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谢我,就早点把一切告诉我。”
晋墨纶深邃的眼睛定定看着乐向暖,他不逼她,却也希望有一日,乐向暖真的愿意把心底的话都告诉自己;这次回来,晋墨纶明显感受到,乐向暖的故作坚强,不知是三年前的自己忽略了,还是因为她这三年的经历,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一个有病的孩子,想来也是不容易的。乐向暖心中纠结了一会儿,捏着自己的手指:“鑫鑫是我姐姐的孩子,她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就代为照顾鑫鑫了。”
“你真是什么闲事都能管,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怎么就不能带了?”
晋墨纶以为,许是乐向暖曾受姐姐的照顾,才会如此,她这人,从来都是将别人的好牢记在心底的。“我家比较复杂,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反正是我欠她的,照顾鑫鑫就算是对她的偿还了。”
自己家的情况,乐向暖不想过多解释,那样的凌乱,想必会吓着晋墨纶,会让晋墨纶厌恶吧。“养一个孩子偿还,你还真是好心,三年前的离开,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晋墨纶宽大的手掌按着乐向暖的肩膀,迫使她双目直视自己,这个原因,比她三年前说的不爱自己了,好太多。“原因之一吧,墨纶,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三年前的事情了,就当是我狠心无情了,如果你不能原谅我,那我不再奢望就是了。”
三年前,哪怕是回忆起来,都是充满酸涩与辛楚,乐向暖一点也不想触及。这一次,晋墨纶清楚地看到,乐向暖眼底划过的伤痛,心中还有很多的问题要她回答,却是不再开口,反是用力让她靠近自己的胸膛,“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既然回来了,我也给你机会了,暖暖,就不要再伤我了。”
乐向暖靠在厚实的胸膛上,听着晋墨纶低沉的话语,心头一阵痛,伤了他,何曾不是伤了自己,三年前,孰是孰非,乐向暖不想再辩驳,只想知道,“墨纶,你和青柠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吗,这三年,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生吗?”
晋墨纶听着怀中人,打着颤的声音,覆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青柠真的只是我的学妹,她爸妈离婚后,就与妈妈相依为命,一个人在娱乐圈打拼,谁都知道,那个圈子里乱,我不想好好一姑娘被毁了,有时候就帮衬她一把,暖暖,是我没有没有处理好,才会让你这样误会的。”
某人大概忘了,是谁为了让乐向暖吃醋找上门,故意不澄清的。“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楼青柠对你是有感觉。”
“男人的直觉也告诉我,杨茗凡对你也不简单,”晋墨纶回得倒是快,“暖暖,别人想什么我们控制不了,只要我们保管好自己的心就好了,是不是?”
后来,晋墨纶才知道,这话有多么可笑,有些人并不是你不理不睬,就会相安无事的,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而乐向暖,晋墨纶说没有关系,她就信了,毕竟像晋墨纶这样的人,是不屑撒谎的,他对自己的关心,眼中的情意,都是假不了的,双手环在他的腰上,紧贴着他的胸膛,关于以后,不愿想太多,有眼前真实的温暖就够了。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乐向暖不知何时,竟靠着晋墨纶睡着了,晋墨纶低头凝视睡梦中的人,笑意温柔,轻轻抱起回房,开了空调,给她盖上毯子,静静看着熟睡中的脸庞,这一刻,仿佛所有的伪装都已卸下。鑫鑫从洗手间出来时,发现晋墨纶看着乐向暖发呆,正要跑过去,就见晋墨纶食指放在了唇边,于是就把腿抬得高高的,然后轻轻落地;晋墨纶半拉半拽,把鑫鑫带到门口,“暖暖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你今晚自己睡。”
若说晋墨纶没有私心,那是不可能的。鑫鑫拉长脖子,望了望里面,小手捂着嘴巴,“只有这里能睡觉,以前都是和暖暖睡的,凶叔叔,我保证,不会吵醒暖暖的。”
“你已经五周岁多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自己睡觉,不然幼儿园的小朋友会笑话你的。”
晋墨纶一本正经吓唬鑫鑫,丝毫没有罪恶感,自己的女人,自己都没得睡,凭什么天天要和一个小屁孩睡。鑫鑫看着晋墨纶不容拒绝的神色,只能妥协,“可素,凶叔叔,我不睡这里睡哪里,我不要睡沙发,会长不高的。”
此时,晋墨纶特别想找面镜子照照,自己长得那么像坏人吗,会虐待一个孩子?晋墨纶白了鑫鑫一眼,拎着她的手,悄悄出门,打开旁边的房间,“没人让你睡沙发,你就睡这儿,有什么事过去敲门。”
别墅的客房,依旧是一张大床,鑫鑫爬了两次都上不去,只能转头看向晋墨纶,以前都是暖暖抱自己上床的,可素,暖暖睡着了,不敢叫凶叔叔抱,只能食指对食指,眼睛看地板。晋墨纶把鑫鑫四肢大张的模样都看在眼里,岂会看不明白小屁孩心里在想什么,果然是乐向暖养出来的人,倔起来一个样,开口求个人有那么难吗,只能大步走过去,一把拎起鑫鑫的衣服,把人放到床上,“你自己会脱衣服,不需要我伺候你吧?”
晋墨纶那眼神,只要鑫鑫敢点头,指不定就把她瞪死了,鑫鑫自然拼命摇摇头,连忙钻进被窝,也不管这被子多久没晒过太阳了。次日清晨,乐向暖醒来竟然又是在晋墨纶怀里,“噌”的坐起来,看身上衣服完好,大松一口气。“我有这么禽兽吗?”
晋墨纶皱了皱眉,侧躺看着乐向暖,晋墨纶本来睡得就不深,乐向暖一动,便醒了。乐向暖低头看着晋墨纶胸膛裸露,手撑脑袋,美人鱼的姿势瞧着自己,顿时咽了咽口水,“你怎么没回去,我是怎么上来的,梦游?”
晋墨纶把乐向暖眼中的迷恋,尽收眼底,“当然是我抱你上来的,暖暖,你又忘了,这床这房间,我都有一半的份,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