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看萧亦莫跟人说话，顾然然便走去了一边。真不明白，这样无聊的场合，萧亦莫把她带来干什么？陪着他一起无聊？还是和他金光闪闪的袖扣一样，做一个安静的装饰品？目光不经意地一扫，蒋亦函的侧颜落入顾然然的眼里。好像，蒋亦函也是这场中无聊的一个。不自觉的，顾然然朝着蒋亦函走了过去。“嗨，”听见声音，蒋亦函回头，瞥了顾然然一眼，重又把视线看向窗外，“今晚的夜色不错。”

顾然然笑一笑，没有接话。“去外面看夜色也比待在这里有意思。”

蒋亦函轻轻开口，眉宇间凝着寂寥和无奈。这一点顾然然倒是赞同。突然地，蒋亦函的手一抖，身体一颤。“你怎么了？”

顾然然惊讶，伸手扶住了蒋亦函。“我……”蒋亦函低下头，似乎很痛苦，一副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我们去那边坐下。”

“不，那边人太多，我不想惹人注意。”

蒋亦函拒绝了顾然然的提议，抓紧顾然然的手，“是头痛的老毛病犯了，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好。”

“头痛的老毛病？”

顾然然看了看周围，想叫萧亦莫帮忙，可是并没有看见萧亦莫的身影。“真的没关系的，这毛病就是这样，来得突然，走得也快，顾然然，你陪我出去待一会吧，可能是这里的空气太闷了。”

“好。”

这种情形，顾然然只能答应，扶着蒋亦函走了出去。蒋亦函指了指园子里的长椅，顾然然便和他一起走过去，在长椅上坐了下来。蒋亦函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渐渐停止了发抖。“你怎么会有头痛的毛病？给医生看过了吗？”

“当然看过，神经性头痛，常见的小毛病。”

蒋亦函不在意地笑。这么痛苦还是小毛病？顾然然不懂。蒋亦函仰起头看天空，说道：“顾然然，谢谢你肯陪我。”

一句“不用谢”还没有说出口，蒋亦函再一次抱住了头，甚至低低的痛苦出声。“你不要紧吧？”

顾然然有些慌乱。“这样吧，你陪我去楼上的客房好吗？我在这里订了房间，里面准备了头痛药，我吃了药应该就没事了。”

“……好。”

犹豫了一下，顾然然点头。因为是跟着萧亦莫出来的，顾然然没有拿手机，这时候旁边也没有别人，她又不好撇下蒋亦函。大不了快一点回来就好了，顾然然想着，伸手扶起蒋亦函。到了客房，蒋亦函刷卡打开门，侧过身将顾然然让了进去。顾然然不疑有他，直直走了进去。看着顾然然的背影，蒋亦函锁住了房门。“药呢？有热水吗？我给你倒水。”

顾然然说着去看蒋亦函。大概是难受得紧吧，蒋亦函的脸色发青，颤着手找出来一个药瓶，倒了几颗药片出来，扔到嘴里。“给你水。”

顾然然急忙拿过桌上的矿泉水递给蒋亦函。蒋亦函喝下几口水，低下头，一动不动地单手扶着橱柜站着。顾然然有点心惊，开始觉得蒋亦函很不对劲。寂静的房间里，蒋亦函拿着矿泉水的手渐渐收紧，塑料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顾然然头皮发麻。“顾然然，”蒋亦函沉沉开口：“今天晚上，你走不掉了。”

耳边“嗡”的一声响，顾然然转头就跑，然而蒋亦函快了一步，抓住了顾然然的手腕。顾然然看过去，困难地发出声音：“蒋亦函，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蒋亦函的面部肌肉僵硬着，机械般开口道：“我不会伤害你，只是留你一个晚上而已。”

“为什么？蒋亦函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