清，只是我的合作伙伴。”

他给她钱，让她暂时用女朋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她也很懂事，凡事帮着自己。原来是这样，好像是一个圈，叶朔自嘲，“我和阮阮，也是有名无实。”

沈嘉熙挑眉，修长的身子往后撤，“一直以来，她的心里只有我。”

“这我不反驳，但是沈嘉熙，我是真心爱着她。”

叶朔看着他，眼睛里都是认真。“所以呢？”

沈嘉熙的眼，警惕眯起。“我现在不知道，我该如何，我希望她好，从前我以为，喜欢一个人，一定是拼命用力占有，而今知道，不是的，尤其是对阮阮这样的人。”

叶朔看向病房门，“诚如她对你，害怕你知道她得病，害怕她死在你怀里，害怕她让你记一辈子。”

那些话语，像一把刀子，后来沈嘉熙回想起，仍觉得，那比什么都痛。那个曾经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坚强，这样顾虑，什么都自己，默默承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