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夏听到晋墨纶的问题时,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呵呵,墨纶,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反正我已经是这般田地了,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我、徐芒、温润从小就是跟你一起长大的,可你的眼睛从来不在我身上,你的眼里只有温润,甚至与她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温润还要拉着我做伴娘,可是你们都没有察觉到,我也是喜欢你的,我受不了,眼睁睁看着你就这样与温润结婚了,正好,你们吵架了,温润告诉我要一个人开车去散心,我就在一群混混中,找到了只要给钱,杀人放火都能做的向阳。”
“可是我没想到,开车的竟然是你,我不想要你的命,就让向阳手下留情了,当我听到,温润因为腿伤,把你轰出了病房,还一声不吭跑到国外时,我觉得我的机会来了,却没想到,你们居然还要深查这起车祸,我害怕了,就连夜收拾行礼,也逃到了国外,还去Y国看过温润,打探过情况,也是那个时候,我发现岳封喜欢温润,孤男寡女在国外,总能擦出点火花,我计划着等他们俩成了,再回来安慰伤心失落的你,到时候,我和你也就水到渠成了,有你护着我,温家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了。”
易子夏挂着得意笑容的面孔,忽然充满憎恨地看向了乐向暖,“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一等,不但没等到岳封与温润的好消息,竟然等到了你偷偷结婚的消息,墨纶,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吗,就像自己辛辛苦苦种的一棵菜,被别人偷了一样,我不能让你和乐向暖在一起,我就唆使温润回来,当温润一脸沮丧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没戏了,可没几天,易子云告诉我,你们离婚了,而且岳封也趁着温润哭得伤心的时候表白了,那一次,真是连老天爷也站在我这边,奈何我的学业还没有结束,只能继续待下去,我要让爸妈知道,我的能力远超易子云,我的学历也会高出易子云一大截,公司应该交到我手上的。”
“但是我没想到,你还有脸回来,墨纶竟然还愿意跟你复合,我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上演一回,我提前结束了那边的课程,立马飞了回来,得知墨纶竟然要为了帮你拓展人脉,出席奥格的庆功会,乐向暖,当时我真恨不得让你在庆功会上丢尽脸面,其实在黛西为难你的时候,我就在一旁观察了,可我就是要等到你最无助的时候出来,那个时候最容易取得人的信任,果然,你和我做了朋友,还让我意外认识了苏晴。”
“乐向暖,还记得那支送给苏晴的口红吗,我跟你说二手货不值钱的,你怎么就没有自知之明呢,你这种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墨纶,可你偏偏不肯退出,而温家又揪着那起车祸不肯放,我必须赶紧把你从墨纶身边弄走,我故意给你放了一些烟雾弹,不过有些事我亲自告诉你,会引起怀疑的,那个傻乎乎的于小鱼就成了最好的传声筒,我早就知道她在易子云办公室门外,故意说出了墨纶利用你与那枚戒指的故事,于小鱼也没有让我失望,全部告诉了你。”
“对了,你银行卡上的资金是我操作的,我也是做财务的,到星瑞集团弄到你的工资卡不是问题,你没改初始密码,倒是省了我许多事;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曹起和徐芒的矛盾就是我让人挑拨的,这样我才好拿捏徐芒呀。”
易子夏一句句的交待,晋墨纶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既然目标是我,为什么又要转移风尚集团的资金,还和姜皓宇纠缠不清?”
“墨纶,得不到的东西就该毁了,这是你们教我的,我恨乐向暖,我要与乐向暖有关的人,都不好过,乐向暖,你还不知道吧,是我唆使姜老太婆,让她逼姜皓宇和苏晴离婚的,我想,一切成功后,苏晴一定也会恨上你的,而墨纶你既然对我还是冷冷淡淡的,我只能用自己的法子,先把风尚集团夺过来,再对付墨创集团,把你们都玩弄在股掌间,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个云恬,提醒易子云有异样,如果不是向阳没脑子,冲动杀了乐媚,他不会暴露,我现在也已经得手了,我苦心计划了两年多的事情,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易子夏紧握的拳头中,透露着她的不甘。“子夏,不是谁坏了你的计划,是你被自己的那份野心反噬了,你还是在这里面,好好反省反省吧,暖暖,我们走。”
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易子夏吧,明明是个有脑子的人,却不用在正途,结果落得这么个下场,不过晋墨纶对她到没有任何惋惜,她的心狠手辣,就该让她自己尝尝后果,拉起乐向暖的手,离开了监狱。“我不需要反省,你们凭什么都要教训我,凭什么!”
那个将情绪控制得极好的易子夏,在精心计划的一切崩盘后,早已处在崩溃边缘,每次有人来看望她,人走后,都会换来她一阵咆哮。墨宅,乐向暖洗了澡,躺在床上,按压着泛疼的脑袋,这一天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吃饭时,她尽量不让自己低落的情绪影响到一家子人,而一回到房间,放松下来后,眼角却忍不住湿润了。晋墨纶进来时,就见乐向暖仰头看着天花板,指腹轻轻擦了擦她的眼角,“想哭就别憋着,有老公的胸膛,用不着一个人躲起来默默流泪。”
晋墨纶边说边躺下把乐向暖抱在怀里,“傻瓜,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快放下,还非得装着没事,累不累?”
“墨纶,谢谢你,忙了一天,还要来安慰我。”
乐向暖往晋墨纶怀里缩了缩,两只手紧紧环在他腰间,唯恐一放手,晋墨纶就会没了。“傻话,你是我老婆,我不关心谁来关心?”
晋墨纶手指刮了刮乐向暖的鼻尖,直到她睡着,才轻轻把她的手从腰间移开,替她盖好被子,在额间落下一个吻,轻声离开了房间,开车往别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