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接起电话,而是看着董贵道:“说曹操……曹操到啊。”
“李大师?”
杨瑞点点头,接起了电话:“李大师,好久不见了啊。哈哈,这又是在哪儿盖学校呢?”
在杨瑞的印象里,李星云就是个盖学校的“狂人”。尽管杨瑞知道李星云那是在修行,但那不管是修行还是情怀还是什么别的东西,那种持之以恒的精神杨瑞就觉得自己比不了,更不用说他所做的本来就是善事。抛却朋友的关系,抛却他是一位玄学大师的身份,单就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就值得杨瑞对他尊敬。“学校啊,那告一段落啦,我人在青岛。”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这边好去接你。”
“不用那么客套,我过来拜访下同门的长辈,顺便看看你。”
“嘿,那欢迎啊。正巧我们还说起你呢。”
“说我?”
“嗨,有事相求啊。”
“求不求的那么生分,我最近都在上清宫,若是有空就过来吧。”
“那太好了。”
说起来,杨瑞也搞不清李星云对自己到底怎么看。要说也拿自己当朋友吧,每次来却是连个招呼也打不,更是来去匆匆,就算杨瑞想尽一下地主之谊都没机会。要说李星云不怎么在意杨瑞吧,只要来了青岛,他还是会主动跟他联系。今天,又是这个样子。挂了电话,杨瑞对董贵笑笑,说道:“你要是想问问李大师,去上清宫好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董贵心情免不了一阵激动,当即应了下来。不过他也清楚,李星云就是能帮他们看一看,也是照顾杨瑞的面子,否则,他来青岛也大可不必要跟杨瑞说。“那小杨,要是有空的话,咱们一起去拜访一下。”
董贵道。老吴哈哈一笑,附和着:“同去同去。”
除了荆超,他们四个人都是或多或少跟李星云有些渊源,远方的朋友来了,自然没有装作不知道的道理。荆超有点不能理解,不就是一个算命的么?怎么就让在坐的几个大哥那么激动?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愣头青了,哪怕心里很不以为然,嘴上却是不会说,只是表示想要跟这几个大哥一起去见识见识。一种很微妙的气氛在五个人之间蔓延。在大伙儿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头绪之前,求助于玄学,未尝不是一种办法。或许,它不能给他们一个明确地指引,但是,在心理上那种慰藉感却是没有办法取代的。很多时候,对一件事情发展的方向是否能做出良性的影响,心态所占的比重相当大。有一个良好的、平稳的、向上的心态,对待困难总会积极的去面对,但是一个劣性的,波动的,悲观的心态,但凡遇上点事儿,绝望也是很正常的。在西方,那一般是心理医生的活儿。跟他们比起来,李星云显然 更强大一些,他会找出问题所在,从根本上去解决,而不是仅仅让你去转移注意力去排解心情。他的到来,让正迷茫的几个人都有种心安的感觉。花开两朵。李星云实际上也不是不重视杨瑞,只是他天性如此,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去麻烦别人,杨瑞来不来接他,总是能见的嘛。杨瑞和他的那帮朋友,都是生意人,李星云接触的生意人比杨瑞只多不少,自然知道他们极少有空闲的时间,与其让他来接耽误人家时间,不如自己行事来的方便。这一次,他的确是来拜访同门长辈的,但过来看看杨瑞的变化也同样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从他的语气里,李星云不难听出杨瑞的那道小坎算是迈过去了。但他还是想看看杨瑞此时面相。世界是变化的,人也一样。玄学认为,一个人的命格虽然是固定的,但是期间的变化也会被运左右。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在相上。命由天定,相由心生。心不同,相自变,而相变则运改。这才是李星云所最关心的。杨瑞的“心”究竟会有什么不同,而由那种不同会导致面相上有何变化才是李星云最关心的。对李星云来说,这也是他修行的一种。深秋的青岛,比不得南方。北方城市很少有四季不那么分明的。作为收获的季节,崂山除了苍翠的青松还在秋风中傲然挺立,大多植被就显得有些萧瑟了。不过,这丝毫不能影响李星云的心情,特别是在见到了杨瑞一行五人的时候。他们不是道门中人,在上清宫未开放地方李星云也不适合带他们进去,毕竟李星云自己都是客人。索性带着他们去了山下的一家茶楼,开了个包间叙旧品茗。“我这脸上有花么?”
众人方一坐定,杨瑞就发现李星云眼中含笑地打量着自己,被一个男人这么看,杨瑞就有点不自在了,哪怕他知道李星云是个玄学大师那也不成。“嗯,一直都有啊,桃花嘛。”
李星云还没说话,荆超却是帮他说了。直接后果就是被杨瑞在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这事儿 杨瑞自己还纠结着呢,哪儿容得这小子拿出来胡说。不过,他不高兴提,旁人却是乐的不行。杨瑞那点事,他们都是知道的。羡慕的同时,又少不得为他捏把汗。李星云没说什么,在细细看过杨瑞之后,他想要得到的信息已经得到了。在外行人看来,杨瑞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在李星云看来,却是不一样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只是他知道杨瑞是个什么样的人,跟老吴和老郑不同,杨瑞从来都不会主动去问他关于自己命格的一些问题。或许这也是李星云欣赏他的另一点。做李星云这一行的,主不问,他们也不会主动去说。不过这一次,杨瑞或许不会在乎自己的命格如何,可是关于萤火虫,他却是想问问李星云的意见的。“李大师,这可真是巧了,我们正想找你给指点下迷津呢,寻思着你人在青城,因为我们这点小事也不好意思打扰你。没成想,你居然就在青岛。”
开过玩笑之后,杨瑞也没有磨叽,直接切入了主题。萤火虫现在迟迟打不开局面,几个人都有些心焦。虽然大伙儿都有信心,但 在大的信心也很难经得起现实的消磨。一旦现实一直低于预期太多,他们也就难免“怀疑人生”了呀。所以,他们才想让李星云给看看。“你们……还能有什么迷津?”
李星云笑了。在坐的几个人,他都看在眼里,各个都是什么样的人,大体有个什么样的运势,李星云心里都有数。这几个人,要钱有钱,要社会关系就算是杨瑞都是个不缺的,加上刚刚过了一道坎,在这方面肯定还会有提升,他们能有什么迷津需要自己指点?更多的,估计是这帮货在无病呻吟吧?尽管,他们真要放之社会上也算不得威震一方的人物,可是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达到他们的高度而终其一生却不可得?“是真有啊。”
吴建斌说道。“怎么?”
李星云眉头一挑,问了句。老郑刚想张嘴,荆超到底还是个年轻气盛的,轻轻一拦老郑,脸上挂笑,对李星云说道:“久闻李大师的威名,今天能见着真的是……很幸运啊,呵呵。”
老郑有些奇怪地 看了 荆超一眼,不知道这货要搞什么幺蛾子。李星云对这样的恭维已经自动免疫了,见他还有话说,便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看着荆超。“我几位大哥都说李大师很厉害,那啥……您能不能算出我们有什么事儿要求您看呐?”
“小超,你说什么呢?”
吴建斌蹙眉道。质疑别人这种事情,哪怕你说的再委婉,本质上质疑了就是质疑了,怎么说都不会好听的。吴建斌生怕荆超这话惹恼了李星云,赶紧出言喝止。不过,李星云倒是没生气,反而笑呵呵地看了看荆超,转而目光又从其他四人脸上一一划过,沉吟了一会儿却是笑了。“你们五个人都不是缺钱的,现在却困于财货,那……只能说明生意上有问题了?”
李星云话音一落,五个的人的表情顿时就不一样了。荆超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他们几个人是一起来的,其间不可能有人会提前给李星云通风报信。李星云之前有什么神奇之处,荆超不过是道听途说,真到自己见识过了,心里却只剩一个服字了。杨瑞是见怪不怪,淡淡的一笑。老郑见荆超吃瘪,又给了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就你事儿多,老实了不?”
吴建斌跟董贵相视一眼,心里反而更加有底了。既然他能看得出来,那也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吧。“那个……李大师,小超年纪小不懂事……”老郑见李星云一脸的玩味,赶紧出来打圆场。李星云则摆摆手:“没事,不过……”凡是最怕的,除了“万一”就是“不过”。“你们都是生意人,可我却是从来都不会做生意,你们生意上的事情,我能帮上什么忙?”
李星云摊摊手,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这帮人也是病急乱投医,自己是道门中人,你做生意怎么赚钱这种事情问得着他吗?这不是搞笑么?这简直就是去移动营业厅买电动剃须刀。手机和剃须刀都是小玩意儿,可那能一样么?玄学可以算作咨询,但你生意上的事情能这样咨询么?“不是……李大师,我觉得您是不是该听我们说完?”
董贵赶紧道。李星云伸手示意:“继续。”
“事情是这样的……”董贵言简意赅地把目前萤火虫所面临的困境跟李星云描述了一下,言语间,表示了他们将各个方面都做的毫无遗漏,不管是宣传还是平台还是营销策略,钱也花了不少,可就是没有任何起色。如今正在做的体验馆要年底才能正式投入使用,但现在整个儿公司士气有些低落,所以,他们才想问问李星云,是否能给他们一个箴言。箴言这东西,就好比一座灯塔,本身没啥用,却能给夜航的船指明方向。听完董贵的描述,李星云眉头微蹙。实际上他们在决定要做共享珠宝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种行业李星云不太懂,但是因为五个人的命格五行配合极好,按道理说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出现大的偏差才对。但是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是陷入了窘境?说困境有些过,但如今的情况的确让他们几个很难受。李星云一直沉默着,面带思索,几个人知道他应该是在思考着什么,也不敢出声打断他,整个儿包厢里的气氛顿时就显得有些压抑了起来。几个人都对李星云抱有极大的希望,但这会儿看李星云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乐观。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李星云已然闭上了眼睛似是入定。荆超有些耐不住性子,偷偷用手机给杨瑞发了条微信:“他不会睡着了吧?”
杨瑞看完,直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半个多小时后,李星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睛。“李大师?”
面对众人探寻的目光,李星云笑了笑说道:“深巷酒香需招摇,燎原之火星点始啊。”
“啊?什么意思?”
老郑不解。可是荆超却大概听明白了,蹙眉道:“李大师,我们的宣传可是多平台的,也从未间断啊。”
在他的理解里,那就是应该做广告的意思,可是,广告什么的他们一直在做的呀。“如果真的是一直在做,那只能是方向不对。”
李星云缓缓道。“方向?”
“借势吧。”
如果是一般人,李星云是真的懒得解释,但他们也算的上熟人,李星云就乐意多说两句。“李大师,你是指找代言人?”
荆超挠挠头,有些为难道:“找代言的费用太高了啊。要是影响力不够,性价比就太低了。”
“借势,可不一定非要立刻找代言……”杨瑞想了想,忽然说了这么一句。