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需要勾引你?她是图你的财,还是图你这副皮囊?”
晋墨纶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一声,扬了扬手机上的视频,“监控也是作假的吗?你不该动她的,更不该胡编乱造污蔑她。”
“我晋墨纶以前放在心尖上,一根头发丝都不忍让她掉的女人,你竟然敢对她动手,下手可真够狠呀,林常,你帮我看看,他哪里没有动过暖暖?”
晋墨纶的意思,林常自是明白,意思性的瞧了瞧视频,“老大,他手脚都碰过乐小姐了,差点连嘴都碰上了。”
林常似唯恐天下不乱。而跪在地上的男人,冷汗已经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晋墨纶却视若无睹,淡淡道:“那就把手脚砍了,为了防止他再祸害人,我们为社会做点贡献,顺便阉了。”
晋墨纶脸上看不出喜怒,说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晋墨纶自认,商场上再不择手段,也还未曾到达这种程度,他不喜欢血腥,不会随便置一个人于死地,但龙有逆鳞,他自己如何对乐向暖是一回事,别人对乐向暖怎么样又是一回事,他的女人绝不允许任何人沾染,哪怕是曾经的。一个大男人听到这话,裤子已经湿了,尊严什么的早已跑到脑后,“晋总,我错了,是有你人告诉我,您不要她了,随便我玩的,事成之后,那人还能给我一笔钱,我一时贪财,又起了色心……要不是那个人,给我一百个胆子,不,是一万个胆子,我也绝对不敢动您的女人呀!”
在看到晋墨纶狠戾的眼神时,他已经怕了,听到晋墨纶没有温度的话,更是不管不顾把什么都招了。晋墨纶鹰眸更加深邃,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意外,却不想早早有人下好了套,这丫头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尽管心中猜度,面上却不显分毫,点起了一支烟,“是什么人,男的女的,你从实招来,我兴许还能饶了你。”
“这……不男不女。”
看到晋墨纶蹙起的眉头,男人赶忙解释,“晋总,我绝对没有耍你,我听那个人的声音像男人,可打扮得却是女人模样,还带着口罩,我也看不清楚,就在那位小姐来了不久后,找的我,您可以看监控,我没有说谎。”
林常对着晋墨纶微微摇了摇头,他已经把乐向暖进去后的视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都没有那样一个奇怪的人出现过;晋墨纶点头挥了挥手,“拖下去处理了,明天让人把这里的地毯换了。”
晋墨纶低头嫌弃看了一眼,被这那人沾染过的东西,他嫌脏。这一夜,乐向暖许是被熟悉的气息萦绕,即便梦中千百般,即便认识不安稳,却睡得特别沉;而书房的烟灰缸,则是留下了不少的烟头,书桌上还留下了一个空的香烟壳。翌日,乐向暖睁眼看到陌生的环境,猛的坐了起来,挠了挠头发想着昨晚的一切,低头看身上衣衫如昨,庆幸的长呼一口气,起床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依旧陌生的景色,喃喃自语,“御景园,是他的新住所?”
背靠窗台仔细打量起了房间,一如既往的灰色调,就像一开始的江畔别墅,若非自己住进去后,把房间改了一通,怕也是这样的沉闷,还有他之前的公寓,甚至墨宅的卧室,似乎每一处一开始都是这样一个格调,大抵他生性便是寡淡之人,唯一的深情,给了那个青梅竹马,“温润也喜欢这样的环境吗?”
“她不喜欢,”乐向暖低声自语,却不想有人开门而入应了一句,“你对小润倒是关心,改日可需我将你们约在一起?”
晋墨纶关上门,慵懒倚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乐向暖双眸,见她一下僵直脊背的样子,不禁发笑,放下了环在胸前的手,一步步慢慢朝乐向暖走近,“怎么不说话了,见到我心虚了?”
“见到温润,我的确会心虚,昨晚的事,谢谢你。”
乐向暖别过头,她怕一不小心就沦陷在他深邃的目光中,将强装的淡定打破。晋墨纶唇角邪邪勾起,“你有什么能谢我的,不如继续做会让你心虚的事,嗯?”
“如果这就是你帮我的目的,我宁愿昨晚你没有出现,你那么爱她,是不是该为她想想,她若知道这些事,会有多伤心?”
似乎每一次让他放过自己的理由,都是温润,到底是有多悲哀,才会在心爱的男人面前,一次次要搬出她心爱的女人解救自己。“帮你?乐向暖,你想太多了,我不过是恰好遇到,顺便把你抓回来,我玩弄过的女人,被别人当成了玩物,这不是在变相侮辱我吗?”
晋墨纶字字不留情,眼前的薄凉,哪还有昨夜的深情,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面对乐向暖,一张嘴巴仿若一把利斧,恨不得将她的心劈成两半,也把自己劈得血肉模糊。只是晋墨纶不知道,那留下的伤痕,会愈合,却也会留下深深浅浅的疤痕。昨晚的噩梦会有醒的一天,但晋墨纶的话,却是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晋先生放心,你我早没关系,我的事绝对不会牵连你,告辞了。”
声音轻轻浅浅,心头千疮百孔。乐向暖错过晋墨纶的身子,径直走向门口,为曾经到那个背对她的男人,紧攥的双拳,他们谁都无法说出不爱了,可又谁都不敢再拥抱爱情,一个口口声声说着让他放手,一个仿佛刺猬,偏偏要靠近,将她扎得处处是伤。伴着窗外一瘸一拐却极力奔跑远去的身影的,还有晋墨纶的怒吼,“乐向暖,你真是执迷不悟,你有难的时候,为他生儿育女的秦淮,青梅竹马的秦牧,花言巧语的秦牧,都特么去哪了?你一醒来,却一心只想着去找他们,我才是犯贱的那个,以后你是死是活,我绝不会再多管闲事!”
而谁都不知,昨晚在晋墨纶带着乐向暖离去,温润与岳封回家后,不远处还有一辆熄了车灯的黄色宾利,车里的人便是晋墨纶口中的杨茗凡,杨茗凡一直派人跟着乐向暖,自认比晋墨纶用心,可每次却又都比晋墨纶晚一步,或者差一点,难道,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