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颗乖巧的孙子，是不是也有个盼头了啊。能教育出这么听话的团子，程欢心里最后对顾笙歌一点婚前生子的成见都不见了，从顾团团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儿子和这姑娘之间的事儿，肯定不会是这么好的姑娘的过错，那就肯定是他们家那长大了还是熊孩子的景灼干的好事儿了。顾笙歌一个女人，带大一个孩子，多么不容易啊。“妈咪，快醒来啊。”

“奶奶，妈咪不肯醒来怎么办啊。”

顾团团扭头，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可怜巴巴得紧，“奶奶你不是说妈咪是跟坏叔叔住在一起咩，坏叔叔会欺负妈咪的。”

“坏叔叔？”

程欢歪着头想了想，从手机里翻出来了一张照片，问顾团团，“你说的是他吗？”

“是啊，他就是坏叔叔。”

“那你的坏叔叔一般怎么欺负你妈咪啊。”

程欢一点儿都没有跟四岁不到的小孩子八卦的意思，反而眼睛亮亮的，有些期待。景文宣坐在走廊的不远处，听着妻子和那颗团子的对话，忍不住咳了咳，声音不小，刚好够程欢和顾团团听见，差不多得了啊，景文宣传达了他的意思，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在看着，当然，如果那张报纸没有倒着的话，会更好些。“坏叔叔跟我妈咪说，让她不要对他有想法，因为他已经跟那个坏坏的丑阿姨在一起了。”

顾团团奶声奶气地告着状，小孩子，顾团团又是比一般的小孩子更早熟些，自然是知道坏叔叔和自家妈咪在一起了，如果没有意外，这个坏叔叔会在他手上抢走妈咪，顾团团身为妈咪的第一脑残粉，自然是要捍卫自己的地位，毫不愧疚地，就往景灼的身上破了一桶脏水。“丑阿姨？”

程欢觉得现在的小孩子，真的是太难懂了，而且顾团团的语文好像不太好，形容词都用得有些单一，程欢在自己的手机里翻了很久，才翻出来了唯一的一张林楚楚的照片，问顾团团，“是她吗？丑阿姨？”

“是她！”

顾团团看到林楚楚的照片，下意识地就因为害怕退了一步，“妈咪之前在她们家照顾林爷爷，然后，妈咪就摔下楼梯了，断了腿。”

小孩子说得断断续续的，顾团团原本只是想说，他在医院的时候，被林楚楚骂的事情，可是程欢却理解成，顾笙歌被林楚楚推下了楼梯的事情。虽然误打误撞，真的知道了真相就是了。“你坏叔叔还做了什么坏事了？”

“坏叔叔，试过把我扔在幼稚园门口不来接我。”

顾团团每每说起这个，都有些委屈，小脸垂着，别说程欢，就是景文宣，都看得觉得心揪了一团。“看，景文宣，都是你的好儿子。”

程欢瞪了景文宣一眼，“你当初就应该把他射。墙上。”

“小孩子在呢。”

景文宣伸手撸了撸顾团团头顶上软软的绒毛，“再说，孩子，不也是有你的一份吗。”

“不过，林楚楚这样对我未来儿媳妇，文宣，这件事不能算了。”

“自然。”

景文宣想起林楚楚这个差点儿成为他们家儿媳妇的人，皱了皱眉，也是怪他们先前没有调查清楚。顾笙歌醒来的时候，太阳暖暖地落在了床被上，只是她的手，下意识地往旁边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是凉的。不知道景灼去哪里了。想起昨天的甜蜜，顾笙歌的嘴角弯弯，用手撑着起了床，慵懒地伸了伸手，扭了扭腰，觉得虽然有些累，但是也不是不能承受。只是想起景灼昨夜的勇猛，哪怕顾笙歌已经不是第一次，却还是觉得脸红心跳的。哪里有那样的人，平日里都是风度翩翩，到了床上，却像一只解了封印的饿狼，骚。话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