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武宗大会的高手,在关城安毙命,黑衣人散退的时候,他们已经丧失了再打下去的意思,与其拼死缠斗下去,还不如进入全员撤退的模式。见到这些武宗大会的高手,爆发全力轰退关家的长老,几个跳跃翻越墙壁离开,不禁感到一阵恼怒,但奈何他们的实力,跟那几个武宗大会的高手,近乎不相上下。对方伤不了他们,相反的,对方真要横竖一心地离开,他们同样阻拦不下来了。“穷寇莫追。”
对于武宗大会的撤退,陈望楚看在眼里,并没有多大的意外之色,他们退得很有道理。但凡是一个有脑子的人,在这个时候都该明白一个道理,关家是守下来了,其他人想要硬磕,那都是以卵击石。只是没有逼得东海公司的老狐狸动手,让得陈望楚感到一些遗憾。隐约给他一种感觉,东海公司在华夏国的国土内,谋划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否则,东海公司的爪牙在关城安死后,一定会沉不住,率先发难的。东海公司的爪牙,竟然还在忍让着,蛰伏不出,光是这一点,陈望楚便是察觉到,那个躲在暗处的男人,比起上官青兄妹,更加棘手难缠。由其在实力的层面上,那个蛰伏不出的爪牙,比起上官青兄妹更加强悍恐怖。东海公司的干将?陈望楚眼眸微眯,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他隐约感觉到,京城并不太平,又是一种风雨欲来花满楼的大势。武宗大会的高手,抵挡下一部分的关家武者,便是能够让武宗大会的弟子,都尽数抽身出去,以一种极快速度逃出关家。武宗大会的弟子,神色流露出一抹不甘心,他们武宗大会,可是华夏国武道界的泰山北斗,龙头老大,从来都只有他们去践踏别人,什么时候被人逼退过。奇耻大辱!但在武宗大会高手的命令下,这些武宗大会的弟子,都只能含恨听命,没有在关家的地盘上,多做停留。但今夜发生的事情,但凡是参加过围剿关家行动的武宗弟子,都一定会记得!“啊!啊!啊!”
当武宗大会的弟子,高手都尽数撤离后,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在关家别院上空响起,令人不寒而栗。当武宗大会这股力量散去了,有了三千雇佣兵,天谷门弟子支援的关家武者,近乎是一面倒地把东海公司的黑衣人,用鲜血碾压过去!多少东海公司的黑衣人,遭到关家武者的一拳打碎了头颅,胸腔肋骨,在死的时候,还要承受莫大的痛楚,在心脏被骨刺穿透,鲜血流尽才横尸在关家的地盘上,死相凄凉。但这些黑衣人的惨死,不过令得那些出手的关家武者,心中怒火稍微消退上一些。“真够狠的。”
天谷门的弟子,见到杀红眼的关家武者,眉头紧皱地摇了摇头,关家的武者,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眼里只有杀戮,天谷门的弟子对视一眼,达到了共识后,开始朝后面退。等待天谷门的弟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不宜在这里暴露身份。他们来的目的,只是接到门主的命令,才来协助关家退敌的,现在关家已经大获全胜,东海公司,武宗大会的人,都是铩羽而归。在这个时候,天谷门的弟子,没有必要跟关家武者奉陪到底,双手沾满鲜血,背负这些黑衣人的亡魂。天谷门的弟子,从不好斗,他们只会为自己的目标,一往无前地冲锋。见到天谷门的弟子悄无声息地离开,陈望楚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今夜天谷门弟子的伤亡情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陈望楚也好给盛行庭一个交代了。“你们负责清理现场,关城安的尸体,留给我来处理,至于陈望楚,你跟我过来。”
关久收敛自己的怒火,双眼都是血丝遍布,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面容仿佛从关城安尸首异处后,苍老上了十年,鱼尾纹攀上额头。“好。”
撞上关久复杂的目光,陈望楚满头答应。在今夜内,东海公司,武宗大会都是铩羽而归,损失惨重,短期内,都不太可能,会对关家再度来犯的。关家的武者们,接到家主的命令后,也如机械般运作起来,把黑衣人的尸体处理掉,至于擒住的黑衣人,全部带上手铐,严阵关押起来。至于这些黑衣人怎么处理,就交给关家家主,跟众位关家长老来了。走过血腥杀戮的别院,关久单手推着身边的轮椅,带陈望楚踏入一个密道。这个密道四周都倒插着暗黄的烛台,蜡烛的光芒在风中摇曳,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密道内没有多大的昏暗的森冷,相反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陈望楚目光大多都停留在,这密道石壁上,刻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小人,他们似乎在比斗,隐约可见他们比斗,用的招式变化。“有点门道。”
陈望楚是习武之人,一眼就看出这密道石壁上,刻画之物的不凡,这绝对不是用来的装饰的,更不可能是近五十年刻画出来的,石壁上满满岁月的痕迹。“这些石壁上,刻画的是我们祖宗创立武技的根本,但奈何如今的关家人才凋零,真能领悟这壁画的人,寥寥无几。”
察觉到陈望楚的目光,关久遗憾地说道。“哦,原来这就是通臂拳一开始的雏形,难怪如此熟悉。”
陈望楚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隐约间,他好像掌握到了,通臂拳的要诀,并不在于自己体格的强悍与否,那是来源于自己“本源”的气劲,跟寻常气劲,似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陈望楚并没有点明告诉关久,过目不忘,他已经领悟到这石壁上的内容,关家的先祖,的确是一个武艺高超之辈,竟然能够办到无师自通,自创出通臂拳一种武技来。“这石壁也是我们关家的至宝了,但对你来说,是无条件开放的,你大可以在关家逗留一段日子,满满参透。”
关久叹息一声,望着陈望楚低声道:“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