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他早就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再一次提起来,不过是仗着她突然的依赖,让他萌生希望的以为,她需要了。原来,她还不需要。“我知道了……”良久,景祀这么答着,果然还是他想多了。他不该在看到这个女人偶尔露出来的脆弱后,就忘了,她又是怎样的一个人执拗又执着的人。“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吗?”
景祀略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闭上的双眼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沈月吟为景祀包扎伤口的手一顿,疑惑的抬头看向景祀,“你不信我?”
“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至少可以证明,在你心里,我是你需要在意我想法的人,而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就算是我误会了也懒得给我一个解释的人。“解释,若是说到解释,那你是不是也欠我一个解释?”
这是要翻旧账了?景祀略微皱眉,只觉得头更加疼了,“月儿……”“你就和高盼盼的事情,你还没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呢!说起来,你和她成双成对的出现在宴会上,任谁都了都觉得你们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沈月吟就像是忽然打翻了醋坛子,猛的拔高的音量让景祀听了也觉得刺耳无比。“月儿,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以后不会再和别的女人一起出现在任何场合,行吗?”
景祀仍旧耐着性子,柔声说着哄劝的话。只是景祀越是对她百般迁就,沈月吟便越是觉得心中难受。她又何尝不想高高兴兴的和景祀永远幸福的在一起没有任何争吵?她又何尝不想光明正大的站在景祀的身边挽着他的手宣誓主权,将一切别有用心的女人都替他赶得远远的?她又何尝不想?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因而现在景祀越是对她好,她心中便越是煎熬。看到景祀因她难过,她的心里就比景祀更加难过一百倍。沈月吟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一种自我厌弃的模式,尤其是听到景祀这种近乎无奈的口气,这种自我厌弃的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你爱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就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最多就是你以前的情妇罢了,景二爷赏脸,我还能以前女友自居,无论如何,我都管不了你那么宽。”
“沈月吟,你说话一定要这么难听吗?”
景祀只觉得血气上涌,额头的青筋直跳。“难道我说错了吗?”
沈月吟索性站从沙发上站起来,背着景祀,咄咄逼人的反问。“沈月吟!我只想你给我说一句,你和苏祠之间是清清白白,这句话就那么难?”
“你这么问就是对我对苏祠的侮辱,你还想让我怎么说?”
“……呵,侮辱你?”
景祀只是忽然觉得累,累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来他连追问她一声的资格都没有,原来他多问一句,对她来说都是侮辱。“沈月吟,你把我当什么?”
男朋友?未婚夫?可惜都不是……冗长的沉默让景祀更加难堪,也越发让人疲惫。景祀缓缓从沙发中站起身,一个简单的动作仿佛就耗费了他所有力气,还有些不稳的晃了晃身形。缓缓朝着沈月吟的方向靠近,直到和沈月吟并列的地方景祀才停下脚步。就那样也不去看沈月吟,只是一字一句道:“如果对你来说,我只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那么如你所愿。”
沈月吟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收紧,握成拳头。她直到景祀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恐怕在说完这句话后,便会离开这里。却不想景祀下一句话却是,“借宿一宿,打扰了,天亮我就走。”
说完便看都不多沈月吟一眼,直接朝着公寓的两外一个卧室走去。沈月吟无比诧异的转过身,看向景祀,却也只看到最后被关上的卧室房门。她以为他会离开……景祀狠狠的关上房门,仍觉得心中郁气难平,一脚踢翻了脚边的垃圾桶。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就应该一走了之才是。可偏偏他只要想到之前她害怕的那个样子,又怎么都于心不忍。景祀烦躁的将之前踢翻的垃圾桶摆正,低咒道,“总惹我生气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