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一点不巧,我是特意赶来送你回家的。”
晋墨纶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目的,当然不是巧合,晋墨纶在夜魅接到,岳封通风报信的电话后,生怕错过了与乐向暖单独相处的机会,一路飙车回剧院附近的肯德基,与坐在车里多时的岳封打过招呼后,三步并做一步,径直上了楼。乐向暖嘴角抽了抽,温润才说他喜欢装深沉,这会儿倒是直白,“晋总的好意,我不需要。”
乐向暖一字一顿,最后三个字说得格外清晰坚定。“女人就喜欢口是心非,暖暖,我懂。”
晋墨纶浅浅一笑,任谁见了,大抵都会着了他的道,偏偏乐向暖好像练就了一身对晋墨纶免疫的功能,撇过头,眼底染上愠色,“晋总,你玩物乐向暖早死了,请你自重!”
“玩物”这个词,晋墨纶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从自己口中说出过,也曾在乐向暖口中响起,却都不及今晚听到的刺耳,“只有混蛋才会这样说乐向暖,在我心里,乐向暖一直是我的小太阳,笑起来,能明媚了大雪纷飞的冬天。”
乐向暖唇畔多了一丝轻蔑的笑,“晋总哄人的花样也该与时俱进了,这么老掉牙的情话,是哄不到小女孩的,让开!”
乐向暖陡然上升的气势,晋墨纶明白,惹毛这丫头了,不过恰好证明,他这老掉牙的情话对她很管用,“正好,我喜旧厌新,这么晚了,你的确该回去休息了,别闹了。”
晋墨纶猝不及防摸了摸乐向暖的头顶,在她要避开时,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到了车里。到底谁在闹,自己好好的要回去睡觉,是晋墨纶堵了路,还把自己塞进了他的车,乐向暖越想越气愤,“晋墨纶,是你在胡闹,快放我下车!”
“好好好,我胡闹,等到了,我自然会放你下车。”
晋墨纶承认得爽快,乐向暖听着这不走心的话,真想用高跟鞋往他腿上伺候,可才抬起,却又放下,安慰自己是因为他在开车,怕影响自己的生命安全才作罢。乐向暖的小动作与心理活动,都逃不过晋墨纶的眼睛,哪怕这丫头跟他耍性子,也好过冷冰冰一口一个晋先生晋总的好,真不知该说命运弄人,还是人本犯贱,她哄着自己的时候,不当回事,现在她摆着一张脸,非得凑上去。乐向暖习惯了晋墨纶端着一张冷脸,忽然间变这么好说话,真有点不适应,深知与晋墨纶多说占不了便宜,“枫林酒店。”
乐向暖报出之前住的酒店名,既然晋墨纶这么愿意做司机,就满足他的愿望。晋墨纶侧头看了看乐向暖,这丫头还真把自己当成司机了,不过他心甘情愿,唇角也扬起了一丝弧度。易子云一出夜魅,就四处寻找云恬的身影,“云恬属兔子的吧,这么一会儿,跑得没影了。”
易子云翻着电话簿,正要到安静的地方,给云恬打个电话,却是听到了转角处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你一走就这么久,我都想死你了,这就去找你,帮我留门哈。”
云恬东张西望后,招了一辆出租车,立马钻了上去。熟悉的背影,撒娇的语气,易子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对我左躲右闪的,难道是有男朋友了?小东西藏得够深呀。”
易子云二话不说,也上了出租车,让司机一路跟行。云恬在一处别墅区下了车,与保安交涉了几句,保安好像与业主通话确认后,才刷卡把人放了进去;易子云也想着过去试试,“师傅,我的卡忘记带了,您能帮我刷一下吗?”
保安打量了易子云一番,“先生,请问您是哪一户的业主,叫什么名字,有证件证明身份吗?”
易子云悔,怎么没在这里置一处房产呢,而且一看外面的装修与严密的安保,就能知道,这里的一套房子,价值不菲,也更加好奇云恬去见的什么人,不过当务之急是怎么进去,易子云假意摸了摸各个口袋,歉意一笑,“师傅,我出门得急,都忘带了,您能通融通融吗,我不是坏人。”
“这位先生,一来我瞧着您面生,二来坏人不写在脸上,您实在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可以让您家人带您进去,我的职责是保证小区内的安全,您不要为难我了。”
类似易子云这样碰运气的人,保安没少见,一眼就识穿了他拙劣的演技。一招不行,只能另想法子,“师傅,您能告诉我,这小区叫什么名字,开发商是哪家公司?”
保安见易子云穿着讲究,目测是个有点身份的人,小区名这种又不是秘密,便如实说了,“天黑您可能没看到名称,咱们这小区是御景园,开发商是墨创集团。”
易子云一听双眼发亮,自己还真是傻了,御景园就好办了,向保安道了谢,立马给晋墨纶去了电话。手机振动声,吵醒了不知不觉睡着的乐向暖,晋墨纶接起手机,正想说易子云几句时,就听他急乎乎说:“墨纶,我在御景园,你给保安打声招呼,放我进去,顺便帮我查一查,云恬去了哪户。”
易子云与云恬怎么回事,晋墨纶心里跟明镜似的,当然也是为了防止他无休止骚扰,“你打林常的电话,说是我的意思,让他帮你解决。”
“云恬怎么了?”
静谧的车内,易子云的话,乐向暖也听了一耳朵,别的她不关心,但提到云恬了,倒是不禁问了一句。“没事,子云会处理的,你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云恬为人机灵,又会点功夫,还有易子云在旁,乐向暖倒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便也不再问,眯着朦胧的眼睛,看向窗外时,才发现不对劲,“晋总,您这是要送我回去?”
“对呀,送你回家。”
晋墨纶特意咬重“家”字,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停在江畔别墅前,“暖暖,这里才是你的家。”
酒店只是暂时居所,何况,你已经搬离了酒店,这句话,晋墨纶憋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