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你在乎我。”

顾然然僵住，是这样吗，自己是在吃醋？听说萧亦莫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即便是过去的事情，也难以接受，这就是吃醋？萧亦莫的唇落到顾然然耳边，呼吸有几分急促。不知不觉的，顾然然的礼服拉链被拉开，薄薄的礼服滑到了地上。礼服里面，顾然然只穿着隐形胸垫，随着礼服的滑落，胸垫也掉了下去。萧亦莫的眼里噌地冒出绿光。“你，你，你干嘛？”

顾然然惊慌地抱起双臂，结结巴巴的问道。“干嘛？”

萧亦莫的手一个用力，出声道：“你说呢？”

顾然然所有的呼声都被吞了下去。不管是南希还是其他的什么，都被顾然然抛到了脑后。隔天，顾然然去学校，被人拦住。顾然然意外，看向来人开口：“蒋夫人，你，找我？”

韩利君眼里含泪，颤抖着点头，“我找你，你能跟我谈谈吗？”

顾然然更加意外，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可是，顾然然不忍心拒绝，点头答应了。在附近找了家茶社，两个人坐了下来。韩利君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眼泪一滴滴掉下来。“蒋夫人，你有话就说好吗？”

顾然然很不解，这是在干什么？“你，我……”韩利君支支吾吾的，终于一下狠心，一口气说了出来：“然然，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我是你的亲生母亲。”

亲生母亲？顾然然迷茫地看了看窗外，好好的怎么有雷声，她的耳朵，轰轰的作响，一颗心也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蒋夫人，你，你在开玩笑？”

顾然然苦难地发声。“然然！”

韩利君的身体往前一扑，抓住了顾然然的手，急切说道：“我没有开玩笑，你认真听我说，我是你的妈妈，我真的是你的妈妈！我回来了，我来找你了！”

顾然然一动不动，好半天，顾然然才眨了眨眼，笑了开来。“怎么可能？”

“然然……”韩利君的肩膀颓然垮下去，捂住脸哀哀哭起来。顾然然的眉头拧起又松开，掐了自己的手背一下，这是梦吧，如果这不是梦，她该怎么办？但是，肌肤传来明明白白的痛意，顾然然渐渐相信，眼前的韩利君是实实在在的，这一刻并不是梦，而是现实。忽地一下，顾然然站起来要走。“然然！”

韩利君踉跄着一扑，抓住了顾然然。顾然然回头，黑白分明的清亮的眼睛看向韩利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然然……”韩利君凄楚地喊着，抓着顾然然的手不知不觉地使了力气，抓得顾然然很疼。“你要我怎么办呢？”

顾然然喃喃开口：“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心无芥蒂地喊你一声妈？快乐地接受你？”

“然然！”

韩利君的身体一软，几乎就要跪到顾然然身前，顾然然用力一扶，将韩利君拉了起来。“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是，我是有苦衷的呀，当年那样的处境，我也是没办法……”韩利君趁机扶着顾然然的胳膊，盯住顾然然的眼睛，缓声说道。“只要你肯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然然，只要你说，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我的条件？”

顾然然的脸上现出梦幻般的笑容，“那么，你可以消失吗？不要出现，永远永远的消失？”

“你听我说，然然，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抛弃你，是你父亲，你父亲他，非要我留在他的身边，可是我留下，就要过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日子，而你，就要顶着私生女的头衔不能抬头……”“所以，你离开，是为了我好？是为了我着想？”

“然然，我那时候只想着离开一段时间，谁知道世事难料，我直到今天才能够来找你。”

“直到今天？呵呵……”顾然然扯开嘴角，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看得韩利君心惊，“今天也不算晚啊，我看到我的亲生母亲过得很好，活得光鲜亮丽，很好啊。”

“你很好，我也很好，我们干脆就这样做陌生人好了，互不相见，互不联系，多好……”顾然然的话音慢慢低下去，表情却越来越平静，好像在说着今天的天气一样。韩利君的手颓然松开，倒在了椅子上。顾然然转头，决绝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