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面,说起来,倒是温菁菁让我问你一件事,温润是谁啊?”
自从知道这个名字,看到奶奶也不肯明说后,乐向暖快要被这两个字逼疯了,而她,也小心翼翼观察着晋墨纶的表情。“一个朋友而已,温菁菁还和你说什么了?”
晋墨纶皱了皱眉,本能的排斥让乐向暖知道那些事。“除了你在调查她,其余什么都没说,但你这么紧张,还真是怕我知道些什么,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患难与共的亲密爱人,心里的那束白月光,对吗?”
晋墨纶的隐瞒,乐向暖心中多有不适,将自己的猜测一一诉说,却没有得到任何反驳。“去温家,就是见了你的白月光吧,然后看我哪哪都不如她,不想要我了呗,晋墨纶,你直接说就好了,我脸皮真没那么厚,缠你这么久也够了,你要是不爱我了,就不要给我任何希望!”
乐向暖极少用这种无力的语气,与晋墨纶说话。最后一句话,与杨茗凡说的何其相似,晋墨纶忽然觉得,有些东西,似乎在指尖慢慢流逝一般,“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想听,我回家再告诉你。”
晋墨纶也要理一下思绪,没想到,原本是自己对乐向暖的质问,却变成了乐向暖对自己的质问。“要么现在就说,要么就别说了,晋墨纶,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这么执着向你要过一个解释,哪怕你和楼青柠再而三的碍我眼,你一句不可能,我就选择相信你,但是我也需要安全感,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让我别信杨茗凡的话,那你自己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可以说服自己不在乎晋墨纶的过往,却在乎他对自己的态度。晋墨纶对上乐向暖坚定而水汪汪的眼睛,心底被一层柔软覆盖,懊恼自己这几天对她的忽视,也后悔方才冲动的话语,“暖暖,你说的都没错,我和小润的确是一起长大的,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会是一对,包括我们自己,直到六年前,出了一场车祸,我只受了皮外伤,没什么大事,但小润的脚却是被压到了,她是个舞者,一直怀揣着站到世界舞台展现舞姿的人,平常更是小心到连高跟鞋都不穿,这么看重的脚,忽然间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本来就很自责,而她更是觉得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对我不理不睬的,在医院一见到我就摔东西,我一时气不过,就连着好几天没去看她,没想到,再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出国了,我去找过她,她却能狠心不见我。”
“我向那边护士打听她的情况时,她们说有个男的与她很亲近,每天都会过去陪她,每天都有欢声笑语,我这才知道,什么怪我,什么恨我,都是假的,她根本就是移情别恋了,至此之后,我们就再没联系过,所以,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是会不由自主的多想,暖暖,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要说这些话的。”
“温家的宴会,你也没有见她吗?”
乐向暖不敢问,晋墨纶是否还爱着她,毕竟论情分,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而自己与晋墨纶相识不过四五年罢了,还有三年是不在他身边的;论家世,人家书香门第官三代,更是没得比;而墨敏肯定也很中意温润,与她相比,乐向暖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她没有回来。”
晋墨纶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如果她回来了,你会……”问到一半的话,终究是憋了回去,“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反正你看到的照片是假的,你信我,我就信你。”
晋墨纶无奈笑出声,“乐向暖,我真是败给你了,不信你又怎么会给你解释这么多?不在乎你,又何必开会开到一半,看到手机上的照片,就撂下了会议室的人,赶了过来?”
扳过乐向暖的肩膀,四目相对,“暖暖,不论以前怎么样,现在在我身边的是你。”
乐向暖承认自己很没出息,晋墨纶三言两语,一个眼神,就把自己收得服服帖帖,她要的一直不多,就想可以陪他在身边,只是这一次,“我可以不可以,再多要一点?你能给我一个身份吗,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身份?”
乐向暖握拳的手心,因为紧张与期待,布满了汗珠。“暖暖……”“向暖,你们还没聊完吗?”
晋墨纶正欲说话时,一直在外面听着的杨茗凡,鬼使神差的走了出来,出声打断,不给晋墨纶继续的机会,“向暖,关于你负责的方案,召开了临时会议,你是负责人,准备一下资料,马上去会议室。”
支走了乐向暖,只剩下两个水火不容的男人,“晋总既然是从会议中跑出来的,也该回去继续你的会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