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娇和袁初夏的脸都变了颜色,都开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贺秋风看。片刻后,韩韵娇冷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家老袁受伤了?”
“前段时间,尤其是昨晚,你肯定气坏了,必然会把怒气发泄到袁馆主的身上,少不了会用皮鞭抽他一顿啊,恐怕给袁馆主的上半身,留下不少鞭痕吧?”
贺秋风轻笑道。韩韵娇的心里猛地颤了两下,都快被贺秋风给折磨出心脏病来了。身为拉斯维加斯大赌场老板的她,修理过不少猛人,可就是修理不了贺秋风啊。韩韵娇冰冷的目光落到了袁初夏的脸上,愤然道:“臭丫头,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老妈,我好冤枉,我简直比窦娥都冤,你看,天上都要下雪了,就连老天爷都同情我了。”
袁初夏一副委屈的小样子。韩韵娇瞟了一眼天,冷笑道:“我的好女儿,老妈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大晴的天,怎么会下雪呢?既然你刚才提到了老天爷,那我就要说了,天上连一点乌云都没有,我显然没冤枉你。”
“秋风哥,你帮我解释一下吧。”
袁初夏双眸闪烁,无尽的可爱。“韩姨,你还真误会初夏了,她并没有给我打电话说什么,也没有通过其他网络手段给我传递信息,从昨晚到现在,初夏没有做出过任何间谍行为。”
贺秋风道。“这话说的,感觉很正式啊,既然你好心带了九花膏过来,那不如就用到我们家老袁身上吧。”
贺秋风和韩韵娇、袁初夏一起走进了雄风武馆,来到了袁雄风所在的房间。袁雄风穿着睡裤,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强健的肌肉很突出,身上的鞭痕也很突出。已经用过了两次武馆的外伤药,可鞭痕还是非常的明显,还是能感觉到鞭痕的疼痛。“秋风,你怎么来了?”
“昨晚我夜观天象,发现你要挨鞭子,所以大早晨就来给你送药了,我手里的外伤药九花膏很神奇,这个你知道的。”
“哈哈哈……”袁雄风很豪放地大笑起来,贺秋风的到来,给他带来了非常不错的心情。“快点把你的九花膏给我用上。”
“好。”
贺秋风亲自动手给袁雄风用药。袁雄风很为感动,心说,不管我的爱人对你是什么态度,我都会当你是好朋友。袁雄风最怕的就是,他的爱人韩韵娇和贺秋风斗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从而影响了他和贺秋风的友情。贺秋风用药的手法很细腻,约莫半个小时后才停了下来,再去看韩韵娇,发现她的双眼好像有泪光闪动。贺秋风送给韩韵娇一个很阳光的微笑,然后就走出了这个房间。盯着贺秋风的背影看了片刻,袁初夏痴迷道:“秋风哥,你的脚步好潇洒。”
贺秋风已经走出了房间,自然就没听到袁初夏说出的话,可韩韵娇可是把每个字都听清楚了,也看清楚了袁初夏的表情。韩韵娇踢了袁初夏的小腿一脚,嗔怒道:“就算贺秋风放个屁,在你看来,都是香的。”
“可是,我的秋风哥从来没有对着我放过屁,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不会放屁,只会散发出浓郁的男人味。”
袁初夏道。“如果贺秋风不会放屁,那他就是个妖怪,散发出的不是男人味,而是妖气。”
韩韵娇直感觉到头晕目眩,难道自己的宝贝女儿真的是无法自拔,不可救药了吗?韩韵娇冷哼一声走出了房间,袁初夏也跟着出去了,袁雄风也想出去,可琢磨片刻还是觉得,自己回避比较好。另外一个房间,韩韵娇对贺秋风的态度貌似友好了很多,微笑道:“秋风,活到现在,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人生无憾。”
贺秋风微笑道。“……”韩韵娇顿时无语。“韩姨,既然你问出了这个问题,那你觉得,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贺秋风道。“很显然啊,你是个孤儿,你最大的遗憾当然就是没有享受过母爱和父爱。”
韩韵娇笑眯眯道:“难道不是吗?”
说真的,活到今天,都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的确是贺秋风莫大的遗憾。从小到大,他无数次在夜里梦到过自己的父母,但在他的梦里,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形象都是模糊的,让他看不清,说出的话,也让他听不清。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飘渺,可那种魂牵梦绕的滋味,却非常的清晰。每当这种梦境出现,梦醒后,贺秋风都会自语:“我不是无端来到了这个世界,我的出现是有道理的。一个女人生下了我,她是我的母亲,还有一个男人,不管他长的是什么样子,从事的是什么职业,他都是我的父亲。”
貌似平和的交谈,可韩韵娇施展的却是狠招,揭了贺秋风的痛处,就相当于是给他放了一颗炸弹。这颗貌似温柔的炸弹,炸起了贺秋风无尽的思绪,让他动容,让他的脸色和眼神都变得异样迷离。看到了很明显的效果,韩韵娇打算更进一步,抓住了贺秋风的手,微笑道:“秋风,你想感受到母爱吗?做我的义子,我给你母爱,初夏的父亲,你的好友袁雄风,也会给你父爱。”
“你就不怕我变成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贺秋风话刚出口,袁初夏就笑疯了。韩韵娇却快被气疯了,甚至想到了自己宽衣解带喂孩子吃奶的情景。“贺秋风,你不识好歹!”
“人的一生,只可以有一个母亲和一个父亲,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必须是血缘联系在一起的,鲜血承载生命,鲜血承载亲情,除此之外,任何有目的的亲情,都是虚伪的!”
贺秋风的声音越发的冰冷,韩韵娇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贺秋风,你很有思想,你堪称伟男子。”
“多谢韩姨的肯定。”
“如果你愿意做我韩韵娇的女婿,我百分百欢迎,将来拉斯维加斯的神韵大赌场,就是你和初夏的。如果你想把我的女儿变成你的情人,变成你的玩物,百分百不行!”
韩韵娇的态度非常明确。袁初夏却道:“亲爱的妈妈,情人未必就是玩物,如果彼此间有爱情,那就不是玩物。”
“你懂什么?”
“也许我什么都不懂,但我懂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袁初夏道。“你最需要的是修理,一顿狠狠地修理!”
韩韵娇瞪了袁初夏一眼就走出了房间。袁初夏在贺秋风的面前忸怩片刻,微笑道:“秋风哥,我刚才的表现好吗?”
“很糟糕。”
“不会吧?”
袁初夏的神情无邪到了极点。“真的很糟糕。”
贺秋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就连他的脚步都比刚才消沉了很多,走出了房间。袁初夏在身后喊:“秋风哥,你别走啊,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
袁雄风还想中午和贺秋风喝几杯,可贺秋风却提前离开了雄风武馆。袁雄风也只能是在心里叹息,但愿局面不要继续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