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夏撩了撩耳旁的头发,蹲在温老爷子身旁,“温爷爷,别伤心,那人已经在狱中,不会有事了,听您的意思,小润还惦记着墨纶吗?”
“抓了一个替罪羊罢了,小润嘴上说是过去了,可心里边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明白,我老了,只要小润平平安安的,这些事就由着她吧,但是,谁要是敢伤到我的宝贝孙女,我这条老命就跟谁拼了!”
一想到,六年前差点失去了孙女,老爷子一阵后怕,只是那个元凶至今还未伏法,温润又回来了,心中仍有几分胆颤。“谁这么大胆,敢用一个假的,来糊弄您?”
易子夏脸微沉,眉头拧起,似是在担心温润。“不知是我的哪路仇人,是个有脑子的,他们以为我不知道,我认了这结果,一来为了让小润能安心,二来暗中调查,能让那人放松警惕。”
这几年,老爷子和晋墨纶都在查这件事,不过未曾让人知道罢了,今日激动了,又相信易子夏,才会尽数与她言,“子夏啊,这件事不要与旁人讲。”
“温爷爷放心,事关小润的安全,我绝对不会透露一个字的,您有查到什么吗,我在国外认识几个侦探,需不需要帮忙?”
温润握着温老爷子的手,表情略有震惊。“总有一天,我能将那人揪出来,子夏的心意,温爷爷领了,这事不能把你牵扯进来,你权当未曾听过。”
老爷子望了望外边欢腾的一群人,“子夏,扶我去书房吧,免得我这老头子,扫了他们的兴。”
易子夏从书房出来,从楼上往下看,温润面色绯红,正与岳封说些什么,而易子云,竟然与温菁菁搅在一起,还谈得很是欢快的模样,“以前也没听说过,温润有温菁菁这么一号朋友,是从哪冒出来的人物?”
下面的易子云,何尝不是为了从她口中探出点什么才主动过去,与温菁菁相聊的;若非乐向暖与杜炎那张牵手照,根本不会留意这个人,而这一注意,却发现她离自己的圈子竟这么近,而且还查不出她入娱乐圈之前的背景,怎能不令人心生好奇。只是,易子云在商场看惯了人,温菁菁在娱乐圈也看遍人情冷暖,又应付惯了媒体记者,对易子云的目的,了然于胸,口风紧得很,易子云也注定无功而返,乃至散场之时,也是各怀心事离开。乐向暖自从接了寰德国际的项目后,又回到了年前连轴转的状态,忙到连于小鱼都看不下去了,“暖暖,公司的人,这么虐待他们老板娘,晋大总裁知道吗?”
“应该知道吧,可我很喜欢这样的状态呀,小鱼,你知道哪几家的自媒体浏览量比较高,广告投放效果比较好?”
乐向暖典型的怕闲不怕忙,也许只有忙起来,才会让自己有足够的安全感。“这个问我boss更有用,暖暖,你家晋墨纶晚上就回来了,你怎么还有心思问广告,你该问问我,怎么穿好看,怎么给晋大总裁一个惊喜?”
于小鱼一早赶过来,就是为了帮乐向暖化个美美的妆,好好打扮一番,然后当她的车夫,结果这人,完美的诠释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含义。“我什么样子他没见过,只要干净大方就好了,而且,我已经定好闹钟了,肯定不会迟到的,小鱼,你看看,这个idea怎么样?”
乐向暖拿着草图,放在于小鱼面前。于小鱼嫌弃的看了一眼歪歪扭扭的画,“暖暖,当我求你了,以后别碰画了,你真没这个天赋,不是看上面的文字说明,我真只能看到几个残废的图案。”
于小鱼一个以画为生的,真是见不得乐向暖的“大作”,“不过,感觉的你思路还是蛮好的,以后你要画什么,吱一声,我帮你搞定,你就别浪费纸张了。”
“我画画本来就不好,你觉得思路可以,我明天让大家看看,要是都觉得ok,等墨凝回来,画面设计方面就交给她了。”
于小鱼是个搞创作的,有她的认可,乐向暖心里有了几分底气,说实话,虽然朱总监对乐向暖是肯定的,但是还有不少人觉得,乐向暖是靠着晋墨纶的关系,才成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的,这些,乐向暖不好解释,只想用实力来说话,只想快点做出点东西,便拼了命的工作。乐向暖继续埋头工作,于小鱼拿着那张纸,涂涂画画,便也不再提晋墨纶,直到闹钟响起,两人才停了手,乐向暖梳了个马尾,画了眉毛,涂了浅色的口红,便与于小鱼出门了。在车上,还不忘对着镜子左看右瞧,于小鱼忍不住吐槽,“是谁说,无论美丑,晋大总裁都见过,这会儿,倒是注意起形象了,话说你真的能忘记,上次机场看到的震撼?虽然吧,晋墨纶好的时候真的无可挑剔,但混起来,真能让人恨不得上去,抽他两个嘴巴子。”
乐向暖放下了拿镜子的手,喜色被遮掩了一丝,“小鱼,我一直很纠结,我可以在墨纶面前,装作一切没有发生,但完全忘记,至少现在还做不到;可让我离开他,又下不了决心,尤其是当墨纶对我低声下气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是自己太作了,他是晋墨纶啊,愿意这样对我,我还想怎么样呢?犹豫来犹豫去,反是最痛苦的,既然他不放手,我也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我真的很想有一个家,家里有我爱和爱我的人。”
“晋墨纶真的有毒,我看,如果不是他把你伤得透透的,你就会一次又一次的说服自己,与他和好如初,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会觉得她有病,天底下那么多男人,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可你是我最好的闺蜜,除了支持你飞蛾扑火,还能怎么办?”
于小鱼颇感无奈,只觉乐向暖爱得太累了,晋墨纶的臭脾气,晋墨纶那个对乐向暖意见很大的妈,想想就头痛。“说真的,不能只怪他,毕竟当年是我先离开他的,如果不是我当时提出离婚,我们之间不必重走这一回,现在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吧,一家三口应该很幸福了,说到底,是我错在先,自己酿的苦果,总得自己尝。”
乐向暖望向外面抽出新芽的树木,也许这回自己与晋墨纶也能如这春天般,充满了生机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