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对了,我把别墅卖了,麻烦你转告他一声。”
因为温润接了电话,乐向暖再未动过与晋墨纶说的念头,遇到林常倒是记了起来。林常还来不及问乐向暖什么时候走,她已经离开营业厅,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从门口望去,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开车的是个男人,林常催促着工作人员办理业务,便匆匆回公司,打算把消息告诉晋墨纶,而此时的乐向暖,已经整理好东西,等秦淮办好出院手续,就要直接往机场而去。“暖暖,这么快你又要走了,你在那边要好好的,我有空就去看你,看小心心,还有……”于小鱼悄悄看了一眼一旁的秦牧。“小鱼,我也舍不得你,我的消息替我保密,你什么时候想来了,给我打个招呼,我到机场接你,放心吧,我语言能力那么强,在国外生活不成问题的。”
乐向暖张开双臂,与于小鱼相拥,在她耳边轻轻道,“我对秦牧没意思,会随时向你汇报他的情况的。”
于小鱼嘻嘻一笑,管秦牧多执着,只要乐向暖不中意他就没戏,到头来肯定还是自己的盘中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帮我看好他,要是有情况你告诉我,我立马飞过去。”
“向暖,有空和我说会儿话吗?”
徐芒在医院,对乐向暖与心心的情况,自是最清楚不过的,知道心心要出院了,便想趁机向她坦诚一些事情。“小鱼,你看一下心心,我出去一下。”
乐向暖跟着徐芒往一处人少的地方而去,“徐芒,你要说什么?”
“向暖,你和墨纶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这句话,徐芒不知道憋多久,也是唯一一个劝过晋墨纶的人,可话说到一半,就被晋墨纶打断,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乐向暖这儿。“徐芒,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可能了。”
乐向暖说得坚决,“但是我一直有个问题,你是医生,如果我和心心的母亲是姐妹,有可能出现鉴定结果为,我和心心是生物学母女的结果吗?”
这个问题,乐向暖早想问徐芒了,只是心心忽然病倒,让她暂时放下了。徐芒两手插在白大褂里,低头看了看,“向暖,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清楚是否会有这个可能,兴许真的是过程中出了差错,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再托别人给你和心心做份鉴定,证明你们俩不存在亲子关系,你和墨纶自然就能和好了。”
“徐芒,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没必要这么做了,连你都愿意相信我,他却不肯给我一次机会,我和他之间,已经不仅仅是心心这么一个问题了,三年终究是隔了太多了。”
乐向暖抬头望了望天空,如果一开始就是个错误,那么就此画上句号吧。徐芒看着乐向暖半晌后,才缓缓吐出,“向暖,对不起。”
这三个字重如千金,可到底无法将知道的情况,俱与她讲,或许她跟着秦家兄弟离开也是好的,毕竟谁都看得出秦牧对乐向暖有意思。乐向暖轻笑,“徐芒,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与你没有关系,我们还要赶飞机,我得赶紧回去了。”
徐芒点头,望着乐向暖远去的身影,眼中满是歉意,乐向暖不懂她说出这三个字的意思,她说连她都信了,偏偏晋墨纶不相信,那是因为,那份亲子鉴定与她脱不了干系,也只能远远呢喃,“向暖,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为了绵绵我不得不这么做,祝你以后一切安好。”
乐向暖回到病房,秦淮已经将一切准备好,只等着乐向暖便可出发,于小鱼一路送乐向暖上车,才恋恋不舍的与她挥手告别,转而对秦牧道:“在那边,不许让人欺负我们暖暖,你自己也保重。”
前一句还底气十足,后一句却含了几分娇羞。“你不讲,我也会对她很好,”秦牧反驳了一句,坐上了副驾驶,望着窗外的于小鱼,又加了一句,“你也保重。”
于小鱼还没从秦牧的话中回过神,车子已经驶远,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暗怪自己没出息。而林常疾驰回公司后,直奔晋墨纶办公室,“老大,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告诉你,我在营业厅遇见向暖了,她让我告诉你,她把别墅卖了。”
晋墨纶在听到乐向暖的名字时,写字的手顿了顿,声音却极淡漠,好似这个人真的与自己无关了,“嗯,手机卡补办好了?”
林常这才记起自己的任务,幸好已经搞定,双手奉上了手机卡号,“办好了,老大,向暖要离开H市了。”
“什么时候走?”
晋墨纶下意识问出这么一句,许是为了遮掩自己的情绪,又补充道,“越早越好,免得污染了这座城市的空气。”
林常撇了撇嘴,言不由衷啊,“我来不及问,向暖就离开了,坐进了一个男人的车,那男人看着不像是司机。”
林场这么说,是想让晋墨纶有一点危机感。可晋墨纶好似不懂林常的苦心一般,不满地抬头瞪了她一眼,“她坐谁的车,与我没有关系。”
其实晋墨纶也派人在医院外盯着,所以乐向暖卖别墅,乐向暖与杨茗凡再见面,都没有逃过晋墨纶的眼线,那栋别墅留给她,是不想让她居无定所,而她竟然不打一声招呼便卖了,就那么想与自己撇清关系?明知道杨茗凡的计谋,她还能坦然与他相见闲聊,又把自己置于何地?林常知晓自己不该再多嘴,找了个理由便出了办公室,而晋墨纶却是在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一架飞机正从空中划过,留下漂亮的弧线,“你祝我岁月波澜有人陪,余生悲欢有人听,我却只想咒你,从此孤苦,半生伶仃。”
登机前,秦淮在乐向暖背后轻声问:“真的决定,和我们一起走了,不去见见他再做决定,我可以向他解释你与心心的关系?”
“不见了,他只相信他看到的,也过得挺好,我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走吧。”
乐向暖仰头望了望广阔的蓝天,晋墨纶,一别两宽,各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