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算算还有几个小时,可以见到乐向暖,看着流逝的时间,总是莫名的欢心。晋墨凝拍了拍坐在木椅上傻笑的晋墨纶,“哥,你疯了吗,不陪我们出去吃饭,一个人在家,对着手机计算机发傻?”
“那么热闹的场合,我去了只会破坏气氛。”
若非必要的应酬,晋墨纶真不喜欢去外面吃饭,那些酒店的饭菜,吃得已经够多了,大过年就该吃些家常的,“要是暖暖在,一定会烧一桌子的美味,还都是我们爱吃的,她最知道我的口味了。”
“我还以为我聪明的哥哥,整天发呆,是要变傻了呢,原来是相思病犯了,不过老哥,这话你可别在老妈和外公面前说。”
“你们兄妹,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我们的?”
晋墨纶猝不及防回头,就见墨长坤与墨敏站在了身后,墨敏一张脸紧绷着,墨长坤却是乐呵呵的绕过来坐下,“小润才走几天,你就这么舍不得了,人在的时候,还整天要和人家斗嘴,看来,我得与温老头商量商量你们的婚事了。”
“外公,您想多了,我不是在想小润,我心里边已经有另外一个人了,这件事我早就想和您说了,但是我妈不让。”
相比晋墨凝想着如何圆回来,晋墨纶索性坦白了。墨老爷子顿时收起了和蔼的笑颜,转眼间已然充满上位者的威严,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小敏,这是怎么回事?”
墨敏狠狠瞪了晋墨纶一眼,真是儿大不由娘,“爸,您别生气,那个女人我是不会承认的,她和晋远是一路货色,甚至比晋远还不如,和墨纶在一起前,已经跟别人生过孩子了,那孩子都快上小学了,不知道她给墨纶灌了什么迷药,墨纶还心甘情愿给她养孩子,而且她妈以前是个歌女,做了别人的小三,才生下的她,我们怎么能有这种亲家!”
“妈,您不要张口闭口那个女人,我说过,心心不是暖暖的孩子,是她在福利院领养的,等找到心心的爸爸,暖暖就会把心心交给她爸爸抚养。”
一听墨敏对乐向暖的那些形容词,晋墨纶心里就不舒服。“墨纶,你要傻到什么时候,是她亲口承认,和别人生过女儿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别像妈妈一样,把自己的青春、心血都花在一个人身上,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墨敏苦口婆心,晋墨纶却是不为所动。“妈,您当时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和墨凝想法子先约了她,质问她逼她签离婚协议书,从暖暖带心心回来,心心只发过一次病,还是因为你!”
老爷子拐杖敲得地砖“哒哒”作响,“都给我住嘴,结婚、离婚、回来,还有个孩子,这么大的事,你们一个字不跟我提,都当我是死的吗?”
“墨凝,从头到尾,一字不许落,仔仔细细给我说一遍!”
自从老爷子退居幕后,静心休养后,还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唬得晋墨凝身子一颤,就连墨敏与晋墨纶也噤声不敢多言,有那么一瞬,曾经叱咤商界,雷厉风行的墨长坤又回来了,只是这次是在家事上。同样身在国外的杨茗凡,比晋墨纶的处境好不到哪去,他本想利用晋墨纶不在的时候,与乐向暖多多相处,可不但乐向暖一直避着他,还因为与黛西提的合约,被病床上的吴董事长叫了出去。吴董事长拖着病体,半坐在床上,手边便是那份合同,神情严肃,“茗凡,你要用这份合约,来牵起你和黛西的姻缘线?这合同我会签字,但孩子,婚姻不是交易的筹码。”
“吴伯伯,恕我直言,在我眼里,任何商业联姻都是明码标价的,我以为,你们已经明白了的?”
对一个卧病之人说出这样的话,杨茗凡心有愧疚,面上却是冷静异常。“如果是这样,茗凡,你们的婚事,我需要重新考虑,我的黛西,不是一个商品。”
吴董事长看了黛西一眼,做父亲的都希望女儿嫁给一个会真心待她好的人,可杨茗凡,看似温和有礼,心却是冷的,是他看走了眼。“吴伯伯,您可以慢慢考虑,毕竟是婚姻大事,的确该谨慎些,不过您放心,不论我是出于什么目的娶黛西的,只要嫁给了我,不管是谁,我都会与她相敬如宾的,而且您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家族联姻,结婚后牵扯到的利益太多,离婚成本很高,故而概率也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