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规矩,既然是由陈望楚提起来的,就别怪他余少河不客气了。余少河狞笑一声,道:“陈望楚,跟我动手前,最好先联系好骨科医院,别怪我出手太重了。”
他的话,令得在场的富家公子,心头都涌上一抹寒意,的确,余少河可不是善茬啊。这个陈望楚,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敢跟余少河动手的人,哪一个不是实力超群的武者,再不济也是武打冠军,这个陈望楚算得上是什么东西?说句不好听,就陈望楚那点花拳绣腿,挑衅余少河,纯属找死。有余少河这样高强的身手,像眼前这个傻小子,一拳就能打趴十个八个了。完全没有难度,这就是碾压啊。不少人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目光,在这个时候,他们都等着看陈望楚倒霉,出糗。甚至他们想看到,陈望楚被余少河打趴下,然后从包厢里扔出去。“余少,你一出手的话,这小子肯定屁滚尿流,跪下来磕头求饶。”
赵丁应拍马屁道,眉飞色舞的。平日里,他经常跟在余少河的身边,说句狗腿子的话,也没毛病了。正好,这次赵丁应也看陈望楚不爽,他也追求吴雅,可惜被吴雅拒绝了。现在吴雅却看上这个穷小子了,早让得赵丁应心中一阵不爽,对陈望楚强行加恨上了。余少河扫了赵丁应一眼,眉头皱起,冷冷地说道:“你闭嘴!在一边看着就可以了!”
他很清楚,陈望楚不是一个废物,要说陈望楚是一个废物,都能把李信义打垮的话,他们武宗大会的颜面,往哪里搁?“呃……”撞上余少河认真的目光,赵丁应都愣住了,到嘴边恭维的话,也无奈地咽下去了,他悻悻地点了点头。赵丁应内心掀起一阵波动,难道连余少河自己,都不确认自己不是不是陈望楚的对手?怕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吧……余少河是什么人,武宗大会,余副会长的儿子,他深得武宗大会的真传。跟一个白木市刚崛起的家伙切磋,不就是完虐么?本来赵丁应也没有放在心上,但见到余少河认真的样子,他的心里,多少有点犯憷了。“咯吱咯吱……”余少河拳头握动,发出关节清脆的响声来,令人感到一阵发毛。赵丁应他们都是一脸看戏的态度,他们可是都知道,余少河的身手可怕,挨中一招半式,那可都不是开玩笑的。换而言之,这个陈望楚就只有挨打的份,对方的力量,对余少河而言,不过是蜉蝣撼树,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不自量力。“陈望楚,你……”吴雅目光担忧,在这个场合上,她是不想见到陈望楚受伤的。“没事。”
陈望楚含笑点头,推开自己身边的椅子,走到一个空旷的角落,这个五十平米大的包厢地方,足够了。“今天你想要血溅当场的话,我成全你!”
余少河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向陈望楚,气势顿时节节攀升,双目逐渐变得狰狞起来。一直都斯文有礼的他,在这个时候,终于露出真面目来,气势逼人,这是余少河认真起来的样子。他一直都想要跟陈望楚交手一下,扬他们武宗大会的威名,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容易。甚至让余少河都有种想笑的冲动了,陈望楚,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按照武者规矩的话,他可是有权杀了陈望楚的!当然,余少河还不舍得杀陈望楚,他要生擒陈望楚,把他带回武宗大会。让武宗大会其他成员看看,得罪武宗大会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的下场。而且,他要用陈望楚,逼迫李信义那等无用之辈,退出武宗大会。就因为李信义的无能,才令得武宗大会蒙羞,让一个外来武者,踩到武宗大会的头上。余少河心中也明白,陈望楚就算不碰上他,武宗大会也不会派人出手了。陈望楚挑衅武宗大会的事情,已经遭到武宗大会高层的重视了,武宗大会,绝对不能容忍,有挑衅他们武者协会的存在。但既然被他余少河碰上了,就是白白给他扬威的机会,相信就连他的父亲,都会感到很高兴的。“陈望楚,这是你自找的。”
余少河狞笑道。“好了,别说在我的地盘上欺负你,你先出手吧,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陈望楚眼皮微垂,淡淡地说道。在这个时候,他不再打算低调做人了,总有人想从他身上,找那么点卑微的优越感他会把这些人的优越感,践踏成粉碎,杀鸡儆猴,今晚他就拿余少河告诉其他人。别说其他人,就连武宗大会的人,武宗大会副会长之子,他也照打不误!“哼,你找死!”
陈望楚的话,无疑深深地刺激到余少河,余少河面目狰狞,怒吼了一声,早有预谋的一拳,蓄势待发!余少河低喝上一声,拳风呼啸,这一拳,他自认自己这一拳,没有丝毫留手,直击陈望楚的面门,速度跟力量,都达到了极致,残影连连,步步紧逼。“哈哈哈,这小子完犊子了!”
赵丁应露出满足地笑容来,每次余少河出手,那都是一场艺术,他仿佛已经见到了,陈望楚满脸是血,被一顿狂虐的场面了。吴雅柳眉微蹙,暗忖赵丁应是一个得势小人,要不是余少河是武宗大会的人,赵丁应早就撇清关系了,以陈望楚的话说来,这样的人不能深交……见到余少河的拳头,在自己的眼中放大,耳边呼啸声不止,陈望楚嘴角掀起一抹戏谑之色。“嘭!”
沉闷的拳肉碰撞声响起,在场所有年轻子弟的笑容,一点点在脸庞上凝固下来,他们脸上的表情,直接被错愕,惊讶取而代之……在无数道惊骇的目光下,陈望楚修长的五指张开,伸手挡下这一拳,一脸风轻云淡地说道。“就这点力度,你刚才是没吃饭吗?”
接下余少河威力大作的一拳,陈望楚身形纹丝不动,半步未退,嘴角上带着淡淡地笑容。反观此时的余少河,脸庞憋得涨红,他这一拳,犹如深陷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