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这件事我会与你妈妈好好谈谈的,马上开学了,你既然叫我一声前姐夫,我也不能吝啬,该送点开学礼物给你,只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样吧,你自己去买点,买好了还我。”
晋墨纶递了一张银行卡给方娇娇。方娇娇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伸了手却又缩了回去,“前姐夫,你真的确定要给我?”
见晋墨纶点点头,生怕他会反悔,立刻满心欢喜地接过,看着手中的卡,笑得合不拢口,“前姐夫,我可以问一下,这张卡里又多少钱吗?”
“不多,”晋墨纶看了看方娇娇的神色,“就一两百万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要是不够,你给我打电话。”
见方娇娇眼中喜色,晋墨纶稍稍安心,至少还知道满足,“这件事,不要让你姐姐知道,你打个电话给你妈约你妈出来,我这就与她谈谈你转学的事。”
方娇娇收了晋墨纶的好处,何况谈得还是她留在这里的事,自然兴高采烈给乐媚去了电话,“妈妈,前姐夫有事情找你,你赶紧出来。”
正在赌场的乐媚,接到方娇娇的电话,一头雾水,没想到她竟然会自己去找晋墨纶,乐媚看了看牌桌上的钱,要是能从晋墨纶身上捞点好处再回去也是好的,“娇娇,地方在哪里,妈妈这就过去。”
“前姐夫,我妈问你约哪里。”
方娇娇捂了捂话筒,问向晋墨纶。“让她定。”
晋墨纶淡淡道,待乐媚报了地方后,合上了面前的电脑,“你去哪里逛街,我顺道送你过去。”
“真的啊,前姐夫,你人真好,乐向暖真是的,耍什么脾气,前姐夫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说说乐向暖,对了,前姐夫,你开的是什么车,我还没坐过豪车呢,等会儿我可以拍个照吗?”
方娇娇聒噪得在晋墨纶身后说个不停,当在车库见到晋墨纶的座驾时,更是迫不及待往副驾驶坐。“照片没必要拍,还有这个位置不是你坐的,去后面。”
晋墨纶自认与方娇娇不熟,更不想与她闹出绯闻,何况他的副驾驶,只想留给乐向暖。方娇娇“哦”了一声,放下了才举起的手机,松开副驾驶门,小跑到后座,生怕迟一秒,晋墨纶就不带自己了,当然晋墨纶不准拍,不代表她不会偷拍,只是连狗仔都避得了的晋墨纶,怎么会看不穿方娇娇的把戏,语带不满冷冷道:“在我面前别搞小动作,都删了!”
晋墨纶的冷冽,吓得正偷偷摸摸拍照的方娇娇,差点连手机也没拿稳,很是听话的一张不留全删了,下车前还给晋墨纶检查了一遍。乐媚接到电话后,大方把桌面上的钱,都给了牌友,迅速离开赌桌,打扮一番后,马不停蹄赶往约定的地方,她定的是H市颇负盛名的咖啡馆,从窗外望出去,两岸风光尽收眼底,当然,价格也不低,还不是谁都能订到的,不过对晋墨纶来说,分分钟的事罢了。乐媚按照晋墨纶说的位置坐下后,等了十几分钟,没等到晋墨纶,却是等到了另一个人,“岳振,你怎么在这里,我在等我女婿,你赶紧走开。”
“我知道,我约你,你肯定不会来,就让墨纶帮了一个忙,眉眉,你的嗓子怎么成这样了?”
岳振在乐媚面前坐下,听着哑哑的声音,拿出了一盒喉片,“做我们这行的,喉咙最重要,你吃一片润润喉。”
“你把以前的事,跟晋总讲了?”
乐媚眼露惊慌,豪门最是看重名声,岳振要是故意抹黑自己,乐向暖想嫁给晋墨纶不是没戏了,自己离豪门最近的梦也要破碎了,不禁气急扔了岳振递来的喉片,“我不需要你的假情假意,岳振,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刀两断,你现在找我,是想干嘛,你已经功成名就了,不缺钱吧!”
“眉眉,你冷静点,事关你名声的事,没有与墨纶提过,一晃快三十年没见了,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罢了,顺便问问你,向暖还有姐姐或哥哥吗?”
提到孩子时,岳振眼中闪烁着期望。“你见过向暖?”
乐媚似乎在岳振眼中查找些什么,片刻后才收回目光,“岳振,你都是半截埋在黄土的人了,怎么还不认清现实,我当时要跟向天在一起,留下那个孩子,成为自己的累赘,我傻吗?暖暖没有哥哥姐姐,你可以死心了,你别嚼舌根,等暖暖嫁给了晋墨纶,我会过得很好,你说完了就赶紧走,别打扰我喝咖啡的兴致。”
乐媚一直希望把在酒吧驻唱的那段过往抹掉,可岳振一出现,无疑是再一次提醒了她。“眉眉,你后悔过吗,如果当时我们一起潜心做音乐,现在,你说不定就是歌唱家了,又何必依靠别人?”
对乐媚的选择,岳振始终感到遗憾。对岳振的惋惜,乐媚不过一声嗤笑,“歌唱家不也是一个戏子吗,哪有豪门太太来得风光,岳振,我最后悔的是,生下了暖暖,只能吊死在向天一棵树上,不然,凭我的样貌,早就嫁给大老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再也不用过忍冻挨饿,为了几块钱低声下气,计划半天才敢用的日子。”
“岳振,你的那些个梦想,在我眼中,真的一文不值,人啊,还是得活得现实点,你看我现在,穿的戴的都是名牌,就连这种高档的地方,我女婿一张口随时能来,”乐媚与岳振,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岳振,你要是还念着往日的情分,不如跟晋总说道说道,让他赶紧娶了暖暖,这样我后半生也有着落了,也算扬眉吐气了,风水轮流转,那些趾高气昂的贵太,在酒吧为难过我们的人,现在见到我,不还得低声下气的!”
再相逢,岳振终究是失望了,也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希望,他们的孩子,他存了二三十年的侥幸,被乐媚几句话轻易打碎,“三个多月,已经成形的孩子,你心真够狠的,可我好像也没法怪你,毕竟我为了追寻梦想,吃了上顿没下顿,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诚如乐媚所言,当时他最珍视的,是乐媚最不屑一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